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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可它是黑的,样子也一样。”
“车牌不一样,姐。”
白艺缓慢点头,勉强接受了这番措辞。
黑夜里,女人穿着身极为极致简单的小白裙,轻微的前短后长裙摆设计,衬得那双白莹如玉藕般的腿纤细笔直。
半响,谢妄淡定的往后靠,下一秒,“啪嗒”一声,车门被关上。
突然的关门声震得白艺原本九分醉意,降至七分。她小心脏猛地瑟缩了下,被桃子扶着往她的保姆车那走。
谢妄透过车窗盯了会女人的背影,直到她上车。
男人没管着的烟燃尽,烫至指骨,他手轻颤,眉眼冷淡,余光里那辆车直直地拐弯驶去,低声:“好久不见。”
*
翌日。
白艺揉着额角,托酒的福,昨夜无梦。
她折好被子,走到盥洗间。动作随意的把牙膏挤在电动牙刷刷头,放入嘴中,在“嗡嗡”的振动声中发呆。
透过镜子,脑海中悄然浮现出了谢妄,白艺呼吸稍稍顿住,她昨晚是真见到了还是……喝酒喝出的幻觉?
思索半响,作罢。
白艺瘫在沙发,右手拿遥控器边切换频道,另只手支着下巴,半垂着眼找电影,她习惯在一部剧拍完后复盘,接着狂刷电影,学习经验。
选择了部电影,是熟悉的开头音效声,她手往桌低小柜子里伸,摸索出包薯片,轻轻撕开,捻一片咬了口。
影片播了一半,白艺耳畔悄悄动了下,凭声判断是韩晴,她手忙脚乱的把薯片封口塞回原位。
韩晴提着保温袋,熟练地走向餐桌取出,“来吃早午餐。”
“……”
桌上摆着绿油油的花椰菜,虾仁,鸡蛋和鸡胸肉。
白艺叹了口气:“韩姐,我才刚拍完戏,这么快就换伙食了?”
韩晴:“之后有一个红毯,需要你保持身材。”
闻言,白艺戳了下杂粮饭,问:“什么时候?”
“就几天后,最近团队给你挑了些剧本,但都歪瓜裂枣,你今年待播剧全播出来,番位会直涨,到时候再帮忙留意一下李导手里的大IP。”
“还有就是,这几天Ais都闹着想让你上综艺,你怎么想?”
白艺咽下鸡蛋,端起牛奶喝了口:“钞票多就可。”
韩姐笑着觑她:“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我的目标是在一环买房!”
“行,那我最近留心找你的综艺。”
“那我明天的安排是?”
“拍轻奢jade腕表代言,到时找人来接你。”
韩晴陪她坐了会,勾过包说:“走了,工作室还有不少堆积的烦心事。”
韩晴手下不只她一个艺人,最近胡一倩正和一个男团成员炒cp,为马上就要播出的校园剧提高热度。
男团成员季路的粉丝大多数是女友粉占据,以至于胡一倩底下的评论一时之间压根无眼看,乌烟瘴气一溜烟全是骂她婊|子,勾引人这种类型的话语。
但这些事无解,造谣全靠一张嘴,他们有损失吗?没有。一个人牟足了劲想黑你,你辩解有用?没用,他们会说你做贼心虚。那你不辩解?没用,他们会觉得事实本该如此,而后骂得更过分。
五年前韩晴阴差阳错地在商场看见休学后的白艺,绝美容颜吸引了她这经纪人的眼球,被世界打磨过的棱角。
韩晴递给她杯奶茶,说:“想当艺人吗?”
白艺没接,反问:“我?我可以吗?”
韩晴愣了会,没料想这是她第一反应。
当时的白艺穿着简单的黑衣白裤,杏眼清澈无光,小脸苍白,扎了个高马尾,视线却紧紧盯着韩晴,仿佛在等一个回答。
韩晴喜眉笑眼:“你当然可以。”
白艺眸里透着一丝光:“好。”
女人递了张名片给她,说:“不用一时兴起答应我,回去和父母商量下,我会等你。”
“你会等我?”白艺不自觉重复,笑:“艺人可以赚很多很多钱吗?”
“当然,不过前期很难,但你静下心琢磨的话,金子总会发光。”
“包住吗”
韩晴意识到了不对,“你想离家出走?”
白艺说:“我没有家。”
后来,韩晴才知道,白艺高三下学期,被母亲抛弃,跟着初恋出国,时间特意卡在考试结束那天,“美曰其名”:你不会受到影响。
填志愿前一礼拜,为了让白艺不再多想她母亲那事儿,白父说早些下班带她去玩。但——
那天,他回家的那条高速公路上恰好发生车祸连环案。
白艺一夜之间天暗灭,没有光了。
而白父家里人迷信,曾找了位大师,帮白艺算了一卦,后来……他们信了。
韩晴突然懂了,为什么白艺的第一反应是可以吗?而不是问她:你不是骗子?
明明她愿本是被宠爱到大的小公主,短短几天,家破人亡,只身一人。
曾经拥有过,才更难过。
……
娱乐圈内没几个人能做到谢妄那样,怼黑粉怼记者怼任何他不爽的人。他家底厚,更重要的是他足够强大,就算他现在直接公开联姻结婚,底下评论也会是一系列祝福或是小部分女友粉新粉黑粉在蹦哒。
强者的世界,本该就是如此,况且娱乐圈对男艺人的宽容远远高于女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