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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3

      的男人记住,只好伸长脖子在窗前看,亦或将耳朵贴到大门。
    警察上门时,303室的女人已经不怎么叫了,只有男人踢桌子砸椅子的声音。男人隔着门上镂空的钢丝网看到了警察,惊诧的同时难得生出慌乱,并不愿意开门。
    警察竟也耐心,慢慢和他周旋沟通。
    可过十分钟再看,老小区阳台不封闭, 三楼又不算高,已经有另一队警察爬上他们家的阳台, 发现了客厅里昏死过去的女人和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聂时秋。
    聂呈最后是被警察押走的。
    他们一走,整栋楼的门都开了, 邻居们上上下下的串门, 叽叽喳喳地说起刚刚发生的事,在那里感叹聂时秋和他母亲命苦。
    你则和聂时秋的母亲一起去往医院。
    她被送进了急救室。
    你在医院的长廊里坐着,不知道现实里的这一天, 有没有人帮她报警,或者至少将她送进医院。
    聂时秋从不提及的母亲,还活着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时秋被一名警察带来医院,也许是问完话,孩子又担心母亲的缘故。
    他一眼看到了你,但他没有出声,似乎从刚刚种种察觉出来,你是只有他能看到的存在,不能随意在他人跟前叫破。
    你们在一起静静坐着,直到警察到一旁接电话,离着五米遥遥盯着聂时秋,他才目视前方,好像自言自语一样跟你说话:“我妈妈她……会没事吗?”
    你也不知道,于是你说:“你好好坐在这里,我进去看一下。”
    你穿过了手术室的墙,避开了中间血肉模糊的画面,目光在医生遮得严严实实的脸上逗留,很难从他们脸上察觉出什么,但你听到医生护士们正在闲聊。
    除却偶尔的指令穿插,他们没有讨论太多有关聂时秋母亲的病情,而是在说听送来的警察说这又是一起家暴,惊讶于人怎么能对自己的妻子这样狠心。
    你听说医生能在动手术时闲聊,往往说明病情不是那么严重,病人可以放心,于是心里也跟着放松一些。
    走出手术室后,警察已经重新坐回聂时秋身边,你对他道:“你不用说话,只要听就好了。”
    “里边的医生护士都在努力医治你妈妈,她会没事的。”
    这是必要的安慰。
    “但她伤得很重,如果你没有报警的话,也许……”
    你没将话说完,刻意在描述事实的基础上,将情况渲染得更加危急。
    因为你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你是不能在聂时秋面前毫无顾忌地抨击他的父亲,可你也不能因为他年纪尚幼,便为他父亲的恶劣行径进行粉饰。他至少要知道他父亲的行为是错的,知道那个男人对他母亲造成了多少伤害。
    聂时秋沉默着,好像灵魂已经消失在这个躯壳里。
    就在这时,医院的长廊上突然走来三五个人。
    为首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年纪了,穿着一身正装,两鬓夹霜,没有刻意染黑,只是精心打理,也算儒雅自然。他的腿脚不便,走路时需要拄拐,纵是如此,一步一行,也算坚决有力。
    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从青年所处的位置和他对中年男子的姿态来看,青年像是中年男子的秘书律师一流。至于他们身后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说是保镖也行,说是护工也像。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这里,中年男子朝警察走来,伸出手道:“警察同志你好,我是谢秋盈的父亲谢正德。”
    谢秋盈是聂时秋母亲的名字。
    聂时秋这个名字,可能也曾是两个相爱之人取出的。
    你突然发现,谢正德一眼没看聂时秋,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聂时秋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点,他低下头,拳头握得很紧,不再看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外祖父一眼。
    谢正德打算等谢秋盈手术结束后就为她转院,同时为聂呈和谢秋盈办理离婚手续,如果聂呈不配合,他们打算就这次的家暴对他提起诉讼,也希望警方这边对现有证据做好留存。
    谢正德完全掌控了现在的状况,直接越过一而再再而三忍受聂呈暴力的谢秋盈,替她决定了她的未来。
    而在这个未来里,是没有聂时秋的。
    你一下明白了现实世界里聂家的景况。
    谢正德是不可能去关照聂家的,哪怕他一句话不说,你都能从身上感到他对聂呈的厌恶,以至于对继承了聂呈一半血脉的聂时秋都有所不喜。
    没把聂呈送到牢里,可能是怕谢秋盈逆反,也可能是怕留下聂时秋没人照顾,反而不利于带走谢秋盈。
    若是这样看,现实世界里的谢秋盈应当活了下来,不然聂呈会比现在凄惨一百倍。
    只是不知道谢秋盈后来有没有再见聂时秋……
    你当然觉得聂时秋被留在聂家,不得不和聂呈相依为命,对这个有养育之恩又有伤母之仇的父亲爱恨不能很可怜。
    可谢秋盈被打成这样,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