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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人打了无数的死结,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
大理被楚明珠拉住手往回走,就像牵着自己不懂事儿的孩子,期间,还躬身给他拍去裤子上没弄干净的尘土。
蓝康夫看在眼里,知道了楚明珠从小就疼她这弟弟,只要她在,任何人就欺负不了他。
纸条
上官萌准是没料到,自从上次问了林醇项佐倾有没有养动物的事情之后,林醇那已经不太好使的脑子被那问题折磨了一整宿。
在精神类药物的作用下,她总是分不清自己的意识到底是正在梦境中摇摇欲坠,还是在现实中备受折磨。
此时,项辛泽的画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秒针走动的声音,他刚刚抽出一幅藏在画框后的画儿。
吹走了浮尘,久久凝视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随着地心引力一起垂了下去。
林醇从来不会去画室打扰他,这也是项辛泽早就叮嘱过的。
但林醇方才制造出来的巨大声响却瞬间毁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当刻意发出动作长时间得不到回应,人往往就会麻木。
项辛泽是半分钟后才走出画室的,他来到隔壁的书房,只见林醇手中没例外地拎着簸箕,里面是陶瓷碎片,她还在清理剩下的。
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知道林醇又将观音像给弄碎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都第几尊了?”他已经不再去问她是有意还是无意。
林醇听见项辛泽的声音,扫地的动作没停,但动作始终慢慢悠悠,就像是个快没电的玩偶,顿了顿她说:“你别再看他的画儿了,就算你一天看几千遍,那孩子也不会起死回生。”说完,冷冷地笑了笑。
项辛泽眉间挤出了深深的纹路,颇有点到了忍耐极限的架势,转了转脖子,他开口,“那你呢?佐倾被你每天拜着的观音菩萨带回来了么?”
这句之后,项辛泽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远,而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也瞬间被云给遮了。
……
朱老师的画室里,殷小白今天想提前走 ,她秉持着一如既往的自信劲儿,觉得此刻画画儿手感超好。
怕是上次她受了项辛泽的那番苦口婆心的“教导”,这两天居然破天荒地越发的刻苦起来,一坐就是五六个小时。
身子有些乏了,伸了个懒腰正要收拾东西,却发现那个上次被他泼了脏水的男人又出现了。
“这瘟神怎么又来了?“她心里不愉快地嘀咕了句,实在不想在走的时候被项辛泽揪回来。
想到他说自己画画是浪费时间,她就偏偏要浪费时间给他看!
所以,又塞上耳机闷着气,开始勾勒起那幅画儿的细节。
身旁坐着的男孩没变,他也注意到了项辛泽的身影,此时正在不远处背对着自己。
男孩一时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随手撕了张画废了的纸,就开始用铅笔在上面写着什么。
几秒钟后,殷小白的手边多了张那男孩传过来的纸条。
殷小白挑挑眉,斜了眼那男孩,发现他看似认真画画的侧脸上带着看不懂的笑容。
有那么一秒钟,还以为是什么老掉牙的情书……
她随即拿起纸条,打开。
上面的一行字,她看得清清楚楚还万分吃惊。
“你知道项三刀的儿子是同性恋么?”男孩的字体挺潦草,但却很好看。
嘿,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热心地吃瓜群众。
殷小白来了兴致,快速抓起一旁的铅笔,先是画了三个叹号,“我去!他儿子的瓜真是不少啊 !还有什么?赶紧给我爆!”
纸条又快速传了过去,可男生的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又擦掉了,停了几秒后却迟迟没再动笔。
殷小白等的急,完全没了画画的心思。少女八卦的心已经被足足地给吊了起来,却发现那男生偷偷摸摸将纸条给撕了个粉碎。
殷小白用膝盖狠狠撞了他的腿,男孩险些叫出声,然后用眼神狠狠示意了她。
殷小白不耐烦地晃着腿,却发现两个人的动静似乎引起了项辛泽的注意。
他回过头,眼神锐利地落在他们这边儿。
男生立即坐得笔直,又摆回了认真画画的架势。
殷小白倒是不慌不忙,目光和项辛泽交叠的那一瞬间也没有丝毫的胆怯。
许是没想到,项辛泽居然能厚着脸皮朝自己这边儿走了过来。
这下,殷小白像是浑身长了湿疹一般开始浑身不自在了。她故意将手机的音乐开得更大,直到她得耳膜子都快有点受不了了。
那项辛泽也是怪,这次直接站在殷小白身后没动也说话像个假人模特,只是他这模特不太赏心悦目。
殷小白深吸了口气,努力当他不存在,使劲儿将自己投入到疯狂创作的漩涡之中。
只是那个能让她肝颤的动作又来一遍——她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