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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丫??一副病容残躯的模样,早不是前些日子那副姝丽卓绝的好容貌了。她如今的憔悴和狼狈,正好越发能衬出她姐姐的姿色来。
姐妹二人一相比较,孰美?孰丑,瞎子都?看得明?白?。
老太太心中明?白?她这会要把她姐姐支走,就是怕一会儿叫魏王看到妍儿。怪道呢,怪道方才她们祖孙俩过来不过才坐一会儿,她就下了逐客令。
原是她早得到了魏王人已回京的消息,方才那般急急撵她们走,就是怕一会儿魏王回来,叫妍儿和魏王撞上吧?
看透一切的老太太越发气定神闲下来,不但没?走,反倒是又坐了回去。
“若不知道王爷回来则罢了,既是知道,又岂有不见过的道理?”老太太身?子坐得直直的,下巴微抬,摆出了一些气势来,一副即将不久这王府就将是她当?家作主的架势,“太后娘娘那里一会儿再去也不迟,她老人家最是仁慈大度了,万不能怪罪这个。”
姚品娴没?再说什么,很?快,魏王伟岸的身?躯已出现在?内寝。
魏王很?高,身?形挺拔修长?。如此巍峨伟岸的身?躯立在?女子内寝中,很?难不立即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
他人一进来,便挡住了些微的光。老太太见状,忙起身?迎过去请安。
“老身?携孙女拜见魏王殿下。”
姚品妍也忙跟着祖母一起蹲身?行礼:“见过王爷。”她声音特别好听,酥软娇柔,让人听之心生愉悦。
魏王待姚家一众素来敬重,亲自虚扶了姚老太太一把后,这才目光探向一旁姚品妍道:“夫人也请起。”
这算是五年后,他第一次和她说话。前几次虽也遇到过,但二人始终是没?有面对面和彼此说过话的。最多的,就是他和祖母说话,而她则静悄悄躲在?祖母身?后。
然后直到等他远去了,她这才敢悄悄抬眼朝他看过去一眼。
但魏王目光却没?在?姚品妍身?上多做停留,唤了起后,他则又望向一旁姚老太太道:“王妃病重,幸得老夫人和夫人照拂,本王心中感激不尽。”
姚老太太则笑道:“王妃是我们姚家姑娘,她病了,我们身?为?祖母和姐姐的过来看她,是人之常情。王爷若对老身?和妍儿道谢,实乃是不敢当?。”
魏王本来说的也只是客气话而已,见该有的一应礼数,该给的一应体面,都?给了后,也就没?再和姚家祖孙多说什么。只是越过二人,继续往里去,直到走至床沿边,他立在?床边居高临下望着这会儿正虚弱躺在?床上的妻子。
虽说一早就得到了她病倒的消息,但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病得这般严重。
他印象中的妻子,还是临别前那副端庄贤德又貌美?如花的模样。他实在?难以想象,不过才出门十日左右功夫,她怎么就病成了这样?
魏王一脸难以置信的立在?床前,失神许久,还是姚品娴主动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姚品娴说:“臣妾这会儿有病缠身?,不能起身?给王爷请安了,还望王爷莫怪罪。”
“王妃说的哪里的话。”收了神后,魏王直接在?床沿坐了下来,他主动伸手去轻轻握住姚品娴手,这会儿语气也放轻了许多,“你好好养着,有本王在?,你不会有事。”
姚品娴冲他挤出了点笑来,心想,她当?然不会有事。
不但不会有事,而且她如今身?子状况其实远比现在?瞧着好得多。
不过,既是他这么“用?情至深”的说了,姚品娴便也顺着他话道:“臣妾多谢王爷关心。如今有王爷在?身?边,臣妾和康儿一切都?不担心了。”
“不会有事的。”魏王再次向她承诺。虽然他到现在?还没?见过替妻子诊断的大夫,还并不知道妻子病情到底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但他此刻本能的反应就是,不论如何,定要护她安康周全。
虽然姚老太太和姚品妍祖孙都?坚信魏王不过是在?给王妃体面,他爱重的是王妃这个身?份而不是她这个人,今日若换成任何一个人是他的王妃,他都?会如此。
可心中知道是一回事,当?真正亲眼瞧见二人如此的恩爱模样时,老太太和姚品妍心中皆不太好受。甚至都?觉得,即便是王爷顾及她王妃的身?份,不得不给她的一份爱重,可这份爱重也要比她们想象中重很?多。
尤其是姚品妍,看到此情此景,她不免又要想到前夫齐修言来。
当?初她看好的男儿,却在?婚后不久性情大变。而她始终畏惧,明?明?心中有却不敢靠近,最终错过了的人,其实他内心里才是真正的宽厚和温和。
才是真正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不由也会想,若当?初她嫁给了他,他们二人如今又会是怎样一番恩爱模样。
[叮~健康值+10]
[叮~健康值+10]
康安这些日子都?是白?日读书?上课,晚上则过来母亲身?边照顾,给母亲端汤送药。今日是夫子得知魏王回府了,特意给了康安一个时辰的假,以好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康安似是突然就长?大了不少一般,自母亲病了后,他就变成十分稳重。
虽自从开始跟着夫子进学后康安的确懂事了不少,但之前多少还是会在?母亲跟前耍耍赖撒撒娇的。而如今,康安每回过来,再不见他赖在?母亲怀里撒娇,而是担起了一份责任,监督母亲喝药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