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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吧,这次纪棠第一次想反抗,但是很快就被压下去了,事不过三,几次后纪棠就熄了火,然后纪棠想了想,嫁就嫁吧,自己还能怎么办,也不是没有看到父亲为公司的事愁白了头发,母亲埋怨父亲不中用,大不了也就是换个地方生活罢了。
纪棠和传说中的未婚夫第一次见面还是快要准备婚礼前的几个月,那时候纪棠刚22岁,马上大学毕业,还穿着印着一只卡通小狗的T恤,下面牛仔裤,一双球鞋,妥妥一副学生打扮,对方已经是职场人士,穿着一身西服站在纪棠面前,朝自己伸出手来。
纪棠眨了眨眼,愣了愣,才慢吞吞伸出手去,只是轻轻的触碰一下,纪棠就知道对方的态度了。
当对方对着纪棠父母提出要带着纪棠去转一转,在父母欣喜地送纪棠出门的时候,纪棠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跟在对方后面。
等纪棠坐上车,开出了一段路后,对方才开了口,直接提出对方心里有喜欢的人,只是家里面不同意,肯定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所以两人算是商业联姻,到时候纪棠嫁过来就是各过各的,如果纪棠要生孩子,也可以,但是最后的情况肯定是显而易见的,对方肯定不会很亲近这个孩子。
纪棠当时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看着自己膝盖,手搭在膝盖上,依旧沉默不语,听了这一番话后,别的想法都没有,倒第一时间抓住了对方话中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的重点。
哟嚯,这是养在外面的吧,到时候自己恐怕也是守空房或者守着一个孩子过。
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纪棠觉得有点恶心,自己就像根□□,发挥完作用就扔在一边,盛家要自己生的孩子,对方只要自己好好戴着伴侣的头衔乖乖呆在家里就行。
但是纪棠当时没有说什么,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后,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对方见纪棠一副不肯交流的模样,倒是摸了摸下巴,有些满意,沉默寡言不多事伴侣挺合适的。
后来回到家,看着纪父纪母一副热情送对方离开的样子,纪棠沉默地上了楼。
想了一宿,纪棠觉得自己也不是个没感觉的泥人,任谁都能来随便搓一下,要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在当乖乖地摆在家里的人偶之前,自己至少可以放纵一下对吧。
所以纪棠过了几天,就一个人独自去了会馆。
这个会馆之前纪棠一直听说过,但是一直没去,因为这不是父母口中乖乖儿子的表现,自己要是个纨绔子弟,纪父纪母恐怕都要气死。
纪棠这种脸上还带着稚气,一脸懵懵懂懂的,一进门就被人盯上了,几杯下肚后,纪棠小脸红扑扑的,眼睛里水光迷离,看人开始模糊了,拼劲全力才逃脱对方热情推过来的酒,纪棠跌跌撞撞闯进了一个人怀里。
药力加酒气往上涌,纪棠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只觉得自己像在火炉里一样浑身炽热,扒在那人怀里感觉凉凉的,好舒服。
对方晃着纪棠,纪棠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仔细看着对方的脸。
纪棠其实认识出了对方,是顾家的人,叫...叫什么来着,纪棠晃了晃迷糊的脑袋,以前还是纪家没有那么落魄的时候,在宴席上远远在人群外见过一眼,只觉得对方长得真好看,一身西装端着酒杯和周围围着的人笑着聊天,周围的人都恭恭敬敬,谄媚地笑,连纪棠父亲都围不上去,在人群外面羡慕地看着。
纪棠当时想着自己如果也像这样有本事那有多好。
拽着对方的衣领,纪棠看着对方傻乎乎地笑,藏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真好看!
顾维鸿看着怀里的人,挑了挑眉,想着这小孩还挺有趣的,应该是第一次有人当着自己面调戏自己。
猛烈的药力让纪棠浑身难受,也许是酒壮人胆,纪棠看着对方的脸,突然问道:我想和你睡,你愿意吗?
顾维鸿这下眉毛挑地高高的,心里冒出第二个想法:这孩子胆子不一般地大。
你知道我是谁吗?顾维鸿扶着对方的腰问道。
纪棠眯着眼,看着顾维鸿歪了歪头,用力地点了点头,唔...我知道..你,你...你姓顾对不对...我只想和你睡一觉,你愿意吗,一分钱...不收...纪棠打了个酒嗝,伸出一只手指,对着顾维鸿认真地摇了摇。
顾维鸿失笑,倒对怀里的人生出了几分兴趣。
一分钱不要...?那交易达成了,就不能反悔了啊...
按以往顾维鸿肯定会将人甩到一边转身走人,但这会儿竟然有几分耐心出来哄着人。
纪棠鼓了鼓腮帮,朝着顾维鸿大力地点点头,来表示自己的认真。
顾维鸿忍不住大笑,将人打横抱起来,进了专属的房间。
那一晚上,纪棠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留下让人刻骨铭心的疼痛和晕晕乎乎的失神,纪棠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脱离身体了,感觉飘飘然的。
顾维鸿看着纪棠不作假的反应,眯了眯眼,
嘶
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占了对方很大的便宜。
不过一旦开弓哪有还收回的道理,即使后面醒过来要钱什么的,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也不缺钱。
顾维鸿不得不承认,对方和自己真的特别契合,即使对方那青涩的反应表示出这是对方第一次,但是对方的大胆和配合,方方面面都合自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