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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取来工具。
暝烟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等待着被梯度。
顺和师傅松开暝烟的发髻,握住暝烟的青丝。
余祐盯着着青丝,不舍这样的头发被割下。
贪嗔痴充斥着余祐。
一位似水的美人,就这么断绝红尘。
余祐不是一位会控制感情之人。
顺和师太举起剃刀,正要把暝烟的青丝割下。
突然,青光一闪,剃刀摔落在地。
余祐把顺和师太点定穴,又横抱暝烟道:“小鱼,你转告陆雍一句,在下不同意暝烟姑娘出家了。”
顺和师太大声道:“余宗主,在佛寺之中,还请你尊重暝烟姑娘。”
小鱼大惊道:“余宗主要把暝烟送到哪里?”
暝烟冷冷道:“余宗主,是要把我卖了吗?”
余祐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小鱼上去止住,却被余佑点定穴。小鱼懊恼于自己无法保护暝烟。
寺门外,余祐抱暝烟上了马车。
这时,暝烟看到那位年轻夫妻抱着女儿离开,似乎是要出远门。这一幕暝烟很熟悉,可她又想不起究竟在什么时候看过,仿佛有一件本属于她的东西被人夺走,可她又不知道。
余祐见此,以他对女子的了解,以为暝烟是想要一个家庭。
第三十六章 江水
黄昏下,影影绰绰。
余祐与暝烟登上画舫,余祐命人把暝烟的发髻梳起。
暝烟见她在扬州所弹的琵琶也在,转轴拨弦三两声道:“余宗主,在下不喜欢怜香惜的故事。”
余祐道:“在下不是很喜欢,可结局在下喜欢。”
琵琶声悲。
暝烟学琵琶时,有人告诉她,琵琶本是一位中原的公主远嫁到国外后,制成的。
那公主的结局极不好。
嫁了一个大她三四十岁丈夫,她也没适应塞外生活,英年早逝。
暝烟见一艘画舫驶过,里面坐着一位弹月琴的女子。
那女子年纪和暝烟差不多,青春韶华,可那女子面笑目哀,眼神中有,万般无奈,却还在卖笑。
余祐曾威胁暝烟沦落风尘,如果不是余祐突然对她的脸感兴趣。
她的命运是否也如此?
她问余祐道:“如果余宗主未对我生出兴趣,我的下场是否也如同那船里的女子一样。”
关于暝烟最终下落。
日沉阁的商议结果是交给江城派。
江城派暂定对她安排,是命其出家,囚禁终身。
在余祐看来,让一位如此水性的女子,断绝红尘实在是罪过。
余祐道:“那不过是和陆雍想要逼问暝烟的手段而已?”
暝烟道:“是吗?”暝烟可不相信余祐的回答,她打量着对面画舫上的女子的一言一行。
那女子在笑,可眼神中透露着悲哀。
余祐道:“倾心于我的女子很多,可在下喜欢的女子并不多。”余祐还是这么自大狂妄。
暝烟道:“可在下对余宗主没有半点情愫。”暝烟的回答还是这般直白,余祐稍稍有一点气愤,可他对暝烟还是保持住了耐心。
暝烟的容貌是少见的,她的气质更是第一无二。
余祐道:“暝烟姑娘曾虐待薛明,可在下见暝烟姑娘是把薛明当做弟弟处置。”
“我欠那个孩子的。”暝烟道:“在下是一个孤儿,机缘巧合到了上教,可惜武功不济,便向师傅讨了黑毒功的秘籍,师傅曾对说如果练了黑毒功,肌肤将变黑,我又不在乎我的容貌,便练了那个功。”
余祐道:“黑毒功只不过是让肌肤变黑。”
暝烟道:“薛明的姐姐薛末末在我练功用的药中多加几位药。”
“我从小和薛末末不和,我故意加大的药性,陷害薛末末,但是她弟弟却替她顶罪。”
“薛末末没受到半分影响,我只好收薛明当做的下人。”
余祐道:“为什么?”
暝烟道:“我嫉妒薛明有人呵护。”
余祐道:“我是好奇暝烟姑娘为什么把药的毒性又加大了。”
暝烟咬了咬嘴唇,失口,她刚刚多说话了,她道:“不知道。”
余祐听出是暝烟不想把真正的原因说出道:“但在下奇怪薛明公子,怎么没有半点怨恨你。”
余祐道:“从暝烟姑娘落到在下的手中起,薛明公子就不断替你求救,他甚至顾不上他的性命,都想保护暝烟。”
暝烟道:“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路南下,本该最恨她的薛明,待她如同亲人。
余祐道:“暝烟是否怀疑自己的身世?”
暝烟道:“我是孤儿,对身世,一点兴趣都没有。”真正的原因是暝烟害怕得到家人再度失去,当初她的养父母待她很好,可最终却和她是没有半点关系。
余祐道:“薛明对暝烟如此上心,只有一种解释。”
“暝烟是薛明姐姐。”
暝烟嗤笑,她从听过如此荒诞的设定。
余祐道:“弟弟保护姐姐天经地义。”
余祐在家族中也有一位姐姐,是一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