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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见男人神色凛然地掂了掂手中的铁棍,纳猜连连往后退:“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就跟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右手高举,铁管在月下化身为审判的权杖,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重重砸在纳猜的脚踝上。
“啊——”
惨叫回荡在狭窄的深巷中,惊出几只本藏在阴沟里的硕鼠,慌惶逃窜。
击打声不断加快,原本和它一唱一和的惨叫声已然无法跟上,最后只剩或重或轻的喘息气。
铁棍铿锵落地,他望了一眼将要晕死过去的纳猜,确认他再无反抗能力才转身担心的去看阮语。
他一怔,刚才在路上无意落入眼里的那张脸又回到了面前。
阮语没有察觉他的怔愣,目光冷漠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纳猜,冷笑一点点爬上嘴角。
她以手掌撑地想要起来,不想剧痛从手腕直冲到大脑,刺得她重重跌回地上。
几乎是同时,一只洁白修长的手递到了她面前,手指纤长,掌纹细腻,只有指腹上有不太明显的薄茧。
“不介意的话,我扶你起来吧?”
可能是摸不清国籍,男人这一路都在说英语,标准的英音,让阮语也无法得知他是哪国来的。
可当他伸出右手递过来,阮语立马就认出曾在哪里见过。
“你是CSA的新成员?”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男人露出了讶异的表情,许久才改用中文开口问:“您是?”
阮语噗嗤笑了,握住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借着他的拉力双腿一瞪,利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是阮语。”
阮语。
许时风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
今天他听得最多次的名字,正是阮语。
在接到电脑被找回来的电话后,队长把他叫到房间里单独开了个小会,跟他介绍西苑这个地方。
“我们在这边能顺利开展工作,也承了西苑不少恩情。那里的主人虽然是周少周辞清,但阮语也算西苑半个话事人,待会儿她过来的时候你记得好好跟她说声谢谢,留个好印象。”
许时风点头应下,开始幻想半个话事人是个怎样的存在。
但老天没有给他核实幻想的机会,因为来的人是章正辰。
他以为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传说永远只作为流传可兜兜转转,阮语还是来到了他面前,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在他狠下心挺身而出的时候。
抬头后,眼前的她脸上落着一道道污痕,但无法掩盖她生动的明艳和灿烂。
他似是自卑似的擦了擦手上的细汗,颔首:“我叫许时风。”
*
互相介绍过以后,阮语又把目光转向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是跟着许时风回到这里的。
她缓步走过去,蹲下和女孩平时,用柔软的高棉语问:“要我送你回家吗?”
女孩呆滞了几秒,茫然中找到半点思绪,连忙点头,可刚扶着墙壁起来又踉跄地跌倒在原地。
“脚、脚被他们踢伤了。”
阮语眉头一沉,女孩以为她在嫌弃自己拖累,又立刻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
“别动——”
身后的高呼盖过了阮语的叮咛,她立马回头,月光下的玻璃尖角像流星下坠,一抹浅蓝色从她眼前晃过,挡住她视线内所有威胁。
痛苦的闷哼声哪怕极力隐忍也无法掩盖,尖锐的玻璃插进肩头的时候,许时风大脑一片空白,只留下伤处剧烈的痛感。
“许时风!”
阮语起身扶住跪在地上的许时风,再抬头,满手血污的纳猜仓皇逃脱,在窄小的巷弄跌跌撞撞,在土墙上印下一道道血痕。
身边还跪着个两个伤员,阮语看着纳猜狼狈逃脱的身影,没有追上去。
她不可能,也不需要去追纳猜这个穷寇。
这里是她的地界,不可能有人能在伤害了她以后全身而退。
无论是谁。
——
中秋节快乐~今天有二更,晚八点见~
5.绝对臣服(二更)
用手帕给许时风包扎好伤口后,阮语给西苑打了个电话,十分钟不到,章正辰就开着摩托车带着人马浩浩荡荡而来。
车灯照亮长长的深巷时,蹲在许时风面前的阮语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耳朵就灵敏地听到章正辰不屑的嗤笑:“就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还敢说什么代管暹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