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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扑鼻的香气,一个女子脚步盈盈走了进来。
她仿佛不堪酒力,又仿佛浑身燥热,只走到太师椅前的三两步,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倚靠在书案上,在月光映衬下,真真是玉/体/横/陈!
程云耳根热得似要爆炸,唯靠着三琯口中喃喃的“十一”替自己泼冷水降温。
那女子尤嫌不够,咿呀出声,似低泣又似召唤。程云只恨不能堵住自己和三琯的耳朵,咬牙忍着。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门再度被推开。原本燥热的房间仿若拂进一阵清风。
有个人走了进来,脚步略微沉重,大约是个壮年男子。
程云暗暗叫苦,未曾想只是晚了一步,竟然要在此处观看一场活/春/宫,只能勉强伸手堵住三琯的耳朵,闭上了眼睛。
书案上的那女子似是也意识到有人进门,发出一声疑惑的“哎呀”后,竟咯咯笑出了声,仿佛在嘲笑进来的那人。
那人一言不发,静静走到她面前。
一霎间,那人猛地抽出刀砍在那女子的身上,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书案一同切碎。
那女子闷哼一声,再无动静。
血溅在雪白的墙壁上,溅在书架上,溅在书架后的两人身上。
三琯被捂住双耳,迷迷糊糊间,只觉黏黏热热的东西突然洒在脸上,冷不丁喊了声:“诶?”
9. 扶桑安然 老子当年还真觉得英语这门课……
程云再想伸手捂住她,已然来不及了。
房内突然静得骇人,程云额上冷汗潺潺,指缝间下意识夹紧了刀片,双臂护在三琯身前。
三琯懵懵懂懂睁开眼睛,只一眼,就看到程云脸上被溅上的血渍,脸色霎时凝重,眨眼间,也将短剑握在了手中。
书案前的凶手分明听见三琯的声音,却似还在犹豫,静默片刻才朝他们藏身的书架走来,脚步声甚至比进门前还要沉重。
三琯信心大增——不论是何原因,那人似乎并不想和他们对上。是因为心虚,才会显得犹豫。
她与程云两人,功夫虽不精进,如今生死一搏,也有七八成胜算。
三琯将短剑再握紧了一点,轻轻藏在袖间,在心里默默数着。
五、四、三…
她猛地扬起手,正欲向那人挥剑刺去,手臂却骤然一沉——程云猛地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丝毫动弹不得。
三琯看向程云,这才发现他神色格外凝重,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影子。
她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四面灯火,地上一团黑影,渐渐向他们靠近。
而随着那黑影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来到书架 前,三琯却渐渐发觉这团影子…
它看起来怎么就这么圆?
“四要!”程云再等不得,从书架后闪身窜出来,喊出了弟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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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四要的手里还握着那把带血的刀,怔怔地看着程云,似是不敢相认。
程云一把抱住弟弟:“你怎么…你怎么…”
他想问四要怎么学会了杀人。话到了口边,却又变成了“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不过十余日未见,程四要看起来憔悴许多,苍白的脸色透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粗重,原本乌黑的发丝间竟隐隐透出雪白。
程云一惊,伸手要替弟弟把脉,指尖触到他裸/露的肌肤,才发现触/手冰冷,丝毫没有活人的温度。
四要眼眶含泪,却不说话,只摇着头要将手腕往外抽。程云又怕又怒,也不肯松开。
两人正在僵持中,还是三琯走上前,
抬手握住了四要另一边手腕,纤细的手指扣在腕间,片刻之后她抬起头。
“是毒。”三琯说,“所以你别怪他不说话…他中了毒,说不出话。”
“四皇子参/政十年,贤王美名谁人不知?不仅朝中人脉深广,朝外也结交许多异域能人。东海之东有扶桑,南番以南有安然,每年使臣进贡,洋洋洒洒满长宁街的马车,都先送进了四皇子府中。”
“师父常常进宫,四皇子知道万岁很喜欢听师父讲故事,便总向师父献殷勤。四皇子身边能人异士甚多,有两年使臣进贡,四皇子就送了许多宫里都没有的珍宝来。”
八音盒、摇摆钟。
师父宠她,任三琯将那八音盒摔得再不出声,也不曾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