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象城不同，这里灵气充沛，玉衍所经之地，周围十丈的灵气全都被她吸得干干净净。
    这时映红才直观地了解到玉衍吸收灵气的能力有多可怕。
    林青秋因为没有修为，感知不到灵气，但听了映红的形容后，贴切地给玉衍起了个“人形自走灵气真空机”。
    映红终于懂为什么玉衍老说她的猫满嘴胡言乱语了。
    她拉着玉衍：“好在不会连人体内的灵气也吸走。”
    目前看来，玉衍只会吸取玉石和空中的灵气，而且不受自己控制。
    玉衍：“等体内灵气恢复了，应该就不会再这样了。”
    映红：“嗯，现在这样确实太招摇了……”
    映红收到了孔陌传来的讯息，确认她已经给孔家传讯后，两人一猫便慢慢来到距离孔家宅院不远不近的地方，看似散步游玩，实际上时时关注着孔家的动静。
    孔家人果然被激怒了，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宅子里涌出一大群人，他们或是御着法器，或是骑乘灵兽，怒气冲冲地往城外冲去。
    映红在不远处观瞧，孔家难对付的那几个果然都去了。
    映红悄悄对玉衍说：“牛啊，你的那些话起效了。”
    玉衍悄悄回她：“名师出高徒。”
    晏行丘气人本领比他的修为还高，她也只是学到了些皮毛罢了。
    映红再次好奇玉衍的师父是何方神圣，不过玉衍不愿意详谈，她也就没有追问。
    孔家人才离开不久，若是现在动手，被发现不对劲，他们随时可以杀个回马枪。
    所以她们按兵不动，决定等孔家人去到半路上再让玉衍动手。
    “这是孔陌给的图纸。”客栈单间内，映红拿出孔陌画的孔家平面图，指出几个点：“这几间屋子应该是钱库，不过孔陌离开多年，孔家要是有什么变化也是说不准，你到时候按着几个地方去就行了。”
    “还不确定吗？”玉衍拿过图纸来看，才知道孔家果然有钱有势，可能藏钱的地方就有四五处，每处距离还不近。
    玉衍：“这样会不会有点麻烦？”
    “我也想过了。”映红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两三个人名，“这是她给的仆人名单，比较好收买，我打算先打听一下，再试探着接触，让他们报信。”
    玉衍又问：“靠得住吗？”
    “……”
    映红也不敢完全保证。
    她纠结半晌，“不行，要不咱们到时候还是一间间找？”
    “不用。”玉衍把正在干饭的林青秋往面前一拎：“她出马的时候到了。”
    第14章 排列组合   喵喵喵喵
    林青秋打了个嗝，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最近刚学会的后腿蹬耳朵。
    几日相处下来，映红愣是没看出玉衍养的这只猫有什么用。
    别人的灵兽，要么能打架，要么能有些副产品。
    林青秋除了吃就是睡，偶尔抱抱玉衍的大腿，就差把“废物”二字写在脸上了。
    这都是因为她御器飞行的速度快，林青秋才失业的。
    玉衍把猫爪捏住，往映红面前一递：“你探一下她的修为。”
    映红疑惑，伸手捏住猫爪，这一探直接让她愣住了。
    林青秋见她抓着自己的爪爪不放，得意道：“怎么样？手感不错吧？”
    映红脱口而出：“卧槽，铁废物啊！”
    林青秋：“？”
    玉衍赞同地点头：“是吧？”
    林青秋：“？？？”
    “它怎么毫无修为？”映红好奇地往林青秋体内探了又探：“如何做到的？”
    玉衍忽悠道：“品种比较特殊啦。”
    “啧啧啧，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映红收回手，又问玉衍：“妹妹，你说‘该她出马了’是什么意思？”
    林青秋要是个超级厉害的灵兽，进去大杀四方也成。
    但实际上她只是只毫无修为的猫，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玉衍一脸高深莫测道：“就是因为她毫无修为，才方便在孔家走动啊。”
    映红琢磨她这句话，“没有修为……你是说——”
    她看向林青秋的目光突然变得惊艳起来。
    “没有修为，却有智慧，绝妙的潜入者啊！”
    如同凡人很难注意到蚂蚁一样，在人群密集的万象城内，修为越低的人，越不容易被察觉。
    而林青秋更安全，只要不开口说话，任谁看她，都只是条普通的猫罢了。
