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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军娘在上 第156节

      黎白月:“……”没有讨好反而得罪人了。
    第269章 诡异的梦境+6
    未来的小姨子太凶残了,黎白月嘿嘿一笑,试图将这个事情含糊过去。秦凉翻了个白眼,视线放到摄像镜头上,鼻尖有些热热的,她清咳一声,掩饰自己面上浮现的尴尬。
    一旁的黎白月嘀咕着和心上人咬耳朵,低声道,“你觉得他们真的不会擦枪走火?”
    秦嫣冷冷瞧了一眼不正经的黎白月,眼角的神经似乎在微微抽搐,她说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妹还在这里呢,你敢说错一句话试一试?”
    好吧,黎白月他还真是不敢。他像是斗败的小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在摄像机上。若是刨除其他部分,例如身世差距之类的外界因素,平心而论,他觉得仲孙学妹和姜学弟的确十分般配……只是,再般配,门当户对四个字还是挺戳人心窝的。
    别看仲孙沅一脸镇定的模样,但心中已经添了几分尴尬和窘迫。
    只是她擅长用冷淡的表情掩盖内心活动,所以并没有人看出她内心的忐忑。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这次,她还真不知道姜阮喝醉之后会这么乖顺,完全看不出平时的冷静儒雅。
    按照剧本……或者说临时修改的剧本,仲孙沅要做的只是一些看似暧、昧的动作,摄像机会自动调好拍摄角度,两人看似亲密无间,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触碰。
    这种事情不需要弄得太露骨,给一个雨夜远景和焦点模糊,就能将整个画面的含义变得意味深长。而姜阮……虽然醉得厉害,下意识忘了恐惧,但仲孙沅还是挺怕他清醒之后发作。
    本以为这是最难拍摄的场景。结果一次就过了,真是可喜可贺。
    仲孙沅听到黎白月喊得那一声【卡】,心中猛地舒了口气,额间布满细密的汗水,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热的,双颊飘起薄红。相较之下,姜阮倒是十分惬意。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大概是喝得比较多。姜阮醉得有些厉害,意识模糊之后,一切动作都凭本能和下意识的反应。鉴于男主这种状态。偶尔还会做出撒娇一般的小动作,所以仲孙沅身上的任务就比较重。
    “终于结束了……”仲孙沅这会儿从戏中脱离出来,竟然觉得手脚都有些隐约的酸胀和发软。看样子是之前太过专注,身体肌肉都绷着。放松下来出现后遗症,“再也不拍这种戏了!”
    秦凉看了一下主摄影机录下的画面。只要稍微剪辑,做一下后期处理,这场戏就成功了。
    不过,因为她临时改动比较大。需要删除和添加一些情节,保证剧情的完整性。
    修改一时爽,之后的重新整理就需要熬夜奋战了……不过能搜集到一手的资料。别说熬夜一两天,让她熬夜几个月都没问题。谁能弄到姜校花的睡颜照?还是将极其罕见的温顺版本!
    “我觉得你和学长超级般配的……这部剧火了之后。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
    秦凉倒不是那么想,她脑袋里面还有很多有趣的脑洞呢,怎么只拍这么一次?让姜家大少爷和第一军校的新生女神演对手戏和银幕cp,这可是很多混论坛的学生的一致心愿。
    仲孙沅不置可否,但类似的剧情她是不想再碰了。姜阮喝得那么醉,幸好他酒品好,不然发起酒疯来,仲孙沅可是要遭殃的。他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她却煎熬得难受。
    姜阮喝醉了没有排斥异性,但自己差点有了阴影,险些患上恐男心理疾病好么!
