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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江阙深深叹了口气,稍微冷静了一下, 这才好声好气地跟闻梨循循善诱道:“阿慈,那条围巾不是买给我的,那是买给谁的?”
总不会是宴叔吧?
闻梨见江阙还在纠结于这条围巾是买给谁的,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坦白事实道:“其实…”
江阙挑眉,“其实。”
“其实吧, 那条围巾…”闻梨此刻正坐在江阙怀里, 只肖轻轻一够,就非常轻易地将男人的头发拽在了手心里,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江阙稍一思考,“别人给你的?闻祁之?”
闻梨点点头,又摇摇头,继而又是点点头。
她原本不想将今天被汤晗泼水的事说出来, 以免男人心疼。
但是此时此刻, 她见他一副酸的不行的模样, 纠结几许, 最终还是闷闷把事情原委说出来了。
心疼就心疼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回了。而且比起心疼,也总比误会她,影响夫妻之间感情来的好。
闻梨泄气地想。
江阙听小姑娘避重就轻地说完事情原委后,陷入冗长的沉默。
良久,才把她摁到怀里,哑声道:“对不起,阿慈。”
闻梨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脖子,笑笑说:“又不是你泼的我。汤晗都没道歉,你道什么歉啊。”
江阙眉头紧拧,自责地说:“是我没保护好你。”
听他这么说,闻梨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学着江阙平时哄她的模样,生涩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哥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总把什么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而且你看啊,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还得在阁楼呆一夜呢。”
她的语气让江阙哭笑不得。
“阿慈,你这是在哄小孩子呢?”
闻梨老神在在地反驳,“那你平时不也都是这么哄我的吗?”
她在江阙错愕的表情中,仰头望着他,定定地说:“哥哥,难不成你平时都把我当小孩儿哄啊?”
江阙看着小姑娘眼里的得意,哑然失笑。
“不是小孩,”他身形微动,附在小姑娘耳畔暧昧地吹了口气,哑声纠正道,“是宝贝。”
闻梨被他弄的全身都洇染上一层薄薄的粉,尤其在浴缸脉脉温水的润泽下,愈发显得盈盈诱人。
江阙眸子陡然一暗。
闻梨敏感地察觉到了他气息陡然变的沉重,忙抵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靠近自己,然后开始正事。
“哥哥,既然现在你都知道了,那围巾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江阙拧眉,表情隐有不耐,“恐怕不行。”
闻梨委屈地瘪着嘴问:“为什么啊?这是祁之的围巾,你不给我,我怎么还给他啊?”
江阙表情更压抑了,近乎咬牙切齿道:“阿慈,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闻梨惦记那块围巾,来了小脾气,顶嘴道:“祁之是我亲弟弟,我为什么不能提他的名字?”
江阙捏捏她的耳垂,气笑了。
“阿慈,你就尽管闹,待会看我收不收拾你。”
“……”闻梨一下就蔫巴了,软声央道,“哥哥,可是围巾…”
“围巾我丢了,明天让宴叔买十条赔给他。至于你——”江阙抿了下嘴角,“祁之祁之,怎么就没听你这么亲热地唤过我?”
闻梨一愣,她都叫哥哥了,还不够亲热不够羞耻吗?
似是知道小姑娘心中所想,江阙一把将她拽到怀里,低哑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哄。
“江太太,距离我们领证已经足足有四个月零一十八天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唤我一声——”
“老公。”
伴随着这一声话落,他陡然欺身攫取了闻梨的呼吸。
浴室暖橘色的灯明亮如炽,洗手池上的镜子逐渐洇染上层厚重的雾气,又被墙上缓缓滴落的水珠破开一条条蜿蜒连绵的水渍。
一如浴缸里的水,一波接着一波地蔓延到地面上。
……
……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顾泽就被吵醒了。
整个别墅灯火通明不说,脚步声还蹄蹄作响。也不知道大清早的在闹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逮鸡仔似的逮着个行色匆匆的佣人,好没气地问:“这什么情况?你们先生家遭贼抢劫了?”
佣人抹着冷汗说:“惊扰了顾先生休息真是不好意思,不过现在这情况可比家里遭贼更严重。”
顾泽眉梢一挑,比遭贼更严重?
莫非……
那个瘦削孱弱小姑娘的身影刚浮现他的脑海里,就听佣人担忧地说:“——小夫人发烧了。”
柔顺如海藻的鸦黑发丝悉数铺散在洁白柔软的枕头上,闻梨苍白的脸上洇着不正常的潮红之色,尤其两片唇瓣,被烧的通红。
她看起来似乎非常不舒服,眉头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