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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母亲也见到的话,她想从母亲这里探取一些有?关沈寒清的情况。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但裴氏却摇头:“老爷在?外院接待的他,我没去。听你爹说,几年不见,他如今倒是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姚品娴说:“从前他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书?生,一心就想着?读书?和考取功名,没钱没势,说话行事自然低调许多。而如今,他官场浸染多年,肯定自有?威严在?。”
沈寒清如今变成什么样,裴氏倒不甚在?意。只是想着?丈夫的那副巴结奉承样,她总觉得瞧不上眼。
“他一回京就官拜正三品的京兆尹,可?把你父亲给高兴坏了。又是让安排上好的酒宴,又是沐浴更衣焚香……重视得不得了。就是从前王爷造访姚家,也没见他这样过。”
知道母亲是气?父亲做得太过了,她不由笑了起来。
“这不一样。”姚品娴对她这个爹还是很了解的,一心就想往上爬,没有?一点身为文人的清高,老混成了官场上的老油子。
“王爷是他女婿,只要女儿没和他彻底闹掰掉,王爷和他的这层翁婿关系就变不了。但这位沈大人却不一样。虽说当年寄住在?姚家过,可?说起来,也不算什么特大的恩情。而且,人家当年住在?姚家也没有?白吃白住,有?在?家族学堂授过课,算是抵了。如今他风风光光回京,年纪轻轻就官居正三品,日后肯定前途无?量。”
“几年之内,他官升得这样快,肯定是很得圣上心意。父亲若与他交情好了,关键时刻,这位沈大人自会?提携他一二?。可?能也不必做什么,只需在?圣上跟前美言几句,就够父亲忙忙碌碌折腾一两年的了。”
“王爷……王爷中正耿直,行事都在?规则之内。他自己都最恶徇私枉法之人,又能给父亲多少提携?何况,父亲心里清楚,他在?王爷心中并?不重要。”
裴氏一脸的一言难尽的表情:“他如此折腾周旋,费尽心力,可?别回头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姚品娴却皱起眉头来。
沈寒清和魏王是天生的敌人,在?书?中,因着?一个姚品妍,沈寒清几乎算是处处与王爷作对。而如今,她这个魏王原配没死,沈寒清乱吃醋的理由不在?了,可?因着?她和姚品妍的关系,想来沈寒清对魏王府仍是没什么好感的。
在?书?中,王爷这个男二?根本并?不在?意沈寒清这个男主,他心中只有?家国天下。只是不知道,如今若是沈寒清针对她这个魏王妃的话,王爷会?怎么做。
会?依然不屑一顾,还是会?帮她。
沈寒清的突然回京,实?实?在?在?的影响了姚品娴的心情。加上这些日子来她也实?在?太累,故而就越发坚定了今日要罢课偷懒的想法。
所以?,王爷回府前,她就装上了。
懒懒躺在?窗下榻上,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婢子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进来探探她额头,问她要不要唤府医来看看。
“没什么事,就是这些日子累着?了,疲乏。”姚品娴忙阻拦。
她怎么敢让婢子叫了府医来给她号脉?她如今这具身子,健如蛮牛,好得很。难道要府医过来,力证她是在?装病吗?
婢子见主子也没有?发烧发热,故而就听了她的话。
魏王回府时,听前院的人说王妃没去马场,他则也直接来了后院。
魏王踏进内寝时,姚品娴还躺着?。瞧见他人来,她装模作样挣扎着?要起来。
魏王却率先一步坐去了榻沿,挨在?了她身边,侧身看着?人问:“王妃不舒服?”
“这些日子实?在?太累了,今儿想偷个闲。”她从原本的完全躺着?,到半坐起了身子来,身子主动?朝男人靠过去,用颇有?些撒娇的语气?恳求,“王爷,您就心疼心疼臣妾这个娇娇妻吧,臣妾实?在?不行了。”
一般能说自己不行的,说明还行。而真不行的,早被抬出去了。
不过,毕竟不是在?营中,她也不是他的兵。若真不想学了,他也不会?逼迫她。
所以?,魏王说:“今日不学就不学了,你好好休息,等哪日想学了,再和本王说。”
“臣妾多谢王爷厚爱。”姚品娴突然精神起来,她不装了。
姚品娴聪明,当然知道王爷早看出来她是装了。所以?,若她这会?儿再装下去,反倒显得生分。
姚品娴身子朝他身上靠过去后就没再挪开,既这会?儿夫妻二?人有?空说话,姚品娴不免要提起今日母亲来过府上的事。
内宅的事魏王不怎么管,若岳母能常来府上陪王妃,他觉得是好事。
所以?,魏王有?和裴氏说过,准她随时可?登魏王府的门,无?需报备。
“那你们可?说了什么?”他直接问。
魏王知道,凭他如今对王妃的了解,若不是有?什么话要说,王妃是不会?特意提起这事儿的。
见王爷话说的直接,姚品娴则会?心笑起来。
“臣妾和母亲就是说些体己话,不过,母亲今日来,却提到了一个人。是从前在?臣妾娘家住过一段时日的人,姓沈,如今回京,官拜到了正三品的京兆尹。”姚品娴边说边琢磨着?措辞,想尽量去提醒王爷这个人的厉害,且还不能叫王爷看出来她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