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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一尊大佛,“大人,奴与大人玩笑罢了,岂可真让世子执笔?”
    鱼池月摆摆手,“不必多心。”她正要瞧瞧这白鹤山写的字如何。
    白鹤山早已提笔蘸墨,问道:“写什么?”
    “唔——我念着你写便是:今大梁咸平六年正月二十六……”
    一人念着一人写。写到一半,白鹤山蘸完墨,正在心中默念检查,鱼池月得意:“如何?我研磨之术还不赖吧?”
    白鹤山点头:“尚可。”
    “你别还不认,这可是我再钦天监官署之中磨了好几个月的墨才练出来的。”
    白鹤山正要下笔,闻言随意道:“你在官署不处理政务,研磨作甚?”
    “当然是给张澜磨的,我这监副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白鹤山写字的手一顿,抬眼看着鱼池月。
    “诶,你干嘛呢,墨都晕了!”
    那纸张之上写到一半的“证”字最后一笔拉出一寸长,笔尖余下的墨汁争先恐后钻到纸面上,瞬时染了一片墨团。
    白鹤山理都不理鱼池月的控诉,丢笔就走。
    “这好端端的,又发什么颠?”鱼池月心疼地提起那写到一半的纸张,“枉我还觉得他变了心性。”
    将一团乱的书案丢给下人收拾,鱼池月找姣荷,准备说先欠着,明日命人写好了再给她。
    却见姣荷一脸惊疑不定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很害怕的事情。
    鱼池月试探唤道:“姣荷。”
    姣荷抬头,眼神一瞬间由迷茫转为坚定,“大人,明日、明日他们要行刺于你!”
    “明日?行刺我?谁?”
    “现已是二十六日凌晨,明日就是行祈福祀神之日!”姣荷压低声音,“大人,我不会用这等事情来说谎。”
    ***
    天边泛白,夜里狂呼大作的疾风温柔了些许,不见太阳,是个阴沉沉的天气。郭府主道小径、廊下甬道之处,早有小厮各在打扫,夜里被吹落的花枝树叶,更有甚者,半个树冠都倒落一旁。
    院子外头,往来路过的小厮跟姣荷搭话:“姣荷,今日怎么如此早就来了?”
    姣荷拂了拂耳前碎发,“昨日我义母落水,大人善心,放了我半日假。夜里我义母服了两回药,倒觉得好了许多,我不敢多耽搁大人待我之心,况且又是老爷公子的贵客,便早早来了。”
    院里头有小丫头子听见声响,开了门,伸出半个头,“不可喧哗,大人还睡着呢——姣荷姐姐既来了,便先进来吧。”
    姣荷朝那小厮点点头,轻手轻脚进了院子。
    里间鱼池月才睡下两个时辰,感觉一直睡不安稳,天光透进来的时候,鱼池月唤来留枝,洗漱起床。
    “小姐没睡好?眼下一片黑圈。”
    “唔?”鱼池月懒懒的,“是有点。那个等会把白世子叫过来一起用早膳。”
    留枝应下去了。片刻后回来说白世子早出门了。
    鱼池月也不意外,昨晚这人去而复返,拿走了她冒着生命之危找来的“赃证”,鱼池月顺便好心告诉她二十七日有人准备行刺他。
    虽然姣荷说的是鱼池月,但是她想万一是白鹤山呢,看起来好像两人之间白鹤山比较有行刺价值。再说她这次来是有皇室亲卫暗中保护的,许是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她、太后娘娘,还有小皇上先后都遭过意外。
    她是有提前知晓,未雨绸缪了,便也告诉白鹤山让他注意一下,谁知那人淡淡“嗯”一下便走了,鱼池月连个感谢都没捞着。
    “没在就算了,哎——这腰带别系这么紧,我今日不出门,就在房间里歪着看看书,勒紧了怪难受的。”
    大梁盛行女子细腰,每每穿衣总是连中衣都要先系一道里腰带,外头还要系,空腹还好,一吃点东西,鱼池月就勒的难受。
    用完早膳,鱼池月唤了姣荷来服侍,当真就歪着软榻上瞧书,午时外头落了点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鱼池月朦朦睡去,睡熟最后一刻想的是——这雨可千万别下大了才好。
    申时刚过,断断续续的雨声倏然转大,疾风平地而起,夹杂着乱草枯枝,雷声预示着闪电,震的地面都好似跳了两下,紫电在将一整片黑云撕裂开来,瓢泼大雨欣然而至。
    鱼池月睡梦中猛然惊醒,忽然心慌得紧。
    第39章 祀礼
    “大梁咸平六年正月二十七,钦天监于汀州城西祀台行祈福祀神礼,承佑上天,蒙恩特训。”《钦天监官行要略》记。
    这日鱼池月不慌不忙地起了个晚,睡得心满意足才起身洗漱用膳,而后便是繁琐的穿衣戴冠,比之先前在京城那场祭礼舒服了不知多少倍。
    这还得归功于张澜着算的吉时挨近午间时分,又加上这时节乍暖还寒,昨日才落了一夜的雨,厚重繁复的祭服穿上竟刚刚好。
    对着院门的窗棂之下有方长案,不只是哪个小丫鬟折了几支李花安放在敞口花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