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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余清清身子强健,她却连这都忘了,一心是想把余清清支开。
苏廷未吩咐什么,赵公公却跟她们说过,一定要让余清清早早回府。如果余清清留在芳华苑内,谁知道生出什么乱子?
“不必了……”
余清清想到什么,因为顾明璧说的话,心情都变好了起来。纤云和其他侍女注意到余清清弯弯的眼睛,一时愣住了。
姑娘这么高兴?
她们这么想着。
余清清唇角泛出一点笑意,如同清风拂过,穿过重重回廊。
她道:“先去映雪楼吧,他在那里等我。”
……
苏廷常常在余清清面前伪装。
余清清是善良的人。
他在余清清面前,总是做一个温和乖顺的少年,做一个谦谦君子。为了余清清,他能够藏住心里的那一份残忍……
至于在余清清的背后。
只有他自己知道。
映雪楼。
里间陈设华美,铺设精致,几案上摆着满满的酒水鲜果。屏风之后设有软榻,铺以粉色玉石串成的芙蓉簟。
暖香罗帐,暗香氤氲。门窗微微露出一角,从外面望去,依稀可见轻纱之后,女人露出白皙的裸背,又有喘息之声。
守在外面的宫女嬷嬷听了,都是脸红。
听说衡王殿下一向对王妃百般宠爱,后院只有王妃一人……
可谁知道,哪怕是山盟海誓,到头来还是要偷腥呢。
尤其是衡王,偷腥都比别人更高一等。
居然偷到了曾经的弟妹!
门外有的是苏廷的人,又有的是柳家人。柳家人以为苏廷宠幸柳珂,一时间都脸红起来。至于苏廷的人,则是冷漠的守在外面。
映雪楼成了禁地。
常人难以进入。
随着时间的流逝,女子的喘息之声越来越尖细,因着施刑之人的动作,显得越来越凄厉,一直哭求殿下饶命。
柳家人守在门边听墙角,俱是心满意足。
“殿下,殿下饶命啊……”柳珂哭求道。
她张大眼睛,看向桌案边上的男子。苏廷目光沉沉,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水红的轻纱浮动。
她的衣服都被扒了下来,又被人按住,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暮春的时候已经热了,她的手脚都是冰凉。
更加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妾身错了,真的不敢了……”
又是一阵低低的哭声响起。
柳珂露出雪白的裸背,身后被人用染料涂抹,又以长针纹出图案。一根根长针穿刺而过,又有一滴滴血珠流出。
反反复复,每一针都足以入骨。
她的声音娇弱,如同渴望施舍一般,又带恐惧之意。苏廷皱了皱眉,一下把自己做过注解的兵书合上。
他皱眉道:“聒噪。”
苏廷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赵公公长久跟在苏廷身边,见惯了血腥的场面,如今伺候在一边,顺着众人的目光朝柳珂看去。
昔日尊贵的柳家嫡女被扒了衣服,背上被人用毛笔写就了“淫.妇”二字。墨迹未干,铁画银钩,由太监压着她的身体,把她赤.裸的胸口,肚腹,双腿都贴到冰冷的地砖。
地砖落了滴滴鲜血。
柳珂的脸上都是惊慌,她似乎是想要脱逃,却被太监死死扣住下巴,扣住手臂。
她的声音因为痛苦越来越微弱,那“淫.妇”二字刺了一半,苏廷忽然朝她走过来,手中的剑刃抵住她的下巴。
“我说一句,你回一句,明白吗?”
柳珂闻言之后,呜呜的哭了几声,从喉咙里溢出两句破碎的呻.吟,连忙点点头。
不敢多说其他的话。
“元后生命垂危,又被传出天花之症,那一道封宫旨意,是谁传出来的?”
柳珂想到什么,眼里涌上一片雾水。
“当初这些事情是坤宁宫传出来的,但当初的淑妃一直都是听从皇上的旨意,父亲没说过这一点……”
苏廷没有指望她回答什么,又问道:“柳太傅让你嫁给苏如辰,是想用满朝文生,以国丈之名垄断朝政?”
柳珂悚然一惊,反应过来,矢口否认。
“不不,父亲不过是求一时的荣华而已,太子殿下文良恭俭,自然是仁君,我们怎会生出这般的念头,是大不敬……”
苏廷朝其他人看了一眼。
柳珂背部的针往里深了一寸。
她声音颤抖,立刻换了说辞。
“爹爹是说过这样的话。一时的清贵,怎么比得过长年累月的权位。皇后娘娘亦是操控太子,以求掌权之心。不过是想要长久的尊贵罢了……”
柳珂深深望着苏廷,目光颤抖。
她以为苏廷因元后的一纸婚约对自己爱得深入骨髓,年少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