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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

      串手段,顶多也就能吓唬住周小小,或者李书会那样的女孩儿,对我压根没用。
    颜面尽失,挣开我手,又被李书会劝了两句,她气跑出去了。
    我浏览完投稿,端着水盆去公卫洗漱。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周小小跟我后面出来了,她也端着水盆,在我旁边站着洗漱,中途小声问我:“难道你一点不怕她吗?她肯定又去其他宿舍说你的坏话了。”
    “难道你觉得我现在名声很好?”
    这话可能有点绕,周小小微微一愣,又沉默下去。
    看她那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就没再说什么,洗漱完直接走了。
    2010年9月14日/星期二/晴
    作业巨多!
    2010年9月15日/星期三/阴
    今天天气不好。
    上午的体育课仍和高三一班一起上的,也依旧和上次一样,跑完两圈自由活动。
    班上有女生主动叫我打羽毛球,不过我没能打,被江洵叫到学生会办公室,继续忙校刊的事。今天不止我们两人,还有高三一班的学姐杜蘅,她就是那个江洵口中,现在比较轻松的文编。
    第一次听她的名字,我还以为是男生,好奇之余,今天就问了一句。她很郁闷地告诉我,她小时候特别烦这个名字,因为听着像男生,而且“蘅”这个字比划特别多,她一开始不会写,经常被气哭。
    每次她一哭,她妈就骂她爸,因为她名字是她爸起的,是一种中草药,而她爸省医科大毕业,现在在市二院内科当医生。
    听她话里话外,家里好像女强男弱,她爸性子特别好,常年被她和她妈妈欺负。我想象里,那应该是特别温暖的画面,她爸一定很爱她和她的妈妈,所以只要了她这么一个孩子,又那么忍让她们。
    许是觉得该礼尚往来,在我走神那工夫,她问我:“那你这名字,是年年有余的意思吗?”
    当然不是。
    我也像讲笑话一样告诉她:“我一开始不叫这个,单名就一个余字,因为家里重男轻女,我爸妈觉得我是多余的。这名字是要上小学那会儿,姑父建议他们给我改的。”
    “啊?”
    杜学姐当时一愣,表情有些气恼,吐槽了几句重男轻女,又主动引开话题,说觉得她爸太没脾气了,她更喜欢江洵那种,看着不苟言笑的男生。
    也许人都是这样,更喜欢追求自己生活中欠缺的东西。
    “不过你别误会,我可不是喜欢江神的意思,他非人类,一般人消受不起。你应该不知道吧,我们入学那年摸底考试,他语文得了142,牛逼不牛逼?虽说咱们学校老师自己阅卷,给分都比较松,那一开学直接142,也吓死人好吗?作文满分!我们语文老师,看他就跟亲儿子似的,还在班上说‘我们语文组几个老师一致觉得,这样一篇文章,完全当得起一个满分’,秀不秀?”
    她说得眉飞色舞,我听着也基本能想象出那种画面,忍不住笑着点头:“真的秀。”
    杜学姐又叹气,“所以我这个文编位子,都是当时他不要的。哈哈,可能咱们学校历来也没几个男生当文编,班主任当时直接把我们俩一起叫出去了,他不愿意。”
    “那他进的哪个部门?”
    我不免好奇。
    杜学姐用那种无限感慨的语气说:“他一个都没报,可就他这种,自己不报老师会催他报,因为很多评优会参考这些嘛,所以人和人真的不一样,其他同学争破头,他不要也有人非给他塞。”
    我“哦”了声,心下十分明白。
    杜学姐说他最后被迫进了学生会、模联社、校辩论队和科技创新联盟会,这个“被迫”,听起来很有灵性。
    可能我们说的话隐约传到了他耳里,也可能仅仅是觉得我们不该在那种时候聊天,他突然问了句:“该弄的都弄完了吗?”
    当然没有……
    杜学姐冲我吐吐舌头,去忙她的了。
    我也继续改稿。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作业太多,熄灯了我又跑楼道里看稿,坐那改了一会儿稿子,我瞌睡得眼泪都出来了。
    还睡着了。
    一阵铃声将我惊醒的。
    醒来后我只觉得茫然,往边上看,发现杜学姐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江洵倒没走,不过当时已经起身关电脑了。
    我尴尬得不得了,迟疑着问他:“下课了?”
    他站在桌边看着我,吐出一句:“上课了,刚才是预备铃。”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那种感觉,有点懊恼自己睡了过去,也有点郁闷他没早点叫我,不过说起来到底是我自己的问题,所以到最后噎得什么也没说,就赶紧跑了。
    现在想来,又觉得那并非坏事。
    一切恰到好处。
    虽然从宋远航接近他这条路不太能走通了,但上天又给我开了一扇窗,同在学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