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惊喜地叫起来：
    “真的？”
    “那明天，我就去华西市，把叶诗曼找回来。”
    他爸爸激动地说：
    “叶皓，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这么多年了，爸爸妈妈都很想她。”
    他爸爸说着就哽咽起来。
    叶皓也眼睛湿了。
    父子俩又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按照林建兵提供的信息，叶皓踏上一列开往华西市的高铁。
    在三号车厢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叶皓靠在椅背上，两手抱胸，眼睛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陷入沉思。
    两个多小时，高铁到达华西市。
    叶皓从高铁站出来，先在高德地图上搜索天上人间俱乐部的地址，再叫了一辆网约车赶过去。
    半个多小时，网约车开到目的地。
    叶皓在手机上付了钱，从网约车里走出来，站在天上人间俱乐部门前观察起来。
    天上人间俱乐部的规模比维纳斯小得多，装修也没有那么豪华。但门口的保安也不少，戒备森严。
    要闯进去找人，看来也不太容易。
    让叶皓揪心的是，青春靓丽的妹妹有没有做那种小姐？
    叶皓真想立刻冲进去，把这个藏污纳垢的俱乐部砸掉，再把叶诗曼救出来。
    但他知道，白天进去，小姐都不在，一般她们晚上才来坐班。他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商务宾馆，先住下来。
    吃好晚饭，等到八点钟，叶皓以顾客的身份，朝天上人间俱乐部走去。
    这时俱乐部里灯火通明，每个窗口都拉着猩红色的窗帘。里面人影闪动，气氛暧昧。
    叶皓走进大堂，两个穿灰色制服，腰别电警棍的保安上来问他：
    “你有会员卡吗？”
    叶皓说：“没有。”
    保安伸手挡住他：
    “没有，不能进去。”
    叶皓说：
    “我到这里出差，临时来消费一下，也不行吗？”
    保安坚决地说：“不行！”
    叶皓问：
    “那办一张卡，最便宜的，要多少钱？”
    保安答：
    “最便宜的，88888元。”
    叶皓咂舌：“这么贵呀！”
    瘦高条保安打量着他说：
    “这里都是有钱人来消费的，你有钱吗？”
    “我看你穿着普通的衣服，不像个有钱人，快走吧！”
    “不要到了异地，就那里发痒，想出来玩玩，弄点事情出来。”
    叶皓听他这样说，心里“格噔”一跳，这里真的有这种服务。
    叶诗曼在做这种小姐？！
    叶皓有些紧张地想，强行闯进去行吗？这里的保安有没有枪？
    他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就决定先采用第一套方案，用文的方式进去寻找叶诗曼。
    叶皓朝四周看了一下，见旁边没有人，就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元钱，一人一千塞给两个保安，俏声说：
    “两位师傅，行个好，让我进去，找一下妹妹。”
    两个保安接过钱，往裤子袋里一塞，态度马上好起来：
    “你妹妹叫什么名字？”
    “叫叶诗曼。”
    两个保安想了一下，都摇头，瘦高条保安说：
    “这里有一百多个小姐，为了保密起见，都叫编号，不叫名字的。对了，你怎么知道，你妹妹在我们这里？”
    叶皓说：
    “半年前，有人在这里看到过他。”
    瘦高条保安说：
    “那她不一定在这里，因为这里的小姐流动性很大，又是保密的，今天来，明天去，谁也搞不清。”
    叶皓笑着恳求说：
    “就让我进去找一下吧。”
    两个保安互相看了一眼，瘦高条保安说：
    “好，让你进去找一下，要快！见到其他保安，就躲开。”
    矮胖保安补充说：
    “见到你妹妹，不要马上拉她走，这里管理很严。要悄悄跟她说，明天上午，偷偷离开住的地方，你去接她。”
    叶皓说：“谢谢你们。”
    他说着就往楼上走去。
    叶皓不知道叶诗曼在几楼，哪个房间？只好从二楼开始，一间间房间找。
    二楼东侧是酒吧，西侧是舞厅。
    叶皓想，叶诗曼应该不会在这两个地方。
    他在舞厅和酒吧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里面灯光幽暗，人影幢幢，根本看不清人脸，就转身往三楼走。
    三楼是洗脚屋，叶皓从一间间洗脚屋门前快速走过，观察着一个个洗脚女，有十多个跟叶诗曼一样年龄的女孩，但一个都不是叶诗曼。
    叶诗曼这么清纯漂亮，又是高中生，应该不会当洗脚女吧？
    叶皓迅速跳到四楼，四楼是浴场。
    叶诗曼这么漂亮，也不会在浴场做服务员的。
    吴建华说他是在ktv包房里发现叶诗曼的，叶皓赶紧上五楼。
    五楼是ktv包房。
    这里的小姐明显多了，而且跟下面几层的小姐不一样，她们都穿着统一的会所制服，上身是紫红色体恤衫，**是黑色短裙。个个年轻漂亮，身材妙曼，而且两头露得太多，白晃晃地耀人眼目。
    叶皓也是一个个房间寻找。这里的包房大都关着门，只能从门上的小方窗往里看。
    一些房间里飘出歌声，有的唱得还算入调，有的就是在鬼哭狼嚎。
    包房里每个男人身边都坐着，或者站着一个小姐，样子极为亲昵。
    有的包房里正在挑选小姐，妈咪带着一排小姐站在几个男人面前，让他们“选妃”。
    选定小姐后，有的男人还算规矩，只跟小姐紧紧靠一起，不是唱歌，说话，就是划拳，喝酒。有的男人就不安分，嘴手乱动，斯文扫地。
    “先生几位？”
    有个服务小姐见叶皓一个个房间看，走上来招呼他：
    “你要小姐吗？”
    叶皓一愣，讷讷地说：
    “我一个人，先看看。”
    服务小姐对他说：
    “你要小姐，跟我来，小姐房在那边。”
    叶皓就跟她往东走，东边有一间透明的玻璃房，里面坐着二十多名小姐。
    小姐个个袒胸露腿，唇红齿白。有几个小姐还对着搔首弄姿，飞着媚眼。意思是快叫我吧，我保证让你满意。
    叶皓皱着眉头站在玻璃房外，睁大眼睛扫视着里面的每一个小姐，还是没有看到叶诗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