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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边骂边擦眼泪,纪父在旁边也皱着眉坐着,听着纪母哭诉的声音感到心烦,忍不住说道:你还哭,当时如果不是你嘴快,生怕别人不多想一样,一下子全说了,别人能立马怀疑上去吗?
纪母脸一僵,眼中浮上了心虚,自己本来是想讨好一下亲家,哪知道会引发这样的事?
再说了,归根到底还不是纪棠做了这事,如果没做,就不会出现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了。
想到这儿纪母就怒上心头,指着纪父骂道:这时候就怪我了?!当时你屁不敢放一个,还不是我来说,在盛家的时候,我的脸被别人踩在脚底下,你说了什么了吗?躲在我一个女人身后,你现在还有脸指责我?你们父子俩就是来要我的命噢!越说越悲从中来,眼泪直掉。
纪父被说得有些羞愧,老脸忍不住有点红,嘴唇动了动,便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了。
纪母哭着哭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吸吸鼻子,眼睛转了转,抹了把眼泪,凑近到纪父面前,小声说道:你说,上次其实我也觉得有些怀疑,盛夏血型和那个...血型一模一样,会不会...?
谁?纪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纪母见纪父没领悟到自己的点,忍不住怕了一巴掌纪父,就...就顾家那个...
直白的点名,让纪父终于明白了,梦吸了口气,觉得纪母真敢想,立马就否认了,你想些什么呢?!....要是真的是那个的...你觉得那个会让纪棠安安稳稳呆在盛家么?哪个会容忍自己孩子喊别人爸爸?
确实是这个道理。
纪父这样一说,纪母撇撇嘴,也无奈嗯了一声,但实在心里还是心动,那可是顾家啊,要是能牵扯上什么关系,顾家指缝漏点东西,可比盛家给的那些多多了。
可是...纪母回想起那个场景,你不觉得真的很巧合吗?而且现在一回想,那样身份的人,你说按平时,我们都没资格凑上前跟对方说话的...那天居然让我们坐他的车送我们回来...
不得不说,纪母这一番话,也让纪父心思一动,不过还是理智战胜了小心思,没有应和纪母,纪母见纪父不理自己,自己也说得没劲了,一个人叨咕着:也不知道这死孩子知不知道孩子亲生父亲是谁?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八竿子打不出个屁来,什么话都不说...
话题又转到纪棠身上了,纪母埋怨地叨咕着,纪父皱着眉,坐在沙发上长叹气。
反正事情也就这样了,闹过了暂且就平息下来了,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事会随着时间慢慢平复过去时,倒没想到陡然又起波澜,打得人措手不及。
这天司机接盛涵回家的时候,盛夫人想关心关心自己这唯一一个小孙子,但没想到看到司机面色古怪,而盛涵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我的乖孙,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还是?盛夫人上前,搂住盛涵,轻声问道。
盛涵摇摇头,沉默着不说话。
盛夫人只好拍拍盛涵的背,喊来张妈牵着盛涵上楼,然后盛夫人便向司机询问情况。
之前在纪家来盛家闹得那一场,除了张妈,都只是以为纪家和盛家有些闹得不愉快,但是其实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司机也是,所以想到今天去学校接盛涵的时候发生的事,司机才会表情怪怪的。
今天我去接盛涵少爷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和盛涵少爷说话,我一走近,那女人就走了,具体我没听清,只听到那女人自称妈妈...司机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忐忑不安,总感觉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什么豪门私密。
盛夫人在听到那句妈妈的时候,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
盛夫人瞬间就知道了,应该是杨以欣那女人找到学校去了,但是现在在司机面前,具体不便说,只是装着正常的样子继续问道:然后呢?
司机瞧了瞧盛夫人的脸色,还是继续说道:我看盛涵少爷的同学好像一副瞧热闹的模样,感觉看样子那女人已经来了好几回了,但是我是今天才发现...后面的话司机不再说了,确实是自己工作失误,没有及时去接盛涵少爷,不然也不会让陌生人接触到盛涵少爷。
盛夫人心里有埋怨,但也知道不能全怪在司机身上,现在家里就这一个司机再用,司机有时候不能及时去学校确实情有可原,所以盛夫人将怨气怪罪在杨以欣身上。
摆摆手让司机下去后,盛夫人往楼上看了一眼,看着张妈从楼上下来。
盛夫人小声问道:怎么样?
张妈摇摇头,低声回应:情绪还行,但恐怕心里有事,但倒没有在学校受欺负,只是跟我说想爸爸了...在写作业呢,我先下来到厨房端碗糖水上去...
张妈越说心里越痛,盛夫人何尝不是,心里一软,满腔的怒气顿时没了。
也是,现在爸爸没了,肯定会更加亲近妈妈些,还是和亲生父母亲些,奶奶太爷爷还是隔着辈了。
盛夫人叹了口气,让张妈先去厨房盛糖水,心里也不是滋味,虽然自己不喜欢杨以欣,但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时候,有母亲在身边照顾着确实好些,转念一想,为什么是杨以欣这个女人呢,要是是盛家正经的夫人就好了,想到纪棠,盛夫人忍不住皱了眉,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的烦躁压了下去。
看着张妈端着碗从厨房出来,盛夫人伸手接过碗,自己端着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