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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飘飘然的赵时悠看来,当下的感觉真和起飞差不多,有一个人带她冲下山坡,奔向草场,做她的翅膀,带她翱翔。
    叶剪风把赵时悠送回帐篷,帮她脱掉鞋子,打水给她洗脸。
    正在做这些的时候,加依娜跑过来,张大眼睛问:“赵姐姐怎么了?”
    叶剪风看着不时鼓鼓腮帮子的赵时悠,笑回:“你的赵姐姐突然变小了,和你一样大。”
    “啊?”加依娜不可思议地望着叶剪风,“还可以变小?”
    叶剪风调头去把洗脸水倒了,再回到帐篷,给赵时悠盖好被子,他对加依娜说:“今天晚上,赵姐姐就交给你了,如果她有什么问题,来叫哥哥。”
    加依娜的责任感爆棚,拍着胸脯保证:“我记住了,哥哥放心。”
    叶剪风准备起身走了,却突地被赵时悠抓着胳膊,她说:“加依娜,你去哪里啊?还不躺下来睡觉!”
    被认成加依娜的叶剪风:“……”
    真正的加依娜:“?”
    叶剪风企图把胳膊从赵时悠手里抽出来,却被她越抱越紧。
    赵时悠还在念:“时间太晚了,不能再跑了,快点躺下来睡觉。”
    叶剪风干咳一声,看向加依娜,小姑娘捂住嘴巴笑,轻声对他说:“哥哥,今天晚上我免费借你一样东西。”
    叶剪风被她们一大一小搞得挺茫然的,问:“借什么?”
    加依娜:“我的名字,今天晚上,我允许你叫加依娜,在这里陪着赵姐姐。”
    叶剪风:“……”
    加依娜嘿嘿笑了两声,对他们两个说了声晚安,撒着小短腿往山下跑,她说:“我去找妈妈睡。”
    “加依娜,你回来!”叶剪风怎么喊都没有用。
    赵时悠又把他的胳膊往下拽了几分:“加依娜……你好奇怪,喊自己的名字做什么?”
    叶剪风很无语,但看着赵时悠将脸蛋贴在他胳膊上蹭的模样,又被她气笑了。
    叶剪风第三次试图把胳膊抽走无果后,妥协了,加依娜走了,他不能把一个喝醉的人单独留下来吧?万一大半夜爬起来摔到了怎么办?
    叶剪风仰躺在赵时悠旁边。还好帐篷足够大,容纳他们两个不是问题。
    赵时悠感觉他睡下后,才安分了,抱着他的胳膊熟睡过去。
    叶剪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她说:“晚安。”
    这一晚,赵时悠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梦中的加依娜一夜之间长大,再也不是香香软软的一团,而是硬邦邦,高高长长的,但是温暖有力,给足她安全感。
    让她忍不住凑近。
    次日天蒙蒙亮,赵时悠幽幽转醒,她感觉头晕脑胀,特别不舒服,揉着额头坐起身,想去山下找水喝。
    她还想着不要打扰到加依娜,结果刚把帐篷打开,透过微光看清楚旁边的人,吓得她大声尖叫:“叶剪风,你怎么睡在这里?”
    叶剪风被她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语气无奈:“我为什么在这里,你该问你自己啊。”
    “问我什么?”赵时悠快速钻出了毡房,震惊过后镇定几秒,想起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在一起喝酒,她猛灌了两瓶,然后好像就意识模糊了……
    “我喝醉了?”赵时悠不敢置信地问,快速观察了一下,两人衣衫完好,应该没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暗松口气,不由自主地揉太阳穴:“怪不得脑袋这么痛。”
    叶剪风扫她一眼,起身出了帐篷,几分钟后折返,手里多了一杯温水,递给赵时悠,轻啧:“你的酒量那么差,还喝得那么猛。”
    赵时悠接过水杯,侧过身子默默地喝,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具身体的酒量差。
    不然她才不会碰酒!
    赵时悠喝了一大半才问:“所以昨天晚上的情况是我喝醉了,强行把你留下来睡觉的?”
    叶剪风:“不然呢?”
    赵时悠惊问:“我是怎么强留你的?是不是说了很丢脸的话?”
    叶剪风瞅着她,见她耳垂开始红了,不禁弯唇:“其实还好,也没说什么。”
    赵时悠吐口气:“我就说嘛,我平时怼天怼地,怎么可能说出羞耻的话,那不是我的风格。”
    叶剪风点头:“也就是把我认成了加依娜,叫我快点躺下去睡好。”
    赵时悠耳根红了一大半:“什么?你别糊弄我!”
    叶剪风还在说:“而且还被加依娜本人围观了。”
    赵时悠耳根红透了,“真的?”
    叶剪风:“不信天亮了,你可以去问加依娜。”
    赵时悠看他目光没有任何躲闪,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不由猛咽了几下口水,加依娜那么爱八卦一小孩,这事还不传遍整个牧区!
    赵时悠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毁得渣渣都不剩了,把水杯塞回叶剪风手上,速地钻回帐篷,一面把帐篷关好,一面喃喃自语:“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
    叶剪风瞧完笑出了声,想不到他这个以直女著称的朋友还有这样的一面。
    怪有趣的。
    叶剪风去敲帐篷:“时间还早,你还能补个觉,我先下去了。”
    赵时悠一头扎进枕头里,现在就一个想法,睡一觉起来,发现刚才听到的是一场梦。
    然而事实终究是残酷的,等天色彻底明亮,一天的直播开始,赵时悠不得不爬起来,轻抚额头,没那么不舒服了,但惊喜地发现……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