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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便是项远志。
一开始,两人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项远志觉得仙半夏的字画十分富有灵气,是个难得的可塑之才。
仙半夏亦觉得项远志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对他崇拜的无以复加。
抱着对彼此欣赏的态度,在日以继日的朝夕相处中,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起来。
转眼间到了项远志来府中教书的第三年。
莫名的情愫已在两人之间渐渐发酵,虽没有挑明,但种种迹象都暗示着两人的感情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纯粹了。
仙半夏看着项远志的眼神早已从单纯的仰慕变得缠绵悱恻,项远志也总在有意无意间做出若有似无的暧昧举动,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他们仿佛就是一对深处热恋中的爱侣。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两人正在院中的案上作画。
项远志站在仙半夏的背后,高大的身躯微微前躬,轻而易举地将身形娇小的仙半夏圈在了臂弯中。怀中的仙半夏双颊泛红,一脸娇羞,被项远志的宽厚手掌包裹着的小手微微颤抖,画面一时暧昧不清。
这时,刚下朝看见这样一幅景象的仙不凡,顿时怒火中烧,立马把项远志逐了出去,并令他今后不准再踏入府中半步。
仙半夏悲痛欲绝,再三恳求父亲未果,几次三番的想要偷跑出府,仙不凡无奈,只好给她下了禁闭。
没日没夜的思念之情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她一直盼望着项远志有一天能够偷偷跑来府中带她离开。那时,自己会不顾一切的跟他远走高飞。
这年,仙不凡从礼部侍郎升迁至礼部尚书,顿时仙府门里门外都被排队道喜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仙半夏作为仙家的独女,及笄后每天前来说亲的人几乎要把门槛踏断。
但是她的心中早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余生的人,对这些媒人全部闭门不见。
仙不凡疼爱女儿,也不愿随便将女儿许配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对提亲的事一拖再拖。
然而又过了两年的时间,她并没有等到她的项远志,等来的却是老夫人让她进宫参选秀女的噩耗。
仙半夏受了打击,终日茶饭不思,将自己关在屋中,整日以泪洗面,整个人瘦骨嶙峋,毫无生机。
说到这,冬葵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小姐您当时想不开,怕也是跟这个项远志脱不了干系。”
听完整个故事,如今的仙半夏也不免唏嘘。为情自杀的人在现代也有很多,更何论是婚姻无自主权的古代。
在这个故事里,项远志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老夫人确是切切实实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她坚持要送仙半夏进宫参选秀女,可能就不会酿成最后的悲剧。
冬葵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说道:“既然小姐已经把这些都忘记了,就不要再去想它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仙半夏应了声好,两人动身往府中赶去。
路经一条昏暗的小巷,突然,眼前刀光乍现,身边闪过一道黑影。
“谁?!”仙半夏惊道。
这时,有双手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面前架了一把刀,冬葵见此惊得大叫一声。
“别出声!”身后之人恶狠狠道,边说边把仙半夏连拖带拽的引进了身后空置的茅屋内。
“别伤害我们家小姐,要杀杀我吧,我来换我们家小姐!”冬葵在一旁哭喊道。
“闭嘴!再说话我就杀了她。”
那人语气狠厉,朝着仙半夏脖颈的刀子又逼近了几分。
真是出师不利,仙半夏心道。出门遭遇歹徒的概率本就小的可以,偏偏被难得出趟门的自己给碰上了。
她强迫自己镇定,朝冬葵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激动,以免惹怒了歹徒。
冬葵接收到小姐的意思,擦了擦眼泪,连忙噤声。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头儿,人不见了,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分头找!”
“好。”
……
脚步声越来越远,身后之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仙半夏感觉扼住自己脖颈的力度越来越小……
只听——“扑通”一声,身后的黑衣人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她本想扭头就走,但身为医者的本能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蹲下身来,扯下黑衣人用来掩面的黑巾,发现嘴角已有鲜血渗出。
“小姐,别管他了,我们快些回去吧。”眼看就要天黑,冬葵着急道。
仙半夏置若未闻,慢慢脱下黑衣人的上衣——
他的腹腔位置果然有道伤口,在黑衣下并不太明显。
她果断的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碎布为他擦拭起来。
冬葵心下大惊,连忙说道:“小姐你在做什么?要扯布的话用奴婢的就好了!”
仙半夏正全神贯注的清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