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他问。
    “？”
    “待会给你经纪人回个电话。”
    白艺回了声知道，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垂脸继续畅游美食世界。
    谢妄挑眉，觉着有必要提个醒：“我接的。”
    “嗯？什么？”
    “我接的电话。”
    白艺自然点头，继续垂头没心没肺的吃着手里的包子。
    半响，猛地意识到啥。
    女人咽了咽嗓子，顿住呼吸：“韩姐打来的电话……”
    “你接了？”
    “是啊。”谢妄语气懒散。
    “你干嘛接我电话！”
    “难不成你想被吵醒？”
    白艺诚实摇头：“不想。”
    “那不就得了？”谢妄笑了下：“你还得感谢我。”
    “？”
    “六点的闹钟——”
    谢妄好整以暇地补充：“是我关的。”
    白艺：“……”
    不要脸。
    她双掌合拢，闭眼如佛：“关了闹钟，照佛你我。”
    “？”谢妄默了会，弯唇：“歪理一堆。”
    ……
    *
    傍晚。
    刚下飞机的白艺，独自走了VIP通道。
    远远便瞧见前方停着的保姆车。
    桃子探出窗沿，看见她后，连忙下车迎接。寒嘘问暖，顺嘴提了句韩晴也在里面。
    闻言，白艺叹了口气，认命地拖着脚步往车里迈。
    推开车门，进了后座。
    韩晴腿上摆着iPad，不知正捣鼓着啥，指尖狂摁。
    在外人看来，极度忙碌，且没空搭理人。
    安稳坐好，白艺揣好小心脏，闭眼靠在软背上，一副养神的模样。
    神游之际。
    身旁的女人语出惊人，道：“昨晚累着了？”
    “……”白艺无语半会，睁眼开口：“我先前不是解释过了吗！”
    她强调道：“什么都没干。”
    除了吻。
    韩晴点头，倒也没再揪着这事。
    看来得为她们二人之后的官宣提早做准备；还有被狗仔爆。
    暗自思忖了番，决定先放在一旁，眼下当务之急最为重要。
    韩晴手飞快点着，屏幕跳转到其中一个页面。
    下巴轻点，示意白艺看。
    她条理清晰道：“古舒与导演的那部IP定了面试时间。女主人设还没给，据小道消息，试镜时导演才会给。”
    “大概率是为了考验演员的随机应变，和临场反应。”
    “试镜定在下周六。我呢，已经把那天的行程全空出来了。到时，就看你自己能不能留住这个IP。”
    白艺视线从iPad上移开，笑了下：“当然可以留住。”
    ……
    —
    一望无际的黑，大厦伫立在这灰暗的地，和风簌簌，荡起几缕绿叶。
    远方，能勉强瞧见商铺中坐着位男子，身旁工作人员繁忙地举光，前方摄影师对着他拍下照片。
    是代言合作。
    算是外拍。
    男人踏着踩脚的椅子，懒散地转了圈，桃花眸无笑意，略带着些淡然，对周围提不起兴致。
    商铺左边的墙面上，簇央着色彩分明的花绿。芍药，百合等，是由花瓣隐隐约约拼接出的摆件模样。
    摄影师后，还站着谢妄的不少迷妹，碰着脸亮晶晶地看着，时不时转头说：“哇，侧脸绝了。”
    “不止侧脸，只要是妄神，他的毛发都足以让人心动。”
    “嗐，又是羡慕白艺的一天，嘶——，你干嘛打我。”
    只见其中一位拿着手机的盘发女人，面容严肃：“不要总把白艺和妄神绑定，他们现在没在一起，以后也不会。”
    那位莫名其妙被拍了下的女人不爽，冷嗤了声：“我说她们在一起了吗？你有病啊！”
    “再说了，我乐意羡慕白艺，你眼红什么呢！哈，控制点吧，姐姐。”
    “况且，你是有读取未来的能力嘛你。还以后，就您这还号称妄神老粉呢！人家稀罕你这控制欲吗？真离谱。”
    嘴跟机关枪一样，叭叭不停。
    盘发女人冷眼瞧她，态度强硬：“妄神不会和那种人在一起的。”
    “？”
    而谢妄的小助理，此刻靠在角落，耳边清净。
    远方的争吵声不响，许是控制了音量，听不太清。
    最后一组很快拍完，谢妄礼貌地鞠躬道了声辛苦。
    紧接着，迈着长腿，后头跟着小助理，往外头走。
    不作丝毫停留。
    保姆车里。
    谢妄长腿微敞，选了个舒服的坐姿。
    刚点进和白艺的聊天框，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胡牧。
    “古舒与导演联系你了吗？那部IP你想去吗？”
    谢妄懒声应：“再说吧。”
    默了几秒，胡牧一言难尽的开口：“难不成，得先确定白艺是不是女主？”
    “差不多。”
    “古舒与他愿意？”
    “那不然？”
    胡牧感叹一声：“您现在可真是，装都不装了。”
    “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别看现在网络上一片祥和。但，私生饭和极度控制欲等的这些粉丝并不少。”
    “真的，还是小心为上。”
    “你俩到时官宣，一定要经过我们的同意，千万不要心血来潮，我怕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