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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琢抓到错处。
“小的只是奉命传旨,将军何必刻意刁难,郡主不接旨,小的回宫后如实禀报陛下便是。”
一朝得势,有人巴结,架子大得很,可偏偏陆将军是个不会趋炎附势的硬茬,吃软不吃硬。
陆琢并不受庞僖的威胁,姿态比庞僖还要高傲许多,“本将军会亲自入宫面圣,不劳庞内监费心。”
庞僖留下一句好自为后领着带来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陆琢站在原地,扫了眼依旧围在府外的禁卫军。
“无论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而来,你们愿意守便好好守着,一只蚊子也别放进来。”
慕容璃望着前方男子宽阔的后背,也不知怎的顿时心安了不少。
似乎真的只要有他挡在她前面一切便会无恙。
陆琢转身瞧见她愣了一下,随即扬起嘴角,迈步朝她走来。
在她面前站定,一身凛冽气势尽数敛去,眼神温柔,将外袍脱下给她披上。
“夜里凉,你出来怎么不添件衣裳,万一受凉,回头你又得遭罪了。”
慕容璃对他不像之前那般抵触了,此时与他面对,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去得罪小人,左右不过是押我进天牢而已,他们不敢对我不敬。”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了解了个大概,荣王府中有一小厮揭发荣王府密室中设有成王灵位一事,随后又有自称服侍过成王的风尘女子出面指人荣王的妾室云夫人曾与成王有染,大公子慕容朔并非荣王的亲生子,而是二十多年前因谋逆而被处死的成王之子。
盛极一时的荣王府也因此事受到牵连,王府被查封,一干人等皆被押入天牢候审。
荣王府遭此大难,落井下石之人不少,慕容璃此时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向谁求救。
在陆琢面前,她极力隐藏焦灼,将他推开。
“荣王府之事与将军无关,我的事也与将军府无关,眼下局势,将军当独善其身,写下休书与我一刀两断。”
她说的绝然干脆,陆琢却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才多大点功夫,她竟然连后路也替他想好了。
她口口声声说恨他,巴不得他早点死,事到临头,她最先想的却是如何能让他置身事外。
嘴硬心软,她终究没变。
陆琢不顾她的挣扎握住她微凉的手,而后将她往怀里带,拥住她,轻抚她的发顶。
“阿璃,信我。”
陆琢深夜入宫后一夜未归,慕容璃亦是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将近午时,陆琢终于回府,却是宁王让人从宫里抬着回来的。
慕容璃一得知消息便赶去见陆琢,在前院遇到宁王。
看宁王的样子似是特意在此处等她,慕容璃走了过去。
“王兄。”
同样是堂兄,相较于煊王,她在宁王面前拘谨许多。
宁王俊美的脸上挂着笑容,比平日里冷漠的样子多了几分亲和。
“云霞,关于怀瑾,为兄有话与你说。”
慕容璃点了点头,甚是乖巧,“王兄请说,我听着。”
宁王负手而立,目光放远,情绪莫辨。
“你可知我曾借怀瑾的身份在陆侯府栖身一事?”
慕容璃震惊不已,恍然间想起一些事及她那些送出去便无回音的信。
一些她困惑许久不得解的事的答案呼之欲出,她急切想确认。
她极力维持镇静,笑了笑。
“将军不曾提过,王兄可否与云霞说说你们以前的事。”
☆、相离
忆起过往,慕容文修怅然叹息。
“二十多年前,当时先帝尚未登基,成年的几位皇子之中便先帝、宁王及荣王,还有后来因谋逆而死的成王,便是人们口中的四王之争,说是四王之争,其实不过是先帝与成王之间的争斗,因为宁王与荣王全心全意扶持先帝,得道者多助,最后先帝登基,成王畏罪自尽,那些陈年旧事你当有所耳闻。”
慕容璃点头,道:“嗯,我略有耳闻,据说先帝登基后便迎朱氏女入宫为妃,独宠一人,次年宁王自请戍卫边关,数年后宁王失踪,有传言说他已战死沙场,王妃悲伤过度,为他殉情,但三年前,宁王死而复生回京了。”
朱氏女便是如今的太后,当年的宁王便是慕容文修的父亲。
皇室辛秘无不为外人知也,便是听闻也是众说纷纭,无外乎恩怨情仇,爱而不得,因爱成恨此类风流韵事。
亦有传言道,太后尚在闺中时心仪之人本是宁王,但宁王心有所属,而先帝对太后情根深种,登位后便迫不及待将太后接入宫中册封为妃,很快便荣升为贵妃,再后来又被封为皇后。
太后这一生可谓是荣宠至极。
而宁王府则是另外一番光景,宁王纳妃后不久便去了边关,宁王妃生产之时他也不曾回来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