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7页

      唐棠不意陆存彧竟会说出这种话。
    想想鬼宅里的表现,遇上鬼陆存彧的危险自然不大。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畜生早就沦为妖道,能通神驭鬼,残忍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可比厉鬼要难缠多了。
    陆存彧遇上他,一个不小心就是凶多吉少。
    可陆存彧却很坚持。
    “算了,跟着就跟着吧。”
    见他决心已定,唐棠知道劝不动,也就不再多说。
    况且她也担心时间耽搁太久,里面的人察觉到会直接逃跑。机会难得,想再找到那畜生,可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她只得嘱咐道:“那你一定要跟紧我,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千万不要离我超过一米。”
    陆存彧平日里吊儿郎当,这次也知道事关重大,当然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自觉地站到了唐棠身后,争取不给她拖后腿。
    唐棠也不再耽误时间。
    从来到这个异世界开始,唐棠就为今天做着准备。
    背叛师门的仇,里应外合杀死师傅的仇,被亲手害死的仇……唐棠一刻都没有忘过。
    因而从知道邪神存在开始,她就一直设想着与那畜生交手的种种。一百多年过去,他固然会变得很厉害,可上次被他得手,全是太过信任那畜生、没有提高警惕的缘故,真要说术法,他虽担着师兄的名,天赋和能力还真是比不上唐棠。
    如今唐棠又融合了原主这得天独厚的身体,加上这些日子不断地修炼,她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唯一没料到的,就是这一战会出现的这么快!
    这般想着,唐棠已经快速咬破了指尖。
    至阴之体的鲜血流淌出来,唐棠又特意松懈了身上掩盖体质的封印,几乎是瞬间,她整个人就成了一块美味滋补的大蛋糕,对周围的厉鬼冤魂有了极大的吸引力。
    数不清的黑压压的冤魂顺着这股味道,试图挣脱阵法的桎梏,顺着本心的欲.望扑向香味扑鼻的唐棠。
    这股力气极大,而冤魂的反抗,本身就是对缚灵阵的一种极大伤害。
    种种作用之下,庞大的阵法如同破碎的渔网,一条条鬼怪奋力挣脱了法阵的束缚,不顾一切地扑向了两人的方向。
    只是,两人一个是鬼嫌体,一个是吸引鬼怪的至阴之体……冤魂们冲过来的瞬间,陆存彧还象征性的惊吓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那些冤魂如果自己所设想的那样,十分默契的绕过他,仿佛他是个难以忍受的毒物,直接扑向了他身旁的唐棠。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鬼怪们冲到眼前的瞬间,唐棠已经顺手扔出一张符箓,直接打开了鬼门。
    鬼怪们飞扑唐棠不成,反而顺着那股吸引力,直接被鬼门吸了进去。
    嘶叫、痛苦、挣扎……
    冤魂似哭非哭的叫声十分刺耳,引得陆存彧难以忍受般捂住了耳朵。
    倒是一旁的唐棠十分淡定,死死维持住洞开的鬼门。
    这般情况下,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但仔细算算也不过一刻钟而已。
    飞扑过来的鬼怪们,就全被鬼门给吸了进来。
    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
    只是眼前的缚灵阵已经被破坏掉,而她刚刚开出的鬼门,又专门针对沾染过血孽的鬼怪,能逃脱的几乎都是干干净净的小鬼。
    没了缚灵阵,那些小鬼纵然会逃出去,最终也会被鬼差上门拘役,实在不必担心。
    这般想着,唐棠瞬间放松下来。
    而身边的陆存彧,则再次被眼前光怪陆离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那……那个是鬼门?”
    好半天,他才指着已经空无一物的搬空,懵逼的问了一句。
    “是。”
    唐棠微微点头,解释道:“专克沾染血孽之鬼。”
    “血孽?”
    陆存彧拧眉,很快反应过来,叹气道:
    “是了,他们被做成这个阵法,就算不是自己的本心,毕竟邪道已经利用这个阵法害了不少人。说来都是邪道的错,可血孽也同样会落到他们身上。只是不知道,地府审判的时候会怎么惩处他们。”
    唐棠解释道:“冤有头债有主,主因不在他们,地府定罪的时候,自然会调查清楚。”
    陆存彧自动把这解释的话当成了安慰,眉目顿时舒展开,心里也甜滋滋的。
    正待要说些什么,却见唐棠猛然望向西侧的方向,整个人瞬间紧绷起来,如临大敌。
    陆存彧意识到什么,连忙跟着看过去,就见到刚刚还安静的仿佛无人的别墅里,突然走出来十来个人。
    他们有老有少,几乎都是一副道士打扮,其中一个还十分眼熟,可不就是昨天在直播间里看到的那个邪道吗?
    这些人快速的走过来,一个个全都面色不善。
    而这些人之间,最引人注目的要数被他们簇拥着走过来的一个年轻人。
    说是年轻人,他却给陆存彧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
    明明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却仿佛只是披了一层鲜活的皮囊,而在那好看的皮囊下面,则是一跟逐渐在腐朽的老木。
    老木形容枯槁,恶臭难闻,偏偏披上那层皮囊,所有的不堪就都被遮盖住了。
    陆存彧不知这是自己的主观错觉,还是这人真的不堪……总是,他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