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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 很酷地发了句“谢谢”。
直到这一下, 他们才发现邓谆不在班级群里, 临时拉他进去。
到了考试周,廖茗觉辞掉了打工(反正那些岗位都是常年缺人, 随时能再找), 专心致志迎战考试。
但她的迎接方式却是每天十点就睡觉。
大家都还在复习,甚至才翻开提纲, 她就要上床睡觉了。
好在她睡眠质量极其好,室友开个灯、敲个键盘根本不算什么, 大家挑灯夜读, 她呼呼大睡,倒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廖茗觉五点就起来看书。她习惯在走廊上念念有词, 和高三时那些学霸一模一样。
值得一提,廖茗觉和王良戊有互通笔记。胡姗也借去复印了一份,但详尽程度不适合临阵抱佛脚选手,内容多到根本没办法短时间记下来,最终只能放弃。
等成绩出来,廖茗觉果不其然稳居第一。
不仅如此,当她拿到自己的成绩单时,上下浏览一番,当即拍案而起,杀回宿舍,掏出考试后立刻重新验算并估分的笔记本,拍照和老师理论。老师一开始还努力劝她“你已经是第一名了”、“你是不是记错了”,到后来发现她不是会轻易放弃的类型,只能就评分本身展开解释。
总而言之,最后,廖茗觉没能要回她自认为不翼而飞的两分,却在老师眼里留下了“死脑筋”、“难对付”的标签。
肖叔叔和肖阿姨来接肖屿崇和廖茗觉回家,一路上,廖茗觉和肖阿姨、肖叔叔其乐融融,肖屿崇抱着手臂默不作声,实在很难分辨到底谁才是这个家亲生的。
回到家,肖阿姨做了红烧狮子头,给孩子们的分配方式如刘星,肖阿姨一个,廖茗觉一个,肖叔叔一个,廖茗觉一个,肖娅卿一个,廖茗觉一个,肖屿崇一个,廖茗觉一个。刚好分完。
肖娅卿是个直脾气,当场就摔筷子发飙了,嚷嚷道:“凭什么呀!”
肖阿姨也不生气,有理有据地娇嗔:“小觉是客人啊,当然应该多吃点。而且她考得这么好。”
提到考试,又精准踩雷,肖娅卿立刻扔了筷子不吃了。廖茗觉也不好意思,主动把自己盘子里的狮子头一个接一个夹给肖屿崇。肖屿崇自然地夹起来就吃,完全没注意到,肖叔叔和肖阿姨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眼神古怪,又立刻都低下头去。
天亮后,廖茗觉就要回家了。
清晨天蒙蒙亮,廖茗觉站在家门口核对自己的准备工作:“身份证,带了!手机,带了!充满电的充电宝,带了!给爷爷带的两条烟,带了!灵光的脑子,带了!”
肖叔叔乐呵呵地模仿她:“羽绒服,带了!现金,带了!相机,带了!等着吃廖爷爷烘的腊肉的肚子,带了!”
肖屿崇打着呵欠出来,对他们的弱智行径相当鄙视,但也没说什么。
肖叔叔去并没有什么,但得知肖屿崇也去时,廖茗觉很震惊。
“为什么?”廖茗觉上下打量肖屿崇,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你不是很讨厌乡下吗?”
肖屿崇别过头,用没什么说服力的脸色回答:“闲得没事干,去体验一下生活不行?”
只见廖茗觉一反往常乐观友好的姿态,点了点头,有些意味深长地回答:“那好吧。”
“你不情愿吗?”肖屿崇不合时宜地开始摆大少爷架子。
好在廖茗觉也没太拂他面子:“没啊,只是有点担心你而已。”
“担心什么?有什么要担心的吗?”
打断他们对话的却是肖叔叔的电话铃声。
从肖叔叔看清来电人起,到接完电话,连续“好”、“行”、“知道了”之后挂断,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他却经历完了社畜的人生不幸之最——度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临时要加班。肖叔叔悲伤得像一只青蛙:“我都不去了,那屿崇你要是觉得去那边麻烦,就也回去吧。”
廖茗觉本来靠在行李箱上,忽然支起身:“是啊,不然就回去吧。”
很不幸,肖屿崇这人最吃激将法,当即一个激灵精神了:“我一个人也行。”
就这样,廖茗觉和肖屿崇一起去了机场,回了廖茗觉的老家。
一开始,肖屿崇没想到会这么远。
三个小时的飞机,再在巴士上颠簸一个半小时,换乘另一个巴士颠簸三小时,之后是摩托车二十分钟。出门时天都没亮,抵达时却已经天黑了。
路上廖茗觉有拿出早晨蒸的鸡蛋,问肖屿崇要不要吃。那时候,肖屿崇已经不是嫌弃鸡蛋臭了,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