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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停在门前,你推我让,谁也不愿做那个出头鸟。
李承选纪九相视一笑,捧哏似的想将白艺推出去。
“白白来开吧!鬼一定会离你很远的!”
“我觉得可。”
白艺摇晃着小脑袋,大声说NO,义正辞严:“我害怕。”
眼神胡乱一扫,直接把谢妄推了上去,卖的一波好队友:“你来,妄高人胆大!”
谢妄:“……”
男人低头瞧她,啧了声,力气还挺大。
指骨匀称的手搭在门把上,微一用力,往下转,门无声地开了条缝。
开到最大,屋内的布景入眼,许久未通畅的屋子。里头散着些灰,在空气随风中飘荡,能隐约看清点细小尘埃。
并无白衣鬼,消失的杳无踪迹。
谢妄长腿刚迈进去,忍不住呛了下,气味有些扑鼻。
不远处窗台靠边,架着个四方桌,上面摆满书。只不过,近年没用,脏了许多。
白艺跟在谢妄身后,环顾一圈,并无发现有什么不妥。
目光突地在四方桌上稍顿,往下,一边有这四个抽屉。
白艺走近蹲下,试探地拉了下其中一个,发现虽没落锁,但陈年太久,到底还是生锈了。
白艺苦恼地偏头,看向男人:“这又不是密码锁,锁头生锈了,那找到钥匙还有用吗?”
谢妄凑近身子,全部抽屉都试了下,发现最上头那个能拉开,里头平躺着一张卡牌。
拿起,上面赫然写着「魔鬼」两字,翻转过来,背面印着挽头妇女盯着少女写东西的图案。
白艺掩下眸子,遮住眼底的骇然,好像和她先前猜想的大致差不多,楼下的老婆婆没那么简单。
但,线索还不够。
身后的几人明显也推测到那一点,丁预羊沉着脸,开玩笑似的开口:“这期要讲的主题不会是家长逼迫学习吧?”
气氛一时压抑,白艺放下卡牌,笑意不达眼底:“或者是教育问题。”
“那老婆婆压迫感是真的足。”李承选心有余悸地捂着心口:“第一面她扫我那眼,我差点跪下。”
祝弥被逗笑:“怂李嗷!”
“再想象一下,老婆婆用那气场压迫你们学习。”李承选抖了抖身子,感叹:“噩梦啊!”
纪九嘶了声,宽慰大家:“不一定,这不才一个线索吗?”
谢妄懒散的靠在四方桌一角:“再找找线——”
话头戛然而止,顶上的灯攸地忽明忽暗起来,三秒后,突兀地陷入黑暗。
各位体验者尖叫了声。太过忽然,大家拥在一团,生怕有人被白衣鬼抓走。
时不时扯嗓子喊下名字,确保人员整整齐齐。
白艺缩在谢妄怀里,温热包裹着身子,不安稍驱散,她小心地环住男人的腰,趁着漆黑环境揩油。
贴在男人胸腔的脸轻蹭了下,唇沿悄然掀起笑,玉手抱得更紧。
谢妄只以为她还沉浸在害怕中,并无多想,大掌落在她头旋,轻而缓地拍了下,算作安慰。
在这时,隔壁房忽闪忽闪地亮起了光,似暗中指引。几位商量了番,最终抵不过好奇,小心迈步,走向门口。
还未进去,门突兀地掀开,显现一抹白影,此刻静静地站在床边,裙摆飘起。
白艺与她刚对上眼,呼吸暂停,克制不住地尖叫了声。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跑回了先前安静房间苟着。
不多时,除了谢妄,其余人都跑了回来,站到女人旁边,心有余悸道:“吓人,小心脏受不了。”
在这房间待了半响,还不见谢妄回来,大家心不免一慌,主心骨没了样。
因为除了他,没人不怕。
“妄哥呢——”
“好像还在那个白衣鬼的房间。”
“但一点声音我都没听着。”
“啊啊啊该不会被抓走了吧!”
几人对视了眼,毅然决定捂紧小心脏,冲了过去。
白艺慢了一步,落于末尾,到门口后,不由被这奇观震惊。
谢妄安稳地坐在床沿一角,低头看线索,周围早已没了白衣鬼。
听到门外的动静,男人寻声望去,瞧见五人趴在门框上。他挑眉问:“不害怕了?”
纪九被问的老脸一红,挠头:“这不担心你出来看看嘛。”
“害怕,但没你更害怕。”白艺坐到男人旁边如实说道。
谢妄嗓子里发出点低笑,眉梢舒缓,把手里的卡牌顺手递去:“看看?”
卡牌上写着「梦魇」二字,翻转到背面,是个挽发妇女冷脸对着女孩的图案。
女孩手中拿着平置张卷子,上面因着90。
“90分。”白艺不解:“老婆婆还觉着地吗?”
谢妄平静说:“人的欲望是无限大的。”
所以,欲望大,要求便会高。
会想,别人能,你当然也行。
过于期盼,让孩子生活压抑,有个不快乐童年。
现如今越发明显,有个别家长借着为孩子好的名号,实则是去实现自己儿时的梦。
李承选叹了口气:“好的教育方式太重要了。”
“现在小孩一年四季没休息,常年补课+兴趣班。”祝弥感慨道:“要是我,直接原地爆炸。”
丁预羊岔开话题,问:“你们说,那白衣女真是欢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