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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可是眼前的他真实的不像话,连说话的语气都这样的温柔。
“怎么了,和我在一起怎么总是爱发呆?”
黎落抬头看向他,眼角突然落下一滴泪,无意识的飞快的落下来,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她的声音微颤,带着那么深刻的不确信。
“沈恪,你看清楚了,我是黎落,不是许嘉禾,你看着我这张脸,告诉我,你是真的要和我在一起吗?”
她的内心快要崩塌了,明明想好了要信他,却又不敢。
明明前不久她才看到他为了许嘉禾那样失神,那样难过。
现在这样子又算什么,把她当成备胎吗?
他眼前的人是谁,他真的分的清楚吗?
他眼里的柔情那么浓烈,在这之前,他只有在看着许嘉禾的时候,才会展露出来。
这样的想法冒出来的那一刻,她只感觉内心都快要崩塌。
如果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爱……
那么她宁愿不要。
她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她等了那么久,所求的不过也只是完完整整的一个他而已。
现如今,他好像真的属于自己了,她却又害怕了。
沈恪看着她,看着她眼尾微红,眼底满是痛苦与控诉。
他懂得,他何尝不懂。
他一向说不出什么柔情蜜意的话,此刻能做的也不过是拥住她。
“我知道,你是黎落,我知道。”
“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是真的。”
他不是一时兴起,这是他深刻思考之后得出的答案。
有些执念该放下,有些人该珍惜。
他分得清楚。
黎落听着他的话,身子僵硬住,脑袋低垂着,像是在思考这话的真假。
良久,她才缓慢的抬起头,嗓音沙哑。
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也是她最担心的的一个问题。
“你和我在一起,是把我……当成备胎吗?”
她这话一出口,沈恪的脸色就完全变了。
他从未这样对一个人表露过真心,到了此刻,却被这样怀疑。
他不善言辞,不知如何解释,只是双手搂紧她的肩。
他往日里的镇定自若消失了,连声音都带了慌乱。
“不是,不是!我从未这么想过,过去是我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我以为许嘉禾和我是同一类人,所以想要靠近她,也生出过强取豪夺的念头,但是从未实施过。
看着她和陆怀煜感情那样好,我除了不甘之外,祝她幸福也是真的。
我最艰难的时候遇到了她,我以为她和我是一样的人,结果我发现我错了,她不是。我生来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我很自私,我想把你也扯入黑暗之中,你……愿意陪我吗?”
他的声音愈发艰涩了,像是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终是不得不示人,内心被那份不安和无措充斥着。
他明白的,明白她心中的害怕,明白自己没有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所以他将完全的真实的自己摆到她的面前,没有遮掩的,那样的丑陋不堪。
如果她害怕了,他也不会逼她。
黎落的声音哽咽着,听完他说完全部,听着他破天荒的露出那样脆弱不堪的模样。
她好想抱抱他啊。
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和他靠的那样近,想要安抚他不安的内心。
“我愿意,我愿意的啊。”
只要确定了他要的那个人是她,那她便真的无所畏惧了。
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怕的。
沈恪的双手悬浮在空中,硬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和她相拥的勇气。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完他说的这些,还义无反顾的拥抱他。
过去那二十多年,母亲早逝,父亲对他不管不顾,他一个人在那座监狱一般的宅子里长大,变得越发的孤僻古怪。
没有人愿意靠近他,他一个人挣扎着成长到如今。
他以为他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真正的爱的。
爱是什么,爱是他很小的时候,就发誓要丢弃的东西。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样的痛彻心扉。
那一天,他在母亲的房间里待了一整天,最后被赶回来的父亲拖出去。
他对那个病逝的女人毫无怜惜,只是嘱咐人将她好生安葬。
没有愧疚,一点都没有。
他不知道母亲对于爱的信仰是从什么时候丢失的,只记得那一天,天色很暗很暗,他的世界再也没有了光。
从此他再也不敢相信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第224章 我好开心,沈恪
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她的体温那样清晰,温热。
他相信她的爱,也想要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都给她。
他不懂爱,但是他可以学。
他会对她好,给她他所拥有的一切。
他一旦在意一个人,都是这样的不顾一切。
他微闭着眼,拥着她,内心的真实感愈加浓烈。
不知过了多久,黎落只记得四周安安静静,静的好像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说爱。
在他还不懂爱是什么的时候,他想好好地去爱眼前的这个姑娘。
纯粹的,不顾一切的,热烈的爱一场。
黎落此刻竟然有了些喜极而泣的冲动,她明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却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他对她说爱,这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如今,竟然实现了。
她是不是真的得了老天的垂怜,终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