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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总护着她,毕竟她总有落单的时候。
很快,她在班里被孤立了,没人和她说话,起因是她不愿意帮同桌作弊。
她的同桌很不爷们的就和全班打了招呼冷暴力她,故意让她难受。
梁军可以让人怕他,但他没法让程绪被所有人喜欢。
某次换位,班里唯一套坏掉的桌椅换给了她,全班都在???看她笑话,看桌子盖不停掉,整个升旗仪式她不得不扶着桌脚站着,同桌还故意坏心眼儿故意踢她的桌子。
程绪眼圈红了,没哭,没抱怨,升旗结束,她自己搬了桌椅过来坐。
梁军看在眼里,他找到到程绪的同桌,同桌摆明告诉梁军自己就是要整程绪,因为她不帮自己作弊。
梁军原本要揍他一顿,被程绪赶到拦住了。
临近毕业背上处分拿不到毕业证,才是真麻烦。
程绪越发的沉默。
因为自己的喜欢给她招惹了麻烦。
梁军恨自己无能,没有保护好她。
敌人在暗,永远在伺机而动,防不胜防。
最后一次,她的政治书不见了,想办法去买买不到,于是整本复印了,复印完了,书又原封不动出现在她的桌子上。
她没再保持沉默,回去告诉母亲,母亲找到教导处主任,教导处主任找到级部主任和班主任。
她的同桌被留校察看,于是她又成了班里的眼中钉。
没人再和她说话。
霸凌需要动手吗,这样无声的冷暴力就不叫霸凌了吗?
她做错了什么?不想帮人作弊,所以要被人霸凌?
因为被一个男生喜欢,就要被可劲儿的折腾?
程绪不懂,她只是想好好学习,好好考试,考一个好名次。
这是她极为朴素的想法。
渐渐的她不爱去学校上学,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生病,请假,装病。
到最后母亲和父亲不得不亲自护送她去学校。
她那时候已经轻微抑郁了。
初三上学期的寒假。
梁军来看她,她瘦了好多,精神状态也不好。
两个人相视无言。
她那个时候只有十几岁,觉得自己有力承担,最后却发现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他想抱抱她给予她一些安慰。
她拒绝了。
寒假结束她回来上学,早中午晚家人接送她,中饭回家吃,她减少在学校待的时间。
兴许是因为愧疚,同桌后来找了个机会和她示好,两人握手言和。
慢慢班里的同学开始和她讲话,她脸上开始有了笑。
梁军就默默地关注着她。买了东西悄悄塞到她的桌洞里,一开始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他就坚持送,后来她也收了。
临近中考,她所在的省需要考六门,3+x。体育40分
物化生各100分是在初二的时候考完。
大家都在忙着备考,也没多余的心思整人。
见她逐渐开朗,父母不再来学校送她,她又恢复了自己上学放学。
梁军找了一天陪她放学。
两人默默无语的走着,谁都不先开口。近距离上次说话还是在寒假。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他开了口。
“中考,念高中,高考。”
“你呢?”沉默了良久她开口。她问了他无数次,后来也不再问了。问还有什么意义呢。
拿着父母给的零用钱谈恋爱的初中生,说爱你爱我。谈什么天长地久?
“我进某厂当学徒工了。”一如他们之前谈过的,他要去上班,赚钱给家里减负。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了,没道理再让姐姐和母亲养他,他是个男人该换他养家。
“于哥那边呢?”她还是挂念他的,还是在担心他。
“进厂的事儿他知道,他也知道我不爱看场子。我爸的事儿他也表示同情。所以没能难为我。”
梁军说的云淡风轻。
混帮派哪有那么好说话,当这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他挨了结结实实一顿打,跟医院床上躺了好几天。
那是在寒假里,所以她并不知道,他也不愿意提及让她担心。
“梁军,不要打架,留案底,进少管所,人这一生就这么毁了。混社会,太可笑了,看看都什么年代了还学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