    “再说吧……”仲孙沅将这个事情含糊过去,然后问道,“对了秦凉同学,你这里有没有配备醒酒的东西?总不能让姜阮学长一直醉得直到酒醒吧?而且戏服之类的也要更换……”
    因为拍摄要求,仲孙沅身上的中衣衣领略显松散,她在生活上相当懒散随意,但衣着却总是整齐,她起身的时候已经开始整理了。而另一厢,姜阮一边呼着酒气,一边睡得香甜。
    秦凉还真是没准备醒酒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并不难买,很快就能拿到手。作为一个健全的社团,他们还配备了一个东西相当完备的药物室,有什么小感冒都是自己去那边开单拿药的。
    醒酒的东西么,药物室应该有一些储备。毕竟社团的成员杀青之后都会弄一些庆祝酒席,难免会有人喝高了,这些都是常备药。只要去专门的药柜找找,应该可以找到一些。
    很快就有社团成员主动去取药,姜家的暗卫暗中检查之后才给姜阮服下。
    未来星际的药都是相当迅捷的,姜阮吃下不过是一刻钟的功夫,他身上的酒气已经散了很多。呼吸比之前也清浅了很多,没有那么粗重,双颊的薄红渐渐退去,睡颜恬静自然。
    “希望学长看到成片不会发飙……”仲孙沅在自己内心暗中嘀咕,然而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她又忘了,姜阮的双目看不见,他连颜色都没见过,怎么看这些狗血的长剧?顶多听个声音罢了。只是,姜阮的表现总是和常人无异,哪怕是仲孙沅,偶尔也会忽略他身上的不便。
    然而仲孙沅不知道,姜阮看不到,总有人能看到的。
    例如她家哥哥君沂,例如她家母亲太叔妤瑶……前者信任姜阮,所以很安心地拜托他照顾自己妹妹,当然,只是那种单纯的学长对学妹的照顾而已,不涉及其他方面。后者对姜阮一向没什么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姜阮和仲孙沅之间那点儿事情,还有姜阮那位坑儿子的老爹。
    若是这两位看到这么劲爆的画面……呵呵,君沂再傻也该回过味了,太叔妤瑶也该准备如何手撕姜阮。然而现在连毛片都还没开始剪辑,姜阮这条小命还能多保留几天。
    醒酒药十分给力,不过是半个小时的功夫,姜阮就彻底清醒了。然而他的情绪似乎不怎么高涨,整个人也是懒洋洋的。关于他被灌醉拍了最难拍的一场戏的具体过程,更是未曾过问。
    仲孙沅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鉴于姜阮之前喝醉厉害,这点反应也被归咎于大醉之后的后遗症。唯独姜阮自己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不是他情绪不高,而是又开始做那个古怪的梦。
    他之前曾经做过一个梦,自己走在一条长长的空旷的长廊之中,眼前的景物有一瞬间的亮堂。那个时候,他梦醒之后还将自己梦中看到的古老殿堂画了下来。
    然而今天,他又梦到同样的梦境。只是这次他有了惊人发现,自己的双眼竟然可以睁开看到景色了。一如想象之中描绘的那样,那是一条极其漫长的残骸走廊,周边一排排倒着巨大的玉质长柱,地面斑驳苍老,头顶的巨大拱顶也十分落魄残旧,上面的图案残破不全。
    脚下地面有些阴冷的积水,他一步一步向着前方走去,周围的景物似乎熟悉到了极点,好像他曾经无数次徘徊在这个地方。每一处的景色都令他莫名感慨,直到自己走到长廊尽头。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了,但依旧看不到面前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因为大部分都被一层浓郁的雾气遮住。
    巨大的底座之上趴伏着什么东西,叫嚣着让他过去……
    隐约之间,姜阮似乎看到浓雾之中走出来两个人,面貌看得不真切,其中一人清冷无比,令人不禁猜想,是不是连他走过的地方都能结出寒霜?
    而另一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们是谁?”当那两个古怪的家伙步履清闲地越过自己,姜阮心中一紧,下意识地问道,却发现自己张着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仍旧努力张着嘴,做出口型,“这是哪里?”
    “来不及了,我在这里等你。”左边白色衣裳的高大男子冷冷说道,“最后一次机会。”
    右边那位紫色华服的青年则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你对他很有信心?他能做到?自己坑死自己的蠢货,哪里有资格在这里催促……这个死局当真有机会打破?”
    姜阮无力听着两人不咸不淡的对话,却弄不清楚他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来不及?
