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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她过来干嘛,又会说些什么。
挺好笑的,在我刚走到门口,站在她面前,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个在我意料之外的耳光,将我扇蒙了。
我踉跄后退两步,竟没能稳住,趴在了教室门口的地上。
教室气氛瞬间沸腾了。
我趴在地上,耳朵嗡嗡响了半天,那股子悲愤的情绪过去,只觉得可笑滑稽、荒唐至极。
这女人不愧是我妈呀,总能身体力行,一次次刷新我对她的认知。
可这世界,也不全让人绝望。
班上吵闹起来后,坐在前排的一个女生很快冲过来扶我,关切问:“余年,余年你没事吧?”
而另外不少人,也瞬间站了起来,吼骂:“你谁呀?!干嘛打人?”
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要吃了那女人。
被扶着站起身,耳听着那一句句维护帮腔,我感觉自己所处的世界,充满了不真实感。
小小、文静、倪行,还有我们那一组后排一些人,都在那一刻上前,到了我身边。
小小挽我胳膊,文静扶我背,倪行端详我脸,郑西洋则气急败坏地质问:“你谁呀,是不是有病?跑教室门口动手,来来来,你跟我们往政教处走,今天给小爷说出个一二三四来。”
“我谁?我是她妈!”
那女人可能没想到,她厌之入骨的女儿,在学校里,竟然还会被人维护。
郑西洋抬手拉她,她声色俱厉说完这一句,再看向我,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和慌乱。
我咬牙盯着她。
我不相信,她有脸在教室门口,当着几十个人的面,说李润安的事。
她的确没说,也没机会说。
在我盯住她看的时候,倪行冷声问郑西洋,“愣着干嘛?弄走。”
郑西洋一向听他的,在他说这话后,再没犹豫,跟其他两个男生,将那女人推搡走了。
我头痛欲裂。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巴掌的后遗症。
楼道上终于静下来后,小小轻轻地扯了下我胳膊,小声问:“余年,你还好吧?”
我想冲她笑,告诉她我没事。
可那个笑实在挤不出来。
偏过头,又对上教室前排一片探询的目光,那些目光看不出恶意,却像细密的针,一根根地扎在了我脸上。
真的很丢人。
好奇怪,以前被孤立被嘲笑,置身于集体,我从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从不感觉丢人。可今天,面对那些充斥着关切的目光,我却觉得丢人。
“我自己冷静一下。”
这句话说完,我拿开小小的手,抬步下楼了。
晚自习正式铃响了,楼下只有零星一些学生,往教学楼方向跑。我好像一个异类,独自往操场走。操场上也没几个人,路灯亮起,夜幕呈现一点点暗淡的深蓝,风轻轻吹,带起丝丝凉意。
我走向操场看台,选了一级台阶,抱臂坐下。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脚步声。
那声音,听起来不像女孩子走路,我直觉里是倪行,迟疑着抬起脸,发现果然是他。
他手里拎着个细长的东西,走近了我发现,是一根旺旺碎冰冰。
站在比我低了两级台阶的地方,他低头,扯掉了冰棒的外包装,又将它缠了几圈裹住冰棒的一段后,递到我跟前说:“喏,拿着敷敷。”
脸上火辣辣的,我能感觉到,应该是肿了。
道了谢,便接过了那根冰棒。
他拾级而上,坐到我身边,长叹一声后,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语气问:“你说你,怎么总能把自己搞这么狼狈?”
我捏着那根冰棒,也不晓得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开学以来,他好像帮我很多次了。
我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好像也没觉得我会回答,说完话后,双肘后撑,用一个我看上去有点不舒服,但他似乎又觉得挺自在的姿势,身子后仰着,虚靠在两级台阶上。
在我一贯的认知里,他是少爷性子,放纵张扬、唯我独尊的一个人。
可是今晚,他那样不声不响地待在我身边,有点打破了我过去的这种看法,他知世故却不世故,少年心性,身上却有温暖而热忱的一面。
我们就那样坐了一堂课。
第二节 晚自习上课铃声响过后,他突然开口,用那种很随意的语气问我:“那真是你妈?”
我忍不住笑,偏过头去,看着他问:“很意外是不是?”
倪行抿起唇,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刻他的样子,很像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我看着他,顿了两秒,不无讽刺地问:“你猜她为什么打我?”
倪行“嗯?”了声。
我道:“因为我继父想强/奸我,而我把他送进监狱了。”
说完那句话,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