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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她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为他当牛做马,可谓是抛头颅洒热血。而如今,她只想为自己、为儿子、为母亲、为裴家筹谋些什么。
    好在如今府上只她一个正妃,且王爷也正年轻气盛,一般男人有的劣性他多少也有点,故而姚品娴打算好好出卖一下色相。
    姚品娴一早便命婢子去荷塘里摘了几朵莲花,清晨滴着露珠的莲花最是有股幽幽清香。
    等到夜幕时分,掐算着时辰王爷该回后院了,姚品娴便命婢子烧水。而恰好,在王爷踏足进正院前,姚品娴进了净室。
    如今天气热,朱佑平每日从军营回府,都是要先行沐浴更衣的。所以,每日回后院时,他身上都清清爽爽的干净得很,不必再行沐浴。
    平日他回后院时,王妃都已经准备好一切在等着他一起休息。今日他来时,听说王妃人才去净室当时便已心生些疑惑,而之后,足足又等了有近半个时辰之久,并没有多少耐心的魏王殿下,不免脸又微肃了些问婢子:“可去净室瞧了王妃?王妃可有碍?”
    那婢子垂着脑袋蹲身回话:“回王爷,净室里有青菊姐姐和紫棠姐姐伺候着。”
    “你去打探下情况,问问看怎么回事。”魏王语气微厉。
    “是,奴婢遵命。”那婢子头都不敢抬一下。
    “王爷不必为难臣妾的人。”姚品娴人未至,声却先到。
    沐浴过后,姚品娴直接换上了睡裙。芍药红的一层薄纱,层层叠叠拥在一起,随着她动作,薄纱下的娇躯若隐若现。
    她大大方方行至跟前后,挥退了屋里的婢子说:“你们都先下去吧。”
    有王妃娘娘解围,婢子们暗暗松了口气。
    而婢子们皆退去了外间候着,屋里只剩下他二人后,姚品娴这才请安道:“臣妾见过王爷。”
    魏王拧眉,认真打量了她一会儿后,才唤起。
    姚品娴当然知道他这会儿等得时间久了心中隐有不耐,所以,她主动和他解释说:“臣妾今日泡的莲花浴,莲花是一早命婢子去荷塘里采摘的。但这莲花虽好看,香味却不浓。所以,臣妾为了今早的莲花不白摘,便沐浴的时辰久了些。”
    姚品娴说罢,十分自然的抬了下手臂,那股隐隐的清香便若有若无的弥漫开。
    魏王鼻子灵,很快就闻到了。
    他顺着她话说:“莲花?”颇有诧异之意,“本王倒是头回听说,有人用莲花沐浴。”
    不管他对此有无兴致,但见他有顺着她话说,并没有立即结束这个话的意思,姚品娴便又继续道:“百花皆可用以入浴,只是王爷是男儿,从未研究过这些罢了。只是这莲花香味太淡,等到八月桂花盛开时,用桂花入浴才叫好呢。”
    魏王静坐一时没说话,只是抬眸静视跟前这个自己的王妃。
    她今日的不一样,他当然察觉到了。似乎不若往日那么端庄守礼,今日多了份与身份不符的娇纵气。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夫妻关起门来时,妻子的这份娇纵并不排斥。
    甚至,他也会认为这是夫妇二人间的闺房之趣。
    正如姚品娴想的那样,王爷正值盛年年轻气盛。她不过是稍稍费了点心思,他就上钩了。
    当然她知道,王爷肯定是看出了她今天的小心思了。而她,也正是故意让他看到的。
    没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为他花心思,即便是尊贵的王爷,也是一样。
    可能是今日自己豁出去了稍稍放开了些,让王爷尝到了新鲜,故而今日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久,都要累。若是搁在平时,云雨之后,姚品娴是绝对立即咸鱼挺尸直接安安静静躺那里睡的。
    但今日,她花了心思毕竟是有目的的。故而此刻即便再累,姚品娴也是撑着酸软疲惫的身躯朝男人靠了过去。
    一番赤膊交战后,魏王这会儿也正靠卧床头闭目休息。
    感觉到她的靠近,魏王立即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比芍药还艳的娇颜,见她今日事后难能往自己怀里靠,魏王一时身子未动,只是垂着眼静望着人。
    直觉告诉他,她应该是有话说。
    果不其然,靠过来没一会儿后,他臂弯处的王妃软软开了口:“再过些日子,便是臣妾外祖母的七十整寿了。臣妾外祖父去得早,外祖母日子过得很是艰辛。她老人家能活到七十整寿,也是她的福分。那日,臣妾会领着康安前去给她老人家贺寿。”
    “不知……她老人家能不能有幸也得到王爷的亲自祝福?”
    此刻姚品娴说话绵绵软软,有气无力,叫人闻之心生怜惜。
    但朱佑平却反应过来,今日这或许是一场局。
    望着近在咫尺的娇艳美人,又想到那昌宁伯府虽有爵位,但却早无实权。他不喜结党营私,但若对方既无权又是长辈的话,他也不是那等不知变通之人。
    他也早想过,只要她要求不过分,他皆可满足。
    “本王答应你。”
    昌宁伯府的裴老太太过七十整寿,姚家身为亲家,当然是要去贺寿的。
    姚老太太虽颇有些瞧不起如今裴家的没落,但她老人家是极好面子之人。不管心里怎么想,至少面子情她是做得面面俱到的。
    所以,亲家母大寿,姚老太太一早就命人备下了贺寿的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