    白色衣裳的男子没有理会紫色华服青年的废话,他身负一柄令姜阮眼熟的窄剑,依旧让人看不清面容,“借助吾徒之力,勉强能和你联系上,故而时间不富裕,只能简短嘱咐。千万记住一件事情,万轮逆转之前,一定要拿到阴阳泷符,再来落日宫……否则……”
    不知为何,白色衣裳男人未尽之语,他怎么也听不到。
    那人似乎也发现这点,周身气场又冷了几分,“切记,吾等二人恭候你到来。”
    白衣男人说完这话,笼罩在他脸上的浓雾似乎浅淡了几分。
    在紫色华服青年的嗤笑声中,他略显不自在地说道,“另,照顾好本座之徒,来日再谢。”
    紫色华服青年尾音上挑,“谢?你确定?”
    白衣男人隐约有些叹息,有些不自然地说道,“那是个意外,君可信?”
    “信你有鬼。”紫色华服青年笑意盈盈,翩然转身,衣袂划过,整个人消失在浓雾之中。
    “你是谁?那人又是谁?你的徒弟……我认识?”姜阮不解地看着白衣男子。
    另外,那什么阴阳泷符和落日宫又是什么鬼?
    第270章 李代桃僵
    良久,对方叹息着说道,“很快,你什么都会知道。记住一句话,不管做什么决定,忠诚于自己的心。你的心告诉你该怎么做,你跟着走就行……”
    “唯心?”姜阮蹙眉,说了句让白衣男人哑然的话,“我可不信这个。”
    姜阮敏感地感觉到,这个白衣男人的情绪似乎相当复杂,特别是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
    良久,他说道,“也罢,既然这也是你的想法,某无权干涉。只是唯有一点还希望你能记住,请务必多多照拂吾徒,她性格变得这般,说到底还是某的不是……没有尽到该尽的职责。”
    姜阮其实特想问对方,他徒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何一定要委托自己去照顾?貌似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吧?然而不知为何,他张了张口,到嘴的话却变成了另一方模样。
    “自然。”这一瞬,姜阮甚至觉得自己疯了,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般。
    虽然看不清男人浓雾之下笼罩着的面容,但姜阮仿佛和他心意相通,那种复杂而古怪的心情让他不由得眉头蹙起。只是……这个古怪的男人是谁?他似乎一直没有告诉自己?
    那人像是看出他内心的想法,宛若冰雪一般冷淡的口吻带着些微的暖意,“这一点,某目前无法相告。你只要知道,万轮逆转之前,带着阴阳泷福来落日宫,一切自然知晓。”
    姜阮仍旧不懂,但白衣男人很清楚,这个人一定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落日宫。
    不然的话……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白衣男人周身的气场变得有些冰冷,“你只要记住这个。若是无法完成……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某也无法断言。”
    这是最后一搏了,赢了就能扭转命运,争取一线生机,若是输了……他只能说自己输不起。
    “你以后会明白的,因为我和你……本就是……”白衣男人抬起手,姜阮发现此人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匀称。肌肤胜雪却不显羸弱,只是手上有些些微的薄茧,稍稍破坏这份完美。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姜阮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避开对方的手,他却愕然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不受控制,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肩头。
    白衣男人叹息一声,说道。“罢了,自己做得孽。总该由自己偿还。你难道不想恢复光明,双腿能再度行走么?落日宫有解决之法,去不去,仅在你的一念之间……”
    姜阮有些难受地看着男人这只手。温度太过冰凉,令他觉得有些不适应。只是,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和之前那个男子是何方神圣?现在还用利诱的法子让自己去落日宫?
