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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玺、天子宝剑等一概帝王之用应有尽有,贼子之心昭然若揭!
    一两日之间,教坊乐女的琴弦声不闻,秦楼楚馆的门窗不开,连早市时挑担贩夫也少了一半。街道上行人匆匆,也未见驻足相聊者,城门口进出队伍排成两街长,出入往来查探十分严格。
    朝中贵臣生事,累及整个京城惶惶不可终日。
    及至正月十七日亥时三刻,早已寂静的坊间街道,一匹快马飞驰而过,披星赶月一路入了皇城。
    “报!”
    鱼池月此刻正在上书房暖阁中看着头疼的奏本,昏然欲睡。两日过去,太后和小皇帝醒过两次,每次不过三刻时分,又沉沉睡过去,太医乃说毒是解了,可毒性依旧在体内,过几日方才会好转,想彻底清厅内残毒,少说也要精心调养个三五月。
    如此早朝只得推后,可不妨碍大臣们的奏疏雪花片似的呈上来。
    望着孟邑日益扩大的黑眼圈,鱼池月自告奋勇来帮忙。这会早已小鸡啄米似的磕了一会头,差点被手上朱批划了一脸之时,听得外头嘈杂之声,被惊醒,想着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不成,起身便往外走。
    阶台下跪着一小吏,形容服饰看着就不像是宫内侍候之人。吴丞相立于廊柱之下,脸色忧虑不堪。孟邑和白鹤山则是笼在一块看着什么东西。
    “出何事了?”
    鱼池月走近,白鹤山将手中筒纸递与她,“驿卒来报。”
    “汀州大雨数日,又因多化雪之水,多处河道重负难荷,终于溃堤,累及村庄农田,百姓受灾者近千。万望朝中支派救援。”
    字写得潦草不堪,后头有一署名,鱼池月没看出来。
    “何时自汀州送出?”一旁吴丞相问驿卒。
    “回大人。送信的兄弟说乃是正月十五日晚从汀州城而出。至路半由属下一路送来,并无换人,只来得及换匹马而已。”
    吴丞相听了拈髯沉吟。
    孟邑吩咐小太监安排驿卒下去休息,小吏自去了。
    “丞相,入屋相议罢。”孟邑招呼一道人进书房暖阁。
    鱼池月没跟着进去,孟邑着宫女来问,鱼池月只说:“水灾之事我毫无头绪,去了也只是浑水摸鱼。我去瞧瞧太后娘娘。”
    宫女应声去回了。
    鱼池月转了个弯,进了上书房里间。
    自那日在上书房用膳时中毒昏迷,太后和小皇帝便在里间东西两方床榻医治,太医也不让搬回各自寝宫,说人还未醒,不宜搬动。
    便隔着厚厚帘幔与几道屏风,在此安置。
    “姑母可醒过?”琉淑姑姑正给太后换帕子,鱼池月放轻脚步,知道这会只是昏睡,于是连声音都压低好些。
    琉淑姑姑摇摇头。
    鱼池月坐在床边,接过她濯净的湿帕子,小心翼翼放于太后额头。后稍稍转身,拉过琉淑姑姑耳语道:“我瞧着姑母脸色又比白日好上许多,姑姑去睡一会罢,这夜我守着。大臣们在暖阁议政,我左右也是无事。”
    琉淑姑姑一听也不愿去,鱼池月好歹又说了两回,方才去了。
    外间不时有人进出,倒也扰不到里间。留枝使了个小宫女趴在转廊处瞧了瞧,回来就跟鱼池月说哪位大人被请了来议事。
    鱼池月趴在太后床沿,一面听着渐渐睡了过去。
    未及卯时,留枝将鱼池月轻声唤醒,说孟大人请去议事。
    暖阁里,只剩孟邑与白鹤山二人。
    “可能需要监正往汀州一行。”孟邑开门见山。
    鱼池月呵欠打到一半,又憋了回去。眼泪汪汪问:“水灾一事与我钦天监何干?”
    “自去岁咸平五年初春始,大梁境内四处干旱无雨,流水河道、小塘浅池直接干涸者不在少数。民间百姓视为天灾,自下半年钦天监登台祈天之仪后,连降几日大雨。”孟邑解释道,“此后干旱之状缓解许多,才不至于农田颗粒无收。”
    “近日汀州洪水成灾,百姓惶惶。又有多事之人开始编造口舌,说连年非旱即洪,是天降大难。还望监正亲身一行,为汀州百民祈福祷祝,为大梁上下求得风调雨顺、安康乐业。”
    鱼池月嘴角抽抽,却也了然,这是要钦天监再去跳个大神,给那些受灾的百姓一个心里安慰。但是若弄完这么一出,还不“风调雨顺、安康乐业”怎么办?她可负不了这么大的一个责任。
    拒绝是万万不能的,钦天监的名头都忽悠出去了,再收回好像有点难。
    此时,白鹤山又摇着他那把扇子,看了一眼茶盏,嫌凉,面带嫌弃。
    没喝到热乎茶水,白世子心情有点糟,面无表情给鱼池月透底道:“监正,这可是汀州郭知府亲自来启,要钦天监劳驾一番。看样子监正有所为难?”
    白鹤山一句话说的夹枪带棒,鱼池月一时间有点不习惯。连孟邑都偏头看了看他。
    是了!她怎么能忘记?
    鱼池月猛然坐直。
    汀州知府郭常与京城郭家本是一支!郭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