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都被打偏了，被打的地方又痛又麻。
    她何曾被人这么打过，迅速叫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啪！
    又是一巴掌。
    余笙的俏脸上凝满了愤怒，两只眼睛睁大着，牙根都咬了起来。
    “敢对阿言动手，哪怕天王老子也不放过！”
    程瑶瑶终于被余笙的样子吓到，捂起了脸，“打人了，这个女人在警察局打人，你们怎么不抓住她！”
    “兄弟，这个女人伤害了我外甥，他才七岁。”余棠佐给几位工作人员递烟。
    那些人听说她竟然对一个七岁的孩子动手，都浮起了怒意，接过烟和余棠佐一起走了出去。
    余棠佐离开时，朝自己的保镖扬了扬下巴，那个保镖意会过来，走过去把程瑶瑶的手拉开，压在身后。然后揪紧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压在墙上，脸被迫对着余笙。
    这样，余笙打起来更方便。
    余笙一口气打了几十巴掌，直打得程瑶瑶一张脸青紫不堪，嘴里吐出血来。
    程瑶瑶被打得叫都叫不出来，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惹了什么样的阎王。
    这个女人看起来软绵绵的，原来狠起来能到这种地步！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她口齿不清地求饶。再打下去，自己一定会被打死的。
    余笙狠狠抽出最后一巴掌，“你踩到了我的底线，我是不可能放了你的！”
    程瑶瑶的脸打紫了，她的手也同样泛紫。刚刚她用了全部的力气。
    打完，她退了一步。
    杨览在整个过程里吭都没敢吭一声。
    余笙和顾司慕结婚的时候十分低调，但他还是悄悄跑去看了新娘子，对余笙挂念了好多年。
    记忆里的余笙温柔可人，是个男人就会对她升起保护欲，可现在的她阴狠得就像个魔。
    杨览太害怕了。
    余笙打完人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杨览面前。
    杨览怕被打，尿都吓出来了，“所有的事情都是程瑶瑶惹出来的，与我无关啊。”
    “她只是该打，你这种混蛋，完全该死！”余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反胃地扭开了头。
    杨览早已捂上了头，哭爹喊娘。
    余笙和阿言一起去做了笔录，做完后方才走出来。
    才到门口，就碰到了杨淑云。
    “小笙，你没事吧，我也刚刚才听说程瑶瑶做了那么离谱的事情。对不起啊。”她开口道。
    余笙冷淡地看着杨淑云，并没有什么好感。
    杨淑云也不介意，目光死死地锁在了阿言身上，“这就是阿言吗？”
    她的眼里一下子含满了泪，激动得上前就要搂阿言。
    阿言反感地退开，余棠佐拦在杨淑云面前，不让她碰到阿言。
    杨淑云脸上显露出些许不满，但并没有生气，只抹着眼泪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没想到阿言还能好好地回来，我高兴。”
    “阿言，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奶奶啊。”
    阿言摇摇头。
    当初阿言从被关的地方回来，杨淑云就没有去看过他，所以对杨淑云没有印象。
    而且跟顾司慕有关的人，他都不喜欢。
    他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戒备。
    “您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得走了。”余棠佐看杨淑云不顺眼，冷声道。
    他和阿言一样，只要是跟顾家有关的人都看不顺眼。
    杨淑云哦了一声，扭头来看余笙，“小笙，我可以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不可以！”余棠佐代为回答。
    “程瑶瑶和杨览干的那些事简直不是人做的，我们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他的态度无比坚决。
    杨淑云连忙摇头，“我不是为了他们两个来的，他们两个这么伤害阿言，你们怎么对他们我都没意见。”
    “我只是有些私事想和小笙谈谈。”
    她一脸的真诚，还带着几许可怜。
    余笙最后点头，“好吧。”
    余棠佐虽然不赞成，但没有说什么，抱着阿言上了车。
    杨淑云的眼睛凝在阿言身上，直到进了车子看不见才收回。
    “真的想不到，阿言还能活着回来，说实话，我很开。”她再次抹起眼泪。
    余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不回应。
    杨淑云抹完眼泪抬起了头，“小笙啊，司慕这么喜欢你，这次为了你对自己的表弟都下了手，说是谁都不能保他和程瑶瑶。”
    “他能对你到这个地步，实在难得啊。”
    “您是来帮顾司慕做说客的吗？”余笙不想拐弯抹角，“如果是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
    杨淑云被余笙的直接给滞了好一下，但并没有因此就离开，而是点点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初司慕不相信你，还怀疑阿言是别人的孩子，你生气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