    他还想说什么,却眼睁睁看着男人转身回到那一片浓雾之中。眼前猛的一黑,他就醒了。
    哪怕有醒酒药物的辅助,姜阮依旧觉得脑袋有些说不出的涨疼,梦境中见过的场景和对话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一遍一遍眼前回放。虽然百思不得其,想多了又头疼,然而那是他一生仅见的光明,哪怕很古怪,依旧忍不住诱、惑去回想……
    良久之后,姜阮给姜家情报部门发过去几个关键字,希望他们能查一查这东西。
    是的,他觉得这个梦境没有那么普通,不仅仅是梦境而已,隐约也预示着什么。姜阮并不信这东西,只是这次的梦境着实古怪,他也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试一试罢了。
    “我真是魔怔了,竟然会相信这种古怪的梦境……”正如姜阮之前说的那样,他不相信那个白衣男人说的话,所谓的唯心更是无稽之谈。姜家暗卫效率很高,依旧没查到什么东西。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回想那种场景太多了,第二天仲孙沅来看他的时候,不慎提及这个梦境。
    “学长是说……自己做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梦?”仲孙沅可是机关术士,这个职业就是什么东西都懂一些,什么东西都算不上精通,解梦她也会一些啊,“能不能和我说一下具体的?”
    仲孙沅今天的课程比较清闲,影视社团那里也没有那么多事情,因为最重要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她现在就是闲人一个。想到姜阮昨天喝得那么醉,干脆过来瞧瞧。
    之前没有发现,现在一瞧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姜阮学长的情绪竟然这么低迷。
    为了保险,她和姜阮依旧保持距离。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及之前的拍戏,而是将重心放在姜阮古怪的梦境之中。
    其实仲孙沅也不知道万轮逆转、阴阳泷符和落日宫,然而这个梦境本身却引起她的兴趣。
    当姜阮将这个梦境说了一遍,仲孙沅掐指一算,眼前似乎闪过什么东西。等她想要看一个仔细的时候,灵识之海像是遭受到一击重创,令她不由得闷哼一声,喉间多了一份甜腥。
    “怎么了,学妹?”姜阮感觉到仲孙沅的气息变得虚弱起来,神经猛地紧绷起来,下意识想要伸手拉住她,这一次他竟然没有觉得哪里难受,而是握住了一只肌肤细腻柔滑的手。
    他像是除了雷电一般猛地将手拿开,脸色变得极其古怪。然而仲孙沅此时却没有心情关注这个,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之前的变动和冲击之上,忍了又忍,这才将甜腥压下。
    “我没事儿……”仲孙沅的声音有些虚弱,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红润平常,她也不想让姜阮担心,暗暗咬牙,撒谎道,“只是开口说话的时候,不下心咬到舌头了……”
    姜阮的确闻到一丝血腥味,仲孙沅在这里很安全,自然不可能被人攻击……如此一想,她这样的解释也就可信了。姜阮摇头失笑,“学妹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可还疼?”
    仲孙沅摇摇头,暗暗调整呼吸,将灵识之海中的激荡和波澜压下,努力让神智清醒一些,“我没有事情,就是咬到的地方有些疼而已……学长那个梦境,还有其他细节么?”
    她虽然卜算了。但不知为何。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自己探寻。虽然只有一瞬,但看到的内容依旧令她心惊肉跳。姜阮和那个白衣男人,魂魄虽然相同。但彼此间又互相独立……
    除此之外,姜阮口中的紫色华服的男子更加不得了……身上竟然有着浓重的血煞之气。
    对于正统的剑修来说,这种气息都是比较令人厌恶的。至于姜阮和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自己却看不到。只是隐约知道。这三人,彼此之间都有着极大的牵扯。命轮更是错综复杂。
    “其他细节,倒是没了……”姜阮仔细回想,不由得摇了摇头,旋即又不在意地笑道。“不过是一个梦境罢了,能在梦中看到光明,也算是福祉。至于梦境。都是些无稽之谈……”
    仲孙沅十分严肃地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是这样,其实……梦境不仅仅只是梦境,对于某些人来说,多多少少是有意义的。例如学长这个梦境……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听到仲孙沅这么迷、信的说法,姜阮不由得哑然,戏谑道,“仲孙学妹年纪小小,这些老人的话倒是信得不少。不过是一个稍微特别一些的梦罢了,难不成还能预示未来?我也让人去调查过阴阳泷符和落日宫,但根本没有这两样东西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