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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若说他不在意,他又为何莫名其妙谴走了许意茹,却又将她留下?
    许意茹是不是他的心尖宠?
    她苏愉景在他心底又是什么分量?
    愉景有一丝迟疑,她本不是太会算计和谋划之人,他的心思她猜不透。
    太累了,迎合他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心力。探寻身世,强作欢笑,耗费了她全部的神思。
    原本她只是个想安安稳稳,过岁月静好日子的人啊。
    可是如今,事与愿违。
    “嘶”舌尖疼痛传来,是他咬了她一口。
    “你到底会不会亲吻?”傅长烨厉声问道,“到底知不知道该如何真诚地去迎合一个男人?”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在刻意控制,一只手托着着她后脑,目光与她对视,眼底尽是怒气。
    “你不是看过画册?学过该如何伺候君王的吗?可是我看你,连皮毛都没有学会。”清冷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满。
    “有些事,不能纸上谈兵,要身体力行的……或许殿下您可以教我。”
    愉景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许意茹是他请到身边的,刚刚也是他自己提议喂她,虽然看上去他喂得多少有些漫不经心,但他敷衍许意茹,这与她有何干系?
    “要我教你?可以……”
    傅长烨突然起身,甩臂扫过书案,一时间成沓的书卷滚落,砚台打翻,纸张乱飞,满地狼藉。
    “殿下。”许是殿内动静过大,守在门外的程宋吓得推门而入。
    “滚。”
    程宋堪堪踏入一只脚,便被傅长烨毫不留情地呵了出去。
    程宋悻悻而退,殿门重新合上。
    愉景连惊呼都叫不出,便被人推到了书案上。他炽热的呼吸落在她头顶,引得她一阵头皮发麻,使她只觉顷刻间难以呼吸。
    他力大,她力小,力量悬殊下,她若是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愉景瞪大了眼睛,她不反感他的亲近,甚至时时刻刻做好了准备,她想看到他为自己沉迷,但她又很清晰地知道,他才不会。
    若是他这么容易动情,她怎还需要如此艰难地向他求欢?
    他每每在关键时刻全身而退,都快让她觉着他身子是不是有隐疾了?
    “闭眼。”他落吻在她眼睫,强迫着她合上眼睛,周身的王者霸道,将她深裹其中。
    愉景极费力地,将缠绵于心腔的那一口幽幽之气吐出。
    但她很快意识到,她想错了,这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节骨分明的大手抚过她额角,干脆利落抽走了她发髻上的珠钗,随着他手臂扬起,她的三千青丝瞬间散开。
    他的手指,游走在她柔顺的发丝之间,一下又一下,不疾不徐,带着享受,像时间岁月在指尖漏过。
    “苏愉景。”傅长烨低声问道,“告诉我,你心里有谁?”
    “殿下。”对于这样的迫近,愉景乱了心神,伸手拽住了他衣襟,在他怀中缩成一团,同时不忘回他,“我心底只有殿下。”
    傅长烨紧紧地盯着身前之人,看她面染红霜,看她眼神逐渐迷离,而他心口的骄躁,却随着她的回答越来越盛。
    他的身影落在她眼中,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他会如此失态。
    他的理智很明确地告诉着他,他不喜欢她以一种旁观者之态,像看热闹般看他和许意茹。
    为何会不喜欢?
    他明明是不爱她的,他厌恶她的算计,厌恶她的讨好。
    可是,就在刚刚,就在她继续骗他,说心底只有他时,他突然很想得到她。
    无论是她的身,还是她的心,他都想全部拥有,这不是帝王的霸道,而仅仅是出于一个男人对相仪女子的喜欢,与想要独自占有。
    女子衣衫上,鸳鸯扣一圈一环,一绕一结,极尽妩媚,他看一眼,微微垂首,吻在了粉色扣上。
    鸳鸯扣下,愉景心跳如花鹿乱撞。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骗我。”
    大掌越过鸳鸯扣,衣衫起起伏伏,愉景红了耳廓,他太过放肆,她克制住想将他推开的冲动,别过头去,“我没有骗殿下。”
    手下盈柔,闻言他略略收拢掌心,愉景因为吃痛紧跟着蹙起了眉头。
    “殿下,我真的没有骗您。”她向他讨饶。
    “再说一遍?”傅长烨拔.高了声音,又一次问道。
    他的目光,好似熊熊燃烧的大火,使愉景有些生惧。她微微打愣,偷睨他面上神色,又正对上他眼眸。
    愉景其实很想告诉他,她的心底只有她自己,连好好活下去都难的人,怎么可能先顾及到他?
    但她不敢说,怕惹来他更大的怒意,所以只能强撑着说道:“殿下,我爱你。”
    “我爱你”三个字像突然从天而降的大雨,瞬间浇熄了傅长烨所有莫名而起的烦躁,使他怔忪在原地。
    明知道她一定是骗他的。
    “若是骗我……”傅长烨加重了手下力气,一字一句道,“我会将你吃得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愉景倒吸凉气,瞧着他周身的凌厉之气散去,终于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刚想借着他的力气起身,却不期压迫得久了,半身皆已麻木,她这一动,好似引.诱他一般,反拉着他更逼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