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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音调拔高。“嗯?”
江漫侧了半身,指了指窗:“顺便去楼下浇下花吧。”
唔。
她瞟他一眼,撤离,耷下头。
路柔突来的销魂种种,就这样,被他的不解风情镇压。
回了神,她也对刚刚的行为倍感羞耻。
红着耳,认命了,去浇花。
——
浇了几支不知品种的花,她很谨慎。
谨慎至这是牵牛花,她也认定,一定从海外锁进了运钞车,八个大汉看守运来的牵牛花。
迈出腿,要上楼,茶几的手机铃突然响了。
她看了眼来人——“徒弟余洲”。
给江漫说时,他说挂掉就好,并帮他回个稍后回复的短信给余洲。
一切安妥,路柔也该走了。
站在床边不远,看他窝在被里,一个人露出个凄美的脸庞,脆弱苍白,四周又空荡荡。
她心疼了:“需要我打电话给你爸妈吗?”
他显然不愿多谈:“不用了。”
一刹那的对视,她慢悠悠说:“那我,走了。”
路柔将身体转了方向。
他说谢谢。又说明天给她钱。
走出一步。
路柔又停了,慢慢折过身,眼睛里有着深深的幽暗。
“你加我好友,是因为白江吗?”
江漫仰了下颌,示意她继续。
路柔:“为什么?”
他看她疑惑,便把眼睛落下来,落很低。
“她和我有矛盾。是我唯一的知音,我很欣赏她,所以不舍得失联。”
“嗯…”
蓦地,那块儿被狠狠揪了下。是狠狠掐住那块肉,顺时针,一百八十度,扭曲得血肉模糊的揪。
她好嫉妒能左右他情绪的人。
路柔艰难地扯出一个笑。
我和她走得近。我是好让你接近她的,一条被踩的路。
她有意让他也疼一下:“她有男朋友了。”
他很自然,谈家常般:“我知道。”
她与他眼对眼,就那么一会儿。
路柔便后悔了,又不舍得他疼,不舍得他难过了。他难过,她也没多开心。
她轻轻垂低眼,掐着指尖。“如果,你想找回她,我可以…”
“找回?”
她抬头,慢吞吞:“就是…做她男朋友。”
“为什么做她男朋友?”
她顿时不解了,看着他,呆若木鸡。
“你不是,不舍得?”
江漫不喜了:他不乐意他人将他与女性牵上一点“爱情”关系。更不乐意他人将贞洁的灵魂交流,看作是淫乱的男女媾和。
头晕目眩中,也一点点给她讲清原委:
高中两人同桌,因为古筝越走越近。那时白江提出谈恋爱,他并不理解。白江说伯牙子期知道?这种关系叫谈恋爱。于是他同意了。他的心思全是古筝,白江想让他更在意她,想让他牵手,亲吻,做情侣该做的事。
可他无法接受相碰,更不接受伯牙去牵子期的手,甚至嘴贴嘴…
后来两人散了。可白江的古筝造诣无人能及,他找不出第二个人能替代白江与他商讨古筝深造。白江拉黑了他,于是才发生加她的事。
起初,白江知道他只为古筝而来,坚决不理,后来有了新男友,两人才稍微和缓。
江漫认真说:“谢谢她男友,不然我就损失她了。”
这句话对路柔来说,很不知滋味。
“有人说我是和尚。”江漫笑了笑。“我对男女那些,没兴趣。”
偏了头,他摸着床柜摆的一副小型古筝模型,深情凝视了小会儿。
“我是它的。”
猛地,她心口那儿突然被蹬了一下,莫名其妙。
他对古筝的专情认真,一时气质浓郁、浑身性感。
路柔低下头,干巴巴地说:“和尚…”
所以,古筝演奏会大过一切,无论和谁看。谁,不重要,不在意,他不在乎会不会给这个谁带去幻想。
这样一摊,她回想以往偷窥他的生活细节,光顾欣赏他,却忽略人堆中,他既夺目,又离群,社交总点到而止。
经常这样:你觉得某事怎样?他说可以。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