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珊珊感觉到自已总经理位置有危险，额头上冒起一层亮汗。
    她边说边翻着眼睛，想着保住总经理职务的办法。她看着汪千雅，试探性地问：
    “你们是一对恋人吧？”
    叶皓愣住，汪千雅脸红。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却知道袁珊珊的话意。
    袁珊珊知道叶皓是总裁助理，盯他的目光变得发直起来。
    叶皓心想，她为了保住总经理位置，眼睛里竟然有了那种意思。
    刚才，她给刘育兴打电话时笑得多媚惑，她跟刘育兴有没有男女关系？她是不是靠身体坐上总经理位置的？
    这样的总经理不称职，她就是把身子给我，我也不能帮她说话。
    叶皓想着，不再接纳袁珊珊暧昧的目光，嘴上说：
    “袁总，我跟汪千雅，对服装这块并不内行，所以只会发现问题，却提不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意见。”
    “你坐一会。”
    袁珊珊站起来走出去，忙着安排晚上招待他们的事情。
    她让胡秘书在高档饭店订包房，在他们定点的四星级宾馆里，每人挑两件高档衣服，一人给一个红包。
    她吩咐说：
    “叶助理红包要大一点，呃，他两万，汪千雅一万。”
    “好的，袁总。”
    胡秘书领命而去。她刚走到门口，又回头对袁珊珊说：
    “我怕叶助理不会要，看他样子，是个清廉之人。”
    “你去办吧，我自有办法。”
    袁珊珊吩咐完，走过来笑着说对叶皓说：
    “叶助理，我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在这里吃饭，然后住在这里。我希望你们，特别是叶助理，再给我们提提意见和建议。”
    叶皓看了汪千雅一眼说：
    “饭就不吃了，也不住在这里，我们还要开车去下一站。”
    “不不，叶助理，汪千雅，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袁珊珊拼命挽留。
    叶皓还是不肯，汪千雅见袁珊珊那么热情，真心悔改，动了女人的恻隐之心，觉得盛情难却，便对叶皓说：
    “既然袁总这样真诚，我们就住下来，明天一早走，不影响行程的。”
    叶皓见汪千雅不肯走，只得同意。
    晚上，他们走进一个大饭店的豪华包房，看着一大桌丰盛酒菜，叶皓的眉头皱起来。他对袁珊珊说：
    “袁总，简单点，不要浪费。”
    袁珊珊笑着说：
    “都是家常便饭，平时我们招待人，包括集团公司来人，都是这种规格，没有特殊之处，叶助理，你不要客气。”
    叶皓心想，这是在慷集体之慨。这样的招待费，他们一年要化掉多少！
    来作陪的除了下午三个女人外，袁珊珊又叫来两个副总，一个车间主任，总共九个人，坐了一桌。
    桌上连叶皓在内，只有三个男人。叶皓最年轻，却成了一桌人围绕的中心。其它两个男人和美女，轮番向叶皓敬酒，弄得叶皓很不适应，也羞于应付。
    最热情的当然是袁珊珊，她举起红酒杯站起来，两眼紧紧盯着他说：
    “我们雪豹服装厂的人都站起来，以最大的热情，对集团公司下来微服私访的两位年轻领导，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
    “同时，我们代表全厂干部职工，向两位集团高管表示诚恳检讨，深刻反省。希望两位领导给我们一次改过的机会，我们要下大力进行整改，来，我们一起敬两位领导一杯。”
    口口声声两位领导，集团高管，弄得叶皓心里很难过。他还被袁珊珊多情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知所措。
    连汪千雅也被他们弄得脸红如血，尴尬地笑着，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风气怎么行？
    可出手不打笑脸人。叶皓只好不说话，把这种话闷在肚子里。
    桌子上除了袁珊珊，还有两个漂亮女孩，一个厂办秘书胡燕燕，一个车间主任高玲玲。袁珊珊不停地让她们敬叶皓的酒，又让英俊男人副总经理陆路新敬汪千雅的酒。
    “胡秘书，高主任，你们两个美女，要热情一点，多敬敬叶助理。他可是集团公司下来的高管，总裁助理，相当于副总裁，能决定我们这里所有人的命运。你们要想有更大前途，就要让叶助理喝得高兴，觉得满意。”
    这话说得太露骨，也有些肉麻，两个漂亮女孩觉得很是尴尬。但她们不敢违拗上司意思，只得拿出自已最大的热情，不断站起来敬叶皓。
    “叶助理，你这么年轻，就是集团公司副总裁，让人敬佩。来，我敬你一杯。”
    胡燕燕眼睛甜腻地盯着叶皓说。
    叶皓不敢接她深情的目光，嘴上敷衍说：
    “袁总，胡秘书，你们这样说，我真的要脸红了。”
    叶皓第一次经历这种被招待，被众美女捧着哄着的场面，穷于应付，羞于说话。
    “美女领导，来，我敬你一杯。”
    陆路新则盯住汪千雅不放。
    “我不是领导，我是只陪叶助理出来凑热闹的。”
    汪千雅红着脸说。
    服装厂高管哪里相信？在他们看来，从集团总部下来的人都是领导，都得热情招待。桌子上所有女人都一个个地站起来，敬完叶皓，再敬汪千雅。
    叶皓和汪千雅被动地应付着，想坚持少喝酒，多吃菜。但在他们轮番狂轰滥炸下，很快喝得醉醺醺的，头脑晕乎乎起来。
    最后，汪千雅被两个女人搀扶进宾馆房间。叶皓还好，能自已走路，头脑也比较清醒。
    进入房间后，他与袁珊珊和两个搀扶汪千雅的女人告辞，关门洗澡，准备休息。
    从袁珊珊跟他握手时的暧昧眼神和动作看，叶皓觉得袁珊珊今晚还会有所表现。
    难道她会杀个回马枪？真的用身体来封我口，保住她总经理职位？
    叶皓边冲澡边有些激动地想，一个服装厂总经理位置，有很大好处吗？
    他冲完澡，听隔壁汪千雅在“哦哦”地呕吐，赶紧去叫门。汪千雅只难过地**，不能出来开门。
    叶皓去叫来服务员，打开门走进去。汪千雅吐了一地，连身上都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