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或者是司机，气质就不像，举止上更不像。
    外人都能看得出来，三人处在一个频率上，后面的男士时常还会和前面的两位女士说笑，这样的氛围，更像是妈妈带着儿子儿媳或者女儿女婿购物。
    不止外人有这种感觉，身处其中的韩双双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孔云珠一个劲地想要给她买东西。
    受沈世纲影响，孔云珠也偏爱珠宝首饰一类，所以看见珠宝就走不动路，要拉着韩双双试。
    “双双，你喜欢哪样，孔姨给你买？”
    孔云珠说完看了眼名字，沈氏的宝泰珠宝，才发觉是自家的店，难怪她刚才一眼就喜欢，这下子更高兴了，直接指着柜台里的珠宝对销售说，“把这些全都拿出来给我看看。”
    柜姐点头，把陈列在柜台里的珠宝都拿出来一一显示，她全程听了几人的话，就算她不认识自家老板的家眷，但是她本事还是有的。
    孔云珠笑眯眯地让韩双双挑，“双双，你看你喜欢哪个款式？”
    韩双双点头笑了笑，低头装作认真挑选，然后走近沈度，悄声说，“你快劝一下孔姨，我不想要。”
    送衣服和送首饰，在韩双双心里，这两者的意义是不一样的，送衣服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但首饰不行。
    更何况，在很多人心里，沈氏的宝泰珠宝，还代表着另一层意思。
    结婚，选宝泰。
    这让韩双双怎么敢收。
    沈度看了眼他妈，她这会儿也在挑着款式，无暇顾及他们这边，他也学着韩双双小声说，微微弯腰和她咬耳朵。
    “我妈让你挑你就挑，不用你花钱，白得一首饰，不好吗？”
    “我送的你不要，我妈送的你也不要？你和我计较就行了，和我妈计较什么？”
    “我劝我妈她就会停止给你买吗？不会是不是？”
    沈度接二连三在她耳边说话，韩双双一句话也插不上嘴，而且她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他在她耳边耳语，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周遭都是他的气息。
    闻着她心涨涨麻麻的，说不出的感受，他身上的气息很清爽，她不喜欢但也不至于讨厌，这种感觉让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控，她想逃避。
    她缩着肩膀抬脚往后撤退，沈度半阖着眼往下看，看着她不安分的脚，以及已经开始后仰的姿势，他微微直起上半身，收回一点对她的压迫感，半阖着的眼藏住眼里的笑意与柔情，继续说，“你选了要是不喜欢，等我妈走了你再回来退了就行了。”
    韩双双的素养，让她做不到这样，毕竟长辈送的东西。
    沈度正是知道她这点，心软，对谁都心软，话还没说完呢，这会儿他嘴角已经得意忘形了。
    “你不想自己退，我帮你拿来退也行，自家的东西，退谁手里不是退，你说是不是？”
    韩双双轻声嗯了一声，是有点道理。
    沈度的话，在逻辑上是没有错的，珠宝是沈家的，退到沈度手里，也还是沈家的。
    一心想逃避的韩双双，也没有注意到沈度话里的小心思，没注意到他说的是“自家的东西”。
    这五个字，里面的学问可大了，这珠宝不过是从家里的某个人转到家里的另一个人手里而已。
    “那你去挑一样，应付一下我妈。”沈度说完就直起身，没有再给韩双双尴尬。
    他看了眼孔云珠的方向，后者朝他眨了眨眼，孔云珠都看到了，专柜点就这么大，眼角一个余光，就能知道两人在干什么。
    孔云珠看到两人咬耳朵说悄悄话，难得看到两人这么和谐的画面，她没有出声打扰，甚至让柜姐都小声说话。
    等沈度看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避开，她儿子这是个进步，从这也看得出来，两人还是有机会的。
    孔云珠没有去打扰两人，韩双双在挑选珠宝款式的时候，沈度就在旁边保持着两个手臂的距离站着，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站着。
    最后韩双双挑了一个手链，算是应付孔云珠，最后打包好，走的时候，手提袋也是沈度提着走的。
    花钱花爽了，孔云珠才带着两人打道回府。
    因为孔云珠要求先送她回去，所以她一下车，车里只剩下韩双双和沈度。
    韩双双今天也买了不少东西，心情不错，这会儿较平时少了几分疏离感。
    “我回家吧。”
    沈度启动车子开出去。
    路上韩双双没说话，一直在后座整理今天的收获品，沈度频频看了几次，没找到聊天的切入口，车厢内就只剩下后排弄出来的声音，以及手机微信收发信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