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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怎么犹豫,很配合地伸出手,勾缠住她朝自己伸来的小指。盯着抓缠在一起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嘴角不自抑地翘了翘。
“笑了?”田酒挺不可思议地倾身凑近了几分,兴奋道:“真的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不要总冷着张脸,要多笑笑。”
这么毫不掩饰地夸赞,让他顿时有些心慌。瑞旸抿唇缩手,有些无处摆放的手正欲揣回兜,被她抓住手腕又拽了回去。
田酒把碎碎冰一分为二,掰开的半截碎碎冰塞进了他的手里,粲然一笑:“给,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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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秋千吱吱嘎嘎响。两道摇晃的影子在地上拉长、缩短。
舔着猫条的猫被田酒抓住了命运的后颈,提拎着抓在手里确认了一下。
那猫叫声凄惨,虽有挣扎,但还是被眼疾手快的田酒一把擒住了扑腾的爪子。
被迫翻过肚皮,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辨别雌雄。
瑞旸慢半拍抬起眼,看着那只被生擒住的猫。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又飘过了那句“我还馋他身子呢”。抿唇错开视线,莫名又有些想笑。
确认完了。
田酒弯腰把猫放回地上,拍了拍手。嘴里叼着的碎碎冰拿手上,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同情道:“是大花没错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辣手摧猫的家伙,把给它阉了。现在它已经是一只不完整的小公猫了。”
大花?应该就是这猫的名字。
“辣手摧猫”的瑞旸闻言看了她一眼。
他是听了宠物医院的建议,说是绝育对猫有好处,这才没征得猫的同意,自作主张给它加做了一台手术。要换她这说法,好像是有那么点辣手摧猫的意思。
“对了,这天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我们小区来了?”田酒挂在秋千上摇摇晃晃。一手拢在嘴边,压着声,鬼祟道:“又是偷着来买烟的?”
瑞旸低头看飞速窜走,又很快匍匐着爬回来舔猫条的猫,说:“不是。”
“那你这大半夜的跑这来干嘛?”田酒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那只馋嘴的猫,转瞬又瞥了眼丢到树身下的那只猫包,玩笑道:“难不成还来偷猫啊。”
“送猫。”瑞旸说。
送猫?田酒反应了会儿,才听明白了他说的“送猫”是什么意思。摇晃秋千的动作一瞬顿住。指了指脚边那只猫,确认着问:“真是你干的?”
她这话应该是在问他关于猫绝育的问题。瑞旸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忽而有些心虚,略沉吟,点头:“嗯。”
田酒瞪圆了眼,惊讶道:“所以,大花失踪的这段时间,是你带走的它?”
瑞旸又点了点头:“嗯。”
真是他抓走的。
他抓走大花,就是为了阉了它?
田酒惊了。
这难道是什么特殊癖好?
听说很多高智商的人,确实是介于天才和变态之间。
不会吧?
她心里断不能接受这样的设定,但还是隐隐起了疑。
默默转开视线,低头看一旁的猫。
这猫干干净净,刚刚抱进怀的时候闻着也是香香的,像是才洗过澡。除了被摘了“重要器官”,看着没有明显外伤。比失踪前还胖了不少。要不是认出它肚皮上的一块黑斑,她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猫。
她自己瞎琢磨了会儿,越想越不对劲,被脑海里那个大胆的假设吓到了。壮了壮胆,鼓起勇气开口询问:“那你……为什么要阉了它啊?”
阉了?瑞旸纠正道:“绝育。”
“那你带走它,就是为了给它绝育?”田酒问。
“不是。”瑞旸随口应了声。仿着蔡包过甩冰的样子,捏着半截透明管甩了甩里头嘬剩的碎碎冰。
半晌没声,他觉出了异常。
咬着碎碎冰,转头撞上她好似在怀疑着什么的视线。顿了顿,补充说明:“是为了治它的脚伤。”
她没把视线转开,一双眼瞪的溜圆,挺执着地看着他。
在她无声注目礼下,瑞旸僵了会儿,一句一顿的老实交代。
“它断了条腿。”
“跟别的猫打架。”
“打输了。”
“是治腿。”
“顺带着做了个绝育手术。”
说话大喘气真是能把人吓死。
田酒集中精神听他说完,总算理清了前因后果。绷着的肩塌下,拍了拍胸口,如释重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
她止了话音,匆匆瞥他一眼,后半句没说。
吓一跳?为什么会吓一跳?
刚刚看他的眼神,也好像怪怪的。
瑞旸听出她这话里好似有点别的意思,捏了捏手里的冰,看着她。
瞧出他在困惑了,田酒急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我没有在瞎脑补什么,你别乱想。我才没有觉得你是会虐猫的变态。”
“……”虐猫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