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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包,“另一把我忘了带了,改明给您送。”
他用没手上的手将伞递过去,大爷迟疑了下,才把伞给接了。
年柏钧注意到了,那大爷的视线从下到上给他做了个全身扫描。
而后,眉心微微一皱。
紧接着,妇女身边的熊孩子就开始哼唧,不耐烦地扯着他妈的手。
妇女还没看明白这两个男人什么关系,脑子本就不好梳理的思路,都被孩子的声音给扰乱了。
“好好好,走走走,你这孩子就是没耐性。”
也没再继续什么死猫不死猫的话题,妇女牵着孩子就走了。
年柏钧内心的弦是绷着的,生怕自己露出什么马脚来,刚忙接话儿道:“啊,大爷,我也先走。”
但他话音刚落,大爷就一脸怪异得表情开口对他说:“你受伤了?”
年柏钧睁大眼睛“啊”了一声,忙摇头说:“没有没有。”
他顺手拍了拍腿上的泥,解释道:“刚来的时候被一个无良司机开车给溅的,没事儿。”
大爷稍稍抬了抬下巴,扬起了一边儿的眉毛。
年柏钧站在那儿傻呵呵一乐,又说了句道别的话就速地转身走了。
他强忍着脚脖子的痛,一瘸一拐加快脚步。
不知为何,总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一直目送着自己,挺压抑的。
直到年柏钧走到路口在回头望时,一时觉得时自己想多了。
他一边拦出租车,一边把找到内存卡的消息告诉了小黄。
当然,没跟她说具体过程,关键是也没脸说。
到了车上,年柏钧掀开裤腿看了看脚脖。
不红不肿也没皮外伤啊,怎么就这般疼呢。
……
七八分钟后,车子在天之岛门口停下了。
若不是行动不便,他还真觉得这距离打车是多此一举。
脚后跟刚一碍着地,就感觉自己的脚脖子像被利器给戳了。
年柏钧忍着疼,艰难地往大门口挪,一抬眼,看见蓝风铃跟一大爷在门口说话。
那大爷鬓发须白,脑后绑了个时尚的低马尾,形象十分鲜明。
年柏钧皱了皱眉,突然记起来他是谁了——不就是隔壁卖泥塑那老头儿么。
上次林醇,也就是项左倾的妈妈还去他那里买过一菩萨。
此时,蓝风铃一扭头也看见了年柏钧,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瞬间僵了一下。
年柏钧想,这一老一少也有‘共同语言’?
最后,给自己一个邻居之间打招呼的理由,便把这疑问给压了过去。
他朝蓝风铃挥挥手,便忍着痛,中风后遗症似的的往门口挪。
蓝风铃显然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儿,急忙跟那个大爷道别后跑到年柏钧身边儿,一脸惊讶地问他“你的腿怎么了”。
“没没没事儿,就,就崴了一下。”他摆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蓝风铃看他可怜,居然不厚道地苦笑了一声,然后伸手去扶他。
年柏钧看样子真是疼到一定程度了,身子就顺势往蓝风铃这边儿轻轻一歪想要借力。
可一不小心握住了人家的小手,但他赶忙松开。
但明确感到蓝风铃手上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一低头,发现她的右手食指的顶端被包着创可贴。
蓝风铃先翻过他的手掌,吃惊道:“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
年柏钧手上那道划痕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袖口的斑斑血渍表明这伤口似乎不算轻。
他无所谓地甩了甩,“唉,没事儿没事儿。”
而后指着蓝风铃的手问:“你这又是怎么搞的?”
蓝风铃故意学他的样子也甩了甩手,没说原因。
就像搀老大爷过马路似的 ,把年柏钧给扶进了店里。
这会儿年崇洋没在,听蓝风铃说,是去找你们爸爸了。
年柏钧僵硬地应了一声,不确定年景尧又找年崇洋有什么事儿。
但想起来昨晚他跟港姐的聊天的内容,心里突然一沉,默不作声了。
他重重往椅子上一栽,就看见蓝风铃拿来了医药箱。
“你啊,怎么总是跟小孩儿似的,你妈妈是不是把你跟年崇洋生颠倒了,你才是当弟弟的那个。”
她说着就拿出了碘伏棉签。
年柏钧轻轻斜了她一眼,乖乖翻开手,干等着人伺候。
他心里也是纳闷,怎么在自己形象最不佳的时候,总能被蓝风铃撞见呢。
蓝风铃俯身,轻轻皱眉。
“不会是被上午拍照的猫给挠的吧?”她突然很警惕地问他 。
年柏钧道了句“多谢”,又说:“切,给它十个爪子它也不敢。”
“如果是那种没有打过疫苗的猫弄的,你要赶紧去打狂犬疫苗。”
蓝风铃语气及其严肃,年柏钧却完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