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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有侍卫上前擒住许毅肩膀,许毅不敢挣扎,跪在地上喊道:“陛下,臣冤枉啊!”
    此时顾言已经踱步到宋墨儿身前,
    “冤枉?朕微服私访到过高河村时略有耳闻,此事可比太史夫人说的更加恶劣。
    你派去接人的小厮居然想要谋害宋姑娘,同样有高河村数百口人可以作证,具体是谁指使,朕相信大理寺会有公断。“
    始终理直气壮的许毅一愣,再想辩解时已经被侍卫拖了出去。
    在场众人都有些疑惑,特别是御使大夫朱承岷,根本不相信圣上竟然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敲打丞相的机会。
    仅凭丞相夫人的一家之词就将许毅打入大理寺,更是亲身作证为宋墨儿洗刷清白。
    陛下到底图的什么?
    顾言用行动回答众人的困惑。
    他拉起宋墨儿的手,感受到瑟缩后动作更加轻柔。
    “朕这次微服私访,见到民间疾苦,内心十分愧疚。
    迄今朕登基已近两栽,未曾立下任何功绩。
    边境进犯,民不聊生,当年随先帝征战的许多功臣又作出让朕甚是心痛的事情,镇国将军顾晋、户部陈成、兵部李思……”
    顾言一口气年初十多个人名,这些都是最近遭受清算的官员,联想到连日来京都的紧张,众人听得头皮发麻。
    终于顾言话锋一转,“如宋姑娘这般孤苦女子艰难生活不是个例,这都是是朕的过失。”弋?
    登基这一年圣上什么作为,在场众人都心里明镜。
    但顾言开始认罪,其他人哪敢开口赞同,纷纷请罪道:“没能为陛下分忧,都是臣等的过失。”
    顾言等再次安静下来后,看向宋墨儿道。
    “宋姑娘受苦了,朕在高河村便对姑娘高洁的品行有所耳闻,姑娘才情更是可堪后位。
    朕后位空悬,不知太傅可愿将爱女割爱?”
    太史真连忙道:“是小女的荣幸。”
    在场众人不禁对事情的转折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纷纷恭贺,气氛达到宴席上最热烈的时候。
    其中众官员还好,无论是面上还是语气都恭喜的十分真心。
    只是跟随众官而来的夫人们,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透露出一种强颜欢笑的劲儿,看向宋墨儿的目光也满是嫉妒。
    毕竟能笑出来已经很不错了,选秀在即,几乎所有家中有适龄女子的人家都牟足了劲儿想在圣上面前露脸。
    现在的圣上可与刚登基的时候不同,自铲除顾晋一席叛党后,圣上不再隐藏锋芒,好似之前的胡作非为都是为了麻痹顾晋一般。
    京中贵女们都刻意忘记当初被带到斗兽场吓唬的经历,努力想要进宫。
    可就在她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的时候,宋墨儿直接被圣上亲点,还是至高的后位。
    宫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啊,等选秀开始再挤进去,宋墨儿恐怕早就母凭子贵了,那还争个什么。
    被众人嫉妒的宋墨儿却并没有多开心。
    曾经在宋墨儿的想象中,顾言应该是京都中哪家高官家的公子。
    她自身出身低微,容貌平凡,更因为许毅的耽误年纪大了。
    即便她被太史丞相认为义女,也不能改变她真正的出身。
    与其得知顾言真实身份而每天恐惧,还不如就这样自我安慰蒙头嫁了,一切等婚后再说。
    宋墨儿垂眸望向顾言龙袍的下摆,不自觉鼓起了脸。
    虽然以往偶尔会对顾言产生陌生感,但都没有此时看到顾言穿着龙袍时严重。
    有些后悔没有提前问清楚,她不想嫁了怎么办?
    许毅被关进牢中没多久,狱卒就将许家其余人押了进来。
    下人们被关到其他牢房里,许夫人董素兰和许母则和许毅关在一起。
    二人皆是衣衫凌乱,神情狼狈。许母言语惊慌地询问:“恒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狱卒走后,许毅脸色阴沉地问:“娘,你不是回来和我说宋墨儿与人私奔了吗?”
    许母在许毅责备的目光下心虚。
    “是投宿的客商假装丞相府的人,宋墨儿立刻嫌贫爱富将为娘赶出来,孤男寡女住一个院子,不是私奔是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清楚?”许毅目眦欲裂,“那哪里是假装,宋墨儿真让人接丞相府去了!”
    说话间许毅来回踱步,忽然使劲浑身力气抡圆了胳膊给许夫人一巴掌。
    毫无防备的董素兰被打得跌坐在地眼冒金星,鲜血从嘴角溢出。
    “你打我?“她捂着脸不可置信道。
    “打你,我恨不得从未娶你这个毒妇!
    为什么陛下会说我派人谋杀宋墨儿?母亲辛苦照顾宋墨儿五年,我将接人的重任交给你,瞧你做的好事!”
    说着许毅再次抬起手,还要打董素兰。
    “许恒之!你现在想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了?还不是你先……”
    一旁的许母眼见许毅怪罪董素兰,想起她没说实话也是因为阿达的挑唆,气的扑过去打断宋素兰的话。
    董素兰直接用力将许母推开,转而去挠许毅。
    夫妻俩纠缠到一起,许毅被挠个满脸花,董素兰的脸颊更是肿成两个红馒头。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许母靠在墙边失去动静,红色的鲜血顺着许母后颈悄声染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