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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我的孩子!孩子在哪里?孩子在哪里!”李员外的手被李夫人抓出道道血痕。
李员外试图抱住李夫人,李夫人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李员外竟一时差点抱不住她:“婉如,我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我们还会有的!我们和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就让她好好去吧。”
“不!!!”李夫人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念叨着孩子。李员外无助地抱着妻子,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一晚上,如果从喜事变成悲事,饶是他,也坚持不住了。
门外突然传来声响,一个小厮小心地禀报:“老爷,县衙府来人了。”
终于来了。
李员外起身整了整衣服,用双手抹了把脸。“李达,你照顾好夫人。”
李达恭敬地低头:“是,老爷。”
来到前厅,县太爷在屋里正捧着个茶杯,抖着腿细细地品着,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唇上有两撇小胡子、身穿蓝色滚边道袍的人,双目微闭,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寻香衙差。旁边站着两位妇女头垂得低低的,一位穿着蓝色碎花底的粗布衣,年龄略长,一位穿着红色大花衣裳,年纪略小,皆是绑着一摞大髻垂于脑后,正是今晚刚刚替李夫人接生的两个稳婆。如果不是门外站了一列官兵,会让人以为这个苏州城的父母官只是大晚上来喝茶叙旧的。
李员外心下了然,提腿走了进过来,作了个揖:“王大人,衙差大人,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包涵。”
王大人起身:“李员外客气了。这么晚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就不绕弯子了,听说贵府今日喜得一千金,本官作为苏州城的父母官特来贺喜,能否把令千金带出来,让本官看看?”
语气是客客气气的,可神情和行为却没有丝毫客气的颜色。
李员外露出疲累的神色,紧蹙眉头:“实不相瞒,今日孩子诞下不久,就...断了气。”
一旁始终死死低垂着头的蓝衣稳婆突然抬起头,慌张道:“不可能!娃娃生出来时明明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断气就断气?你在扯谎!”
李员外仿佛一直在强忍悲痛,用沉痛地语气对稳婆道:“本府刚刚经历了丧女之痛,你们身为稳婆,以接生为生,没有好生之德,反而来挑拨是非,颠倒黑白,究竟是何居心!难道非要把吾儿的尸身拿出来,你们才甘心吗?!咳咳咳咳咳咳!”话毕,李员外重重的拍击了一下桌子,似乎怒急攻心,剧烈的咳嗽起来。
李员外这一通质问,吓得蓝衣稳婆“噗通”一声跪在县太爷面前,红衣稳婆似没有见过这等场面,也慌张跪下。蓝衣稳婆慌道:“县太爷!请你相信老奴啊,以老奴三十年来的接生经验,李家这个娃娃绝不可能突然离世!”红衣稳婆在一旁似有犹豫之色,蓝衣稳婆立马扯着她的衣袖,两人连连磕头。
“你、你们、咳咳咳咳咳咳”一旁的李员外一种咳嗽不止,脸涨得通红,一时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
王县令一边看看稳婆,一边望着李员外,一时难以判断孰真孰假,但实在不想放过这个可能加官进爵,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于是阴狠号令:“陈统领!拿下全府人!给我好好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个人!”
“是!”屋外官兵列队,不顾李员外地阻止,迅速将李府上下72口人拿下,经过密集地搜查和审问,竟未找到女婴的尸身和下落。
王县令在院中来回踱步,寻香衙差在旁边闭目养神,不发一言。李府老小72口人在院里乌泱泱跪倒一片,李员外跪在人群最前面,旁边是疯疯癫癫蓬头垢面刚刚生产完的李夫人,整个李府被燃烧着的火把照得灯红通明。陈统领一番搜查后,在王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王县令大怒,责问李员外:“说!女婴究竟在哪里!”
“我说了,已经死了。”
“为什么找不到尸首?!”
“......”
“无言以对了是吧,这可是欺君的大罪,是死罪!你们在场的所有人,谁知道女婴去哪了的,上来禀报,将功赎罪,可饶你们不死。”王县令的眼睛扫过跪在面前的人们,很多仆人吓得涕泪交流,连连磕头:“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啊!求开恩啊!”
却无一人站出,说出婴孩的下落。
此时,王县令气得脸上的肥肉不住地抖动,一时不该如何是好。始终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道士突然开口了:“王大人。”王县令立马讨好地跑到道士身边:“有何吩咐?”
道士在王县令地耳边低语着,王县令连连点头称是,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王县令脸色微变:“这....”
“照做就是。”道士云淡风轻地说完,复而闭上双眼,一副慈悲样貌。
王县令咬了咬牙:“是。”转而看着院中的李府众人,下令道:“今日李府,包藏祸心,蓄谋造反,犯欺君罔上之大罪,原地诛杀!”
李府众人听到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大惊失色,一时哄然,官兵出动把大家团团围住,亮起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