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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吾君山那边打了起来,几个大门派之间混战,方圆百里间连只活着的蚊子也没有,各门派弟子伤的伤,药跟不要钱似的往身上嗑,平常倒还好,修真人又不是什么真神仙,谁炼了法宝想要就拿另外的东西去换,其实也都是交易,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多少少还有生意往来。
这回都打起来了,连无舍君谷都加入了战局,自家储的伤药不够用,去外面买人家又是敌人,只能到玉铭城找一些散修或者商铺要。
但这一切对普通人来说也只是饭后闲谈的话题。
聂云笙从炼丹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有一伙门派弟子上门。
马然不知道上哪儿去了,留着个偌大的空荡荡的鹤兰阁,摧玄宗的弟子上门没见到熟人,一抬眼就看见个白净漂亮的姑娘垂眸捣腾着手里的药瓶子。
“喂,马然呢!”
这话刚落,又马上有另外几个门派的弟子过来了,一看马然不在,眉头都拧起来了,又见其它门派的弟子在这,表情更臭了。
于是聂云笙一回神,就看见一群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
她怀里抱着一木箱的丹药瓶,里面装的都是她刚才在里面炼失败的东西。她的伤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所炼制的丹药过程自然也更为复杂,哪怕有鹤兰这种已经长出器灵的炼丹炉,也无法避免失败。
因此过程中不知弄出多少失败品。
想到那些报废的天材地宝,聂云笙回忆起自己这么穷,就很难受。
但不等她回答,便有弟子急匆匆地说道:“算了,没时间了,你手里的是治愈丹之类的东西吧?”
“算是吧。”虽然都失败了,聂云笙十分苦恼,“品质不好,但是……”
话未说完,便有人砸了一大包灵石放到桌子上。
“行了行了,当然品质不好,又不是无舍君谷的丹修,难道还能是上品丹药?”那人鄙夷地看了聂云笙一眼,“要不是不够用,我们也犯不着来这种地方,唉,可怜我们那些受伤的师兄师弟,也不知道吃了你们的丹药有没有半点效果,喏,钱都给你了,算便宜你了!”
说完扫了一眼那一箱子,见里面还有很多,眼神更为失望。
好的丹药有市无价,这姑娘还有这么多,想必这药也不怎么样了。
于是摇摇头,深深叹口气带走自己的东西就急匆匆走了。
另外几个门派的弟子见了也是一副失望神色,但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如法炮制一通,便带着东西离开了。
不一会儿,桌子上便堆满了这些门派弟子留下来的灵石。
聂云笙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许久才挑了挑眉。
“现在的小朋友怎么这么急躁,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虽然她练了一堆下品丹药,但治个死人是没问题的呀。
这时,鹤兰蹦蹦跳跳从里面出来,“尊上尊上!您的东西弄好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掌心里捧着一个檀木盒子,在抬眼看向聂云笙之际,小姑娘抬起头,双眸泛红,泪光盈盈,颤声问道:“尊上,您这是要回来了吗?”
聂云笙微怔。
鹤兰小声说:“您离开的这段日子,我们都十分想念。”
她没有具体说“我们”是指谁。
聂云笙支着下颚想了想,许多张熟悉的脸如雨后春笋般在记忆深处冒了出来,其中有些人已经死了,有些人似乎有还活着。
她怔愣了片刻,缓缓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鹤兰的脑袋,神色柔和了些。
“是啊,我回来了。”
她接过鹤兰里的檀木盒子,指尖轻轻地挑开扣子。
一颗漆黑的丹药静静地躺在中间。
聂云笙取出丹药服下,支着脑袋静静坐在桌子边上,微微阖眸,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样。
鹤兰乖乖伏在她的膝盖上。
还差最后一味药了。
一阵微风拂过,携来远处的青草花香,玉铭城这时分明入秋了,树木凋零,再过一段时间眼看就是要枯萎了。
隔壁的绣娘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丈夫天天晚上睡觉打呼,吵死了!回娘家!马上就回娘家!
男人委屈巴巴跟在后面亦步亦趋的,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
打呼那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呀。
忽然,绣娘脚步一顿。
一枚樱红的花瓣落在她的发鬓上,男人伸手,细心帮她摘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央她留下来,忽然听见绣娘说:“花开了。”
“入秋后玉铭城的花都枯大半个月了,哪来的花……”说话间抬起头,男人睁大眼睛,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无声。
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飞花,如春日落雨,淅淅沥沥打落在行人身上。路上的枯木忽然逢春,枝芽疯长,一眼望去生机勃勃绿意盎然,连带着门口拐角那盆枯死了好久的牡丹也不知不觉长出了新叶。
这时玉铭城城主府。
城主闭关多年,忽然间察觉到一阵令人心旷神怡的灵气波动,他紧紧蹙起眉头,浑身真气骤然加速流转,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睁开眼,满脸错愕。
他的修为停滞几百年,竟然就在刚才突破了
第47章 047(修)
这时, 某个门派。
“鹤兰阁?!”掌事师叔掂了掂手里的丹药瓶子,黑着脸说:“鹤兰阁再牛那也是普通人的商铺,他们的丹药能比得上无舍君谷?能比得上那群深居简出的丹修?就算鹤兰阁的丹药都是跟修真人换来的, 但那质量参差不齐!买来有什么用?白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