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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远远看去,像是半拥于怀。
    “我知道你嫌烦闷,再过几日便是花朝节,也很热闹,到时你想怎样都成。”
    鱼池月揪着手中方帕,“什么花朝节,我都要回京里了。”
    白鹤山一怔,随后想起什么来似的,低了低头,蹭在鱼池月鬓边,轻声道:“说到回京,我有一事想提前与你说。”
    “你说。”
    “此番回京后,我想向太后娘娘请旨,为我们赐婚。”他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现如今你我情投意合,可不能再像上回那般了。”
    上回?鱼池月呆了一呆,想起好像是太后跟她说过,此前镇安侯夫人为两人请旨赐婚,哪想惹得鱼池月从此更加不待见镇安侯府。
    那是原身以为十皇子与白鹤山一丘之貉,便一齐恨上了。
    “五年……六年前,那场火是不是你放的?”鱼池月突然问。
    白鹤山皱眉,想了一回才知道她问的是烧了十皇子尸首那场火,遂点头答是,“怎么突然问这个?”
    鱼池月苦笑。
    所以是原身以为是孟邑,才有了此后追求孟邑,讨厌白鹤山之举吗?
    其实那时候郭祈的人也看到了吧,不知是将错就错,还是全盘皆知,却用此来威胁原身,一瓶毒药喝下去,醒来的就是现在的鱼池月。
    郭祈为何偏偏要原身死,想来是因为太后权势渐大?还是因为原身碍了他的路呢?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见她迟迟不说话,白鹤山偏头去看:“以前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好不好?”
    鱼池月还是不说话,他扶着肩头掰过她,让两人面对面,“那日你问问是不是喜欢你,我当然喜欢。难道你还不知……不知我的心意?”
    鱼池月抬头,这人才说了几句话,面上早是薄红一片,鱼池月笑道:“昔日白世子一诗云‘欲作月上胭’,此时却不知是作了自己的‘胭’。”
    见她嘲笑,白鹤山顿时恼怒,“好啊,我在这好言好意,你竟还来嘲笑我。”
    鱼池月嘻嘻一笑,挣了连几步跑开,“白世子还不敢认了?那首艳词难道不是白世子写的?”
    一时间,白鹤山面上更红,两人在书房追闹一会,鱼池月靠在一帘幔与书架之间,气喘吁吁道:“停,我手疼,你再追瘦就要断了。”
    白鹤山悠哉悠哉踱步而来,递了杯茶水过去。鱼池月一口喝完,他接过放在茶桌上,转头来来瞧着鱼池月,“监正大人这进士是如何考的?这‘月上胭’就是于‘月’之上,别人的,任是谁的,都不叫‘月上胭’。”
    说着一步步走进,鱼池月推他,“你干嘛?”
    “让监正大人瞧瞧,什么才是真正的‘月上胭’。”说着,伸手轻抬起鱼池月下颌,俯身低头。
    *
    鱼池月养了几天,手臂处的伤口只余浅浅一道疤,赶着在锦州大街小巷、高台矮檐之间尽情玩了几日,展眼就到了二月初六,是白鹤山所说的花朝节。
    府里后花园之中,侍女四五人作一处,围在一起往花枝上系绸彩,挂上早就制作好的纸花。
    鱼池月和留枝混在其间,手忙脚乱用其他侍女做好的绸花这边一朵那边一朵乱挂,玉姝在一旁更忙上十倍。要看着鱼池月主仆两人有挂斜的,要取下来重新挂上。
    一时嬉笑之声不绝于耳。
    午后趁着天气晴好,仲春风不大不小,鱼池月领了一群人,在侯府花园放风筝。才放起来没多会,白鹤山领了一人寻来,脸色莫名。
    屏退一干人,白鹤山站在鱼池月身后,那人“扑通”一声朝鱼池月跪下,“太后病危,请鱼监正速速回京。”
    身后青草地上芳草长势正好,远处一群小侍女放的风筝越飞越高,忽然不知怎么,线陡然一下断了,那风筝晃晃悠悠掉落,挂在了一颗枯树上。
    第44章 雨落
    草长莺飞时节,路边野草抽节抽的正好,几匹快马飞也似的踏过,一下又给踩平了。
    鱼池月带着留枝和白鹤山一天两夜骑马入京,一刻不歇,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路到了彰德宫。
    在宫门前停下,白鹤山捏了捏鱼池月的手,“去吧,我在这等你。”
    鱼池月点头,进了宫门,廊下站着一溜的太医,鱼池月掀帘进了里间。
    “琉淑姑姑。”鱼池月站在帘前。
    琉淑姑姑一见了她就满眼含泪,什么话也不说,拉着她的手到了太后榻前。
    鱼池月鼻头一酸,这还是她那个清贵威仪、永远都是端正不苟的姑母吗?
    床榻上之人形销骨立,脸色苍白,眼窝深陷,以前那个一道皱纹都让鱼池月觉得威严的太后短短不到一个月,竟有吹灯拔蜡之势。
    “这是怎么了?”鱼池月拉着太后枯瘦的手,喃喃问道。
    太后闭着眼,不知是睡得太沉还是怎么,鱼池月不敢太大声说话,琉淑姑姑也不言语,站在一旁默默垂泪。
    鱼池月在床边陪了一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