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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功想起陶艺涵与她所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美好画面,满脑子都是吴梦罗拦了她的去路,特意告诉她,瑞旸心里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她死去的姐姐吴梦绫,就是瑞旸心理那道不灭的白月光。
吴梦罗还说,任凭她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赢过一个过世的人。
她这话成功在她心里生了根,长了刺。说不介意,是假话。
听到身后的叹气声,陶艺涵回头道:“怎么了小酒?刚刚还说的高兴,这会儿怎么又叹起气来了。”
“艺涵,如果……”田酒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道:“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的初恋心里自始至终都装着别人,那个人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而这道白月光呢,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是凭你一己之力怎么都灭不了的。那你会觉得别扭吗?要是觉得别扭,会不会显得很小气?”
陶艺涵听出了她的话外音,惊讶道:“瑞旸心里有白月光?”
“不可抗力因素又是什么?”苏芷好奇道。
“嘘——”田酒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往半开的宿舍门处看了一眼,谨慎道:“这话我就在宿舍里说说,你们可千万别传出去。”
潘玲看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马小跑着去把宿舍门关上。
周围的三道注目礼齐刷刷转向了她。田酒掩饰着又喝了几口水,斟酌片刻,道:“我也是听人说的,真假也没个准数。”
“说说看。”陶艺涵看出她是想倾诉,为宽她的心,允诺道:“我们保证不往外乱传话。”
“对,绝不乱传。”苏芷说。
“嗯。”潘玲跟着点了点头。
“听说,瑞旸心里一直装着的那个人,叫吴梦绫。”田酒沮丧道,“至于不可抗力因素,是因为……那个吴梦绫,好像已经过世了。”
“哐当——”一声脆响,苏芷手里握着的玻璃杯掉地摔碎了。
周围几位都被这突来的动静吓得撅了一下。
“吓我一跳。你反应怎么这么大?”陶艺涵拍了拍胸口,拉住了准备蹲地收拾的苏芷,道:“行了,别急着收拾了,再割着手。一会儿拿扫把扫掉就是了。”
苏芷的脸色不太好看,呆滞了两秒,默默退回了座。
潘玲拿来簸箕扫把,闷声不响地扫地上的玻璃渣。
“小酒,你刚刚说的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陶艺涵问。
“吴梦绫的妹妹,吴梦罗亲口跟我说的。”田酒说。
“这事你问过瑞旸了吗?”陶艺涵又问。
田酒挺恼地敲了敲还在胀痛的脑袋,摇头:“我不记得我有没有问过他了。”
“这就有点难办了。”陶艺涵皱着眉想了会儿,安抚道:“你先别胡思乱想。保不齐是有心人看不得别人好,在挑拨离间。”
“可是,真的会有人拿自己亲人的死来生事吗?”田酒困惑道。
“额……”陶艺涵被她这话问住了。
“我知道。”苏芷突然出声。
田酒转头看她,记起初见苏芷与她提起瑞旸时她的奇怪反应,怔了一下,问:“你知道……什么?”
“吴梦绫跳楼的那天,我也在天台上。”苏芷说。
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说起这段时撑膝的手攥紧,骨关节泛起了白印。
田酒注意到她细微的情绪转变,猜到了点什么。并没急着催她。
安安静静喝了口水,在陶艺涵欲接话时朝她暗暗摇了摇头。
“这事,我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的。真的太可怕了,活生生一个人,眨眼间就变成了一摊肉泥。胳膊、腿都折了,肠子都摔了出来。”苏芷想起旧事,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满眼惊恐地重复道:“真的,真的很可怕。”
她这症状,田酒眼熟。创伤性应激障碍。她在瑞旸身边时曾见他病发过。只是他那时急于躲藏,她没能追上他。
田酒匆忙放下了手里的杯子,走去苏芷身边给她顺背,柔声安抚道:“别紧张,深呼吸。”
陶艺涵察觉出异常,急急跑了过去:“没事吧?怎么脸色都变了?”
潘玲换了个杯子给苏芷倒来水。
苏芷猛喝了几口水,情绪状态稍稍回稳了些,才继续说道:“那件事之后我发了场高烧,浑浑噩噩一直在做噩梦。我真的是吓坏了,所以在返校后听到别人毁谤瑞旸是杀人犯,我也不敢说出实话。我怕……我怕吴梦绫的鬼魂会半夜来找我索命。”
“别胡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不要自己吓自己。”陶艺涵说。
“你不懂,我是真的吓破了胆。所以一直在逃避这件事。但为了小酒,这次我豁出去了。”苏芷抓紧了田酒给她顺背的手,壮着胆子道:“我决定,把当年的真相都说出来。”
“吴梦绫是自杀,不是外头传的,瑞旸推下的楼。她那天在天台跟瑞旸说的话,我都听的一清二楚。”
“吴梦绫单恋瑞旸很久了,她有很严重的抑郁症,一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