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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住口。”姚老太太倒不是帮着姚品娴说话,只?是她知道如今形势都是一?边倒的倒去了裴氏母子那边,就连妍儿日后的夫婿,哪怕是高中了,也得靠潮哥儿提携。所以既是到?了这种地?步,就没必要再和继房母子一?直交恶了。
妍儿日后若想得好?日子过,还得靠潮哥儿这个兄弟。
所以,迫于形势,姚老太太不允许孙女再这样说。
虽然这里的丫鬟都是她的人,但毕竟人多嘴杂,且谁知道日后她们?会不会也倒戈去裴氏那边呢?叫她们?听?到?妍儿背地?里说那母子三?个的坏话,总是不好?的。
“你们?都先下去吧,这里大姑娘伺候着就行,无需你们?留在?这里。”老太太打?发了下人们?都走?。
待下人们?都退下去了后,姚老太太这才语重心长道:“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以后这样的话别说,这样的事也别做了。眼下形势如此,我们?该顺形势而行。”
姚品妍还是不甘心的。
“可本来……”她委屈的都有些哽咽起来,“本来我是可以做魏王妃的,却?偏偏要让她替我嫁。若当初是我嫁了,如今她有的这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再退一?步,本来我也是有机会嫁给沈大人的,可他却?突然改了初衷。如今,我被逼无奈只?能嫁给那个姓黄的,而沈大人却?对她那般俯首称臣。”
“祖母您没看到?那画面,那沈寒清何曾那样卑微过。他在?我们?面前,在?父亲面前,哪次不是摆着一?副清冷的架子,把自?己端得高高在?上。可偏偏到?了她那里,到?他们?姐弟那里,他却?是如此的极尽讨好?。”
他高攀不上的男人,却?去对她极为厌恶的女人献尽谄媚,这叫她如何能咽得下那口气?
“哼,也不知道魏王是不是瞎了眼,他到?底喜欢她什么??不知检点,都是人妇了,却?还不害臊的公然与别的男子私会。呸!”
姚品妍如今性情也似有大变,从前虽也有些小性子,总归还是娇娇柔柔的一?个娇小姐,一?言一?行都是有规矩和礼数的。而如今,却?越发变得似一?个泼妇般,动辄呸人,或是一?口一?个小娼.妇。
言语之间,尽是污言秽语。
老太太知道她生气,所以顺着她话劝了几句:“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当年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如今你受的这些,又算什么??妍儿,记住祖母的话,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形势不对,你该安安静静的养精蓄锐才是。”
“若日后准姑爷是个有出息的,你能妻凭夫贵了,再出这口气也不迟。”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而且,也未必能有那个时?候。”姚品妍觉得,凡事还是得靠她自?己。
老太太沉沉叹息一?声,她是有些累了,她说:“没几日你就嫁人了,嫁了人后,你和姑爷好?好?过日子。”又道,“好?在?你是没有公婆要侍奉,且黄公子也在?京城置办了宅子,你无需远嫁。如今,这算是唯一?能安慰些的了。”
是啊,能嫁在?京城,能没有公婆侍奉,这就算是安慰了。
看看姚品娴,再看看她,她们?之间的差距,难道不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吗?
又过几日便到?了姚品妍出嫁的日子,再嫁不是初嫁,纵是姚盛举再疼爱这个女儿,也不好?为她大操大办,只?能一?切从简。所以,姚品妍再嫁嫁得并不风光,排场也不大。
且天公也不做美,偏那日还大大雪,前来迎亲的车队要跟风雪抗衡,被冻得头晕目眩,哪里还能有什么?精力吹笙鼓乐。
总而言之,这场婚礼办的极为寒碜。路上连个观礼的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跟送丧一?样。
这件事,又更是激怒了姚品妍,激发了她对姚品娴的恨。
总之她现在?但凡心里不舒爽,她就习惯性把一?切罪责都怪到?姚品娴头上。
不过,姚品妍的这些对姚品娴的怨恨,姚品娴并不知道,她也并不在?乎。
自?从徐大娘子回京后,姚品娴和靖王妃往徐府跑的很勤快。不过,将近年关,天越发冷了,外面风大雪大的,靖王不放心妻子,便不让她再出门?。
徐大娘子也不准她去,只?说,等来年开了春,或是等她日后分娩了后,有的是相聚的时?候。
她这次回来就不准备走?了,所以以后有的是时?间。
靖王妃虽还很心动,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她听?了大家?的话,只?好?好?呆在?了家?中养胎。
姚品娴左右如今闲着无事,怕她在?家?闷,也会常去看她,陪陪她说话。
就这样,日子一?日日过着,很快就到?了新年。
按着往年的惯例,除夕这日圣上会在?宫里大摆筵席,皇室们?都是要去宫里过的,魏王府乃亲王府,自?然不例外。
到?了除夕这日,早早的一?家?三?口就起了床,然后梳洗打?扮一?番后,带着事先备好?的礼去了宫里。
淑妃之前自?以为拿捏到?了贵妃的把柄,她觉得贵妃没有别的路可走?,所以她自?信贵妃会被逼无奈迫不得已投到?她和赵王阵营中去。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贵妃母子竟然会破釜沉舟,直接主动去皇后跟前承认错误,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