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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了她的乌发中。
    这成对的发饰,寓意着真心人永不分离,可惜前世的最后,她不愿再跟他有瓜葛,王蒨摔断了自己发钗,独留了那簪子在李意行头上。
    李意行还捡起来,跪在地上试图拼凑完整,面容悲恸,仿佛她才是负心之人。
    想到此事,王蒨顿时觉得头上的玉钗份量太沉重了,她只道:“郎君送的物件,我自然会惜之如命。”
    李意行漆黑的眼珠沉沉望着她,笑得温柔,王蒨在一片沉默中,拿起玉簪颤着手别在他发间。
    她忽然想起那日婢子们的祝词“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她不曾疑过,是他毁了一切,玉钗虽经她之手,实则却因他而断。
    李意行倒是心情极好的模样,拉着她亲在她的面颊上,带来了好消息。
    “两位公主都给你写了信。”
    第11章 湖水   李意行噙着泪,身躯贴着她,虔诚……
    闻山带着人轻手轻脚地又将几箱衣裳搬到了隔间收置,临走前不忘重新给房里续上香。
    王蒨和李意行对坐于低案边,左手边的小炉在烹茶,二人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茶具,前两天他收了套水玉的杯器,这会儿要着手试一试。
    见他的目光没有注视自己,王蒨才缓缓展开了信。
    前世她也收到过两位皇姐的信,只是曾经年少,不知道这份牵挂难能可贵,读过之后虽有触动,也仅此而已了。如今再看,两位姐姐恐怕一个是在牢中寄信,一个是远在边关挂念。
    因寄信时是为贺喜,多也是些场面上的祝贺话儿,长姐在牢中行笔,笔触匆忙,至于二姐阿翊,恐手边还有战事要商议,着墨并不多,二人的信中未涉政事 ,只提珍重,轻飘飘两个字,看得王蒨眼眶一热。可她顾忌身边的李意行,又赶忙把眼泪收了回去,佯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指尖轻轻触着那“珍重”二字久久不敢抬首。
    她好恨自己为何要平白无故再经这一遭。
    许久,王蒨才合起信件,叫乔杏放到了匣子里。
    李意行已经烹好茶,给她倒了一盏,温声:“二位公主都说了什么,卿卿看了这样久。”
    王蒨也冲他笑:“没什么要紧事,二位皇姐祝我们二人……百年之好。”
    “百年之好?”李意行想了想,“卿卿愿意吗?”
    她哪里敢说不愿,岂不是拂了他的颜面?前世说过无数次的话,这会儿她只觉得牙酸,可还是不得不扮作羞涩的少女模样:“郎君这是什么话儿?自然是愿意的。”
    百年之好?不用百年,只要五年,李氏就会踏破这一场美梦。
    她心底微寒,李意行却凑上来亲她,这会儿在他眼里恐怕是情到浓时。
    王蒨偏着脸,推脱道:“外头还有婢子……”
    李意行一手撑在边上,另一手抱着她,倒也不曾强迫,只是又问道:“百年之好,卿卿答应我吗?”
    “应了,我已经应过郎君了。”王蒨迫不及待地想要推开他,她还没找到避子的香丸究竟在哪里,万一这会儿有了身子就尽数完了。
    李意行感受不到她的绝望,他含着她的耳垂,没有更进一步,只是不断亲吻她。
    他抱着王蒨,一遍遍喊她:“卿卿。”
    从前那些让他遍体生寒的回忆一股脑儿涌了上来,李意行觉得自己浑身冷得厉害,如坠冰窟,但眼前的王蒨又许他百年之好,仿佛是伸手救他一般。他双目润泽,不自觉氤氲了一层朦胧的水意,却也不想吓到她,只是又喊了声:“卿卿。”
    他会对她好的,所以别再抛下他。
    李意行噙着泪,身躯贴着她,虔诚地亲吻她的每一处。
    王蒨不敢挣扎,抓着他的发,侧脸看着外头的明媚和煦的天光,院里倾泻了满地的暖阳,院中静谧,唯有不知来处的水声。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好像泡在湖中,分不清湖水和自己,快要溺死了。
    许久,李意行才坐起身子,复又垂首在她唇边轻吻,才依依不舍地坐起身子,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湿润,又用帕子替她擦了汗,跪坐在她身边,静静问她:“要洗沐么?”
    这会儿,又是平日那个端庄规矩的李氏长子了。
    王蒨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坐起身,李意行伸手替她理了理方才被揉乱的衣襟,解开的萝裙,一件件重新打上活结,王蒨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要的。”
    方才看尽春色,此刻李意行的眉眼间有一丝餍足,他吩咐人备水,自己与王蒨往浴房去。
    闻山跟在后头,禀道:“郎君,行令府上来人了。”
    行令典客一职有李氏把持着,大行令府上住着的是李意行的那位不成器的表哥李潮生。
    李意行见王蒨已经入了浴房,才面无表情道:“那就让他等着吧。”
    前账未算,不想他还能找上门来,李意行有意让他多等几刻,与王蒨洗沐之后,不紧不慢换了身衣裳,在院中走了两圈才进正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