    那么派林青秋进到孔宅，就算被发现了，主人家仆只当野猫翻到了墙上，不会深究。
    虽然被说了很没用，但实际上又好像很有用的样子，林青秋最终还是欣然接受了潜入任务。
    她把孔陌画的地图看了几遍。
    林青秋本身学的是室内设计，对平面图当然再熟悉不过了。
    记好几个可能是藏钱的点后，她从窗户跃出去，趁着夜色潜入孔家踩点。
    因着家里管事的都出去了，孔家又不许家里的女人太有本事，整座宅子里没有能担大任的人，平时被严格要求的孔家家丁们都趁机偷起了懒，林青秋围着院墙观察了一圈，接连路过了好几处家丁打牌喝酒的情况。
    林青秋按照记忆中的图纸，找到了孔陌标记的房间。
    她从围墙跳到窗子上，悄悄从窗子缝挤了进去，正好与屋内相拥的一男一女撞了个正着。
    “……”林青秋稳住心神，装作无事发生一般，散漫地跳上桌子，“喵”了两声，开始表演后腿蹬耳朵。
    毕竟真猫是不会在意人类的。
    “吓死我了，原来是只猫。”
    听到这样的话，林青秋内心很想吐槽。
    许多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主角一旦弄出动静，“喵喵”叫两声，屋内人就会发出同样的感叹。
    没想到她也能亲身经历一次，而且真的是以猫的形态来感受。
    屋里人放松下来，林青秋边蹬耳朵，边借着月色观察屋内情况。
    这是一间挂满书画的房间，嗯，没有钱，溜了。
    确认此处不是钱库，再加上背后一男一女开始亲得“啧啧”响，林青秋打算赶紧逃离此处，否则就要看到不能过审的内容了。
    她刚猫着腰准备出去，背后突然又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夫人，二爷不在，您来和我私会，二爷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夫人，二爷摸过这里吗？二爷要是突然回来，肯定会杀了我吧？”
    “二爷前几日又去玉露金盏楼沾花惹草了，好花心，不像我，我只爱夫人一人。”
    林青秋：救命。
    出来找钱库，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林青秋爬上另一间屋子，这回里屋里没问题，屋外的墙角，又是一对男女拥在一起。
    “小奶奶，我爷爷那种人晚上同你能做些什么？可怜你嫁入孔家，我叫你奶奶，你要叫我夫君。”
    林青秋：震惊.jpg
    好家伙，还有更刺激的。
    孔家少爷竟然和孔老爷新娶的十八岁小媳妇搞到一块了。
    “有动静……什么，原来是猫啊。”
    林青秋：“……”
    一晚上下来，林青秋趁着找钱库的空档，分别见证了孔宅里的少爷、夫人、丫鬟、仆人排列组合着乱搞，一个家族里肮脏秘辛让她大开眼界。
    什么最佳潜入者，她觉得自己这能力，当最佳八卦记者好了。
    ……
    “客官，你们有没有感觉不对劲？好几位大人来说感觉周围灵气消失了……您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或者在本店修练什么邪功吧？我们万象城可禁止搞那种事。”
    玉衍摇摇头，“没带，没练。”
    掌柜的让人在房里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奇怪物件和修炼邪功的迹象，唯独有只格外精神的猫。
    他嘟囔了一句“怪事”，端上一份酒菜赔礼道歉，便往下一间去了。
    玉衍刚关上门，便问林青秋：“钱库找到了吗？”
    “找到了。”林青秋看她们把图纸在面前张开，爪子按到了其中一间上：“应该在这里。”
    “应该？”映红看她指的是一间没有被标注的房间，“不在孔陌说的那间？”
    “对。”林青秋点头。
    她跑遍图上标注的那些屋子，没有发现哪间是存钱的地方。
    无功而返，不坐实她很废的说法了吗？
    林青秋本来打算将其他房间搜索一遍，恰好听见孔家另一位少爷跟他狐朋狗友喝醉了，坐在一起吹牛。
    钱库的位置就是这位孔家少爷炫富的时候暴露的。
    林青秋：“他说钱库就在他爷爷屋里，我去看过了，里面摆的都是些家具，应该有密室，但因为里面有人，我不好翻动东西，明天再去打探打探。”
    映红听了叹气：“孔家除了烂规矩和偏见，其实炼丹本事还是不错的，但现在看来，连私密的钱库位置都能透露给酒肉朋友，孔家早晚败在这些子孙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