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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句,楚昕告辞回到观星楼,大长腿斜搭在茶几上,端着茶盅问:“这位杨四就是何文隽的义妹?长相还不错,可也没倾国倾城的地步,离阿昭差远了。”
    阿昭是杏花楼的花魁,长得千娇百媚,尤其一把细腰,比柳条都软。
    “爷,”含光声音压得沉,暗含不满。
    “好了,好了,我不拿阿昭乱跟别人比,”楚昕胡乱挥下手,“何文隽伤势当真很重?”
    含光点头,“重且凶险,身体残缺容颜大毁,但风采气度却极佳。这几年何公子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唯独四姑娘能随意进出何公子居所……临行前,何公子身边的护卫特地找到客栈,说何公子相求,请世子爷照拂四姑娘。”
    楚昕晃晃脚尖,凤眼上翻,盯着承尘上精致的雕花,漫不经心地说:“何公子相求,我就非得答应吗?她途中怎么招惹顾老三和周家小兔崽子,你详细跟我说来。”
    “是周家大少爷无礼,”含光原原本本地讲了个清楚明白,“晚上,顾二爷添菜送酒算是赔礼,隔天周大少爷又找四姑娘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少爷气跑了……四姑娘很爱护六姑娘,看得极紧,否则四姑娘那般聪明的人也不会想要抡着柳条鞭子抽周少爷。”
    楚昕眼前浮现出那个匆匆瞥见的身影。
    鹅黄色素面褙子,湖绿色织锦纹湘裙,肤如白雪眉若点漆,站在屋子里,简单又清丽,就像这初春的天气,看着让人心头格外平静。
    算了,若她不凑到我跟前讨人嫌,看在何文隽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地罩着她好了。
    此时,瑞萱堂里。
    杨妧正提起杨婵,“……她并不痴傻,幼时也曾哇哇大哭过,这几年伯父先后请过不少郎中,都说脉相无事……能不能等太医给姨祖母请脉时,顺便帮小婵看看?”
    秦老夫人开口道:“林医正每隔三五天就来请平安脉,让他看看倒是无妨,但他擅长大方脉和千金脉,对于小方脉这科不太拿手……”
    太医很注重名声,不擅长的科目通常会避开。
    杨妧心底微沉,抬眸看见秦老夫人别有意味的目光,情知还有下文,便静静地等着。
    秦老夫人缓缓续道:“可六丫头生得着实让人心疼……自己家孙女,林医正又是常来常往的,到时候我少不得豁上这张老脸让他听听脉,再荐个擅长小儿病症的太医过来。”
    杨妧听明白了,敛袂跪在地上,“多谢姨祖母周全,来之前祖母再三嘱咐过,要把您当成她一样孝顺。”
    秦老夫人强调一家人,言外之意是她可以帮忙请太医,但以后若是有事差遣,杨妧也要责无旁贷。
    杨妧进京便是为了杨婵的病,只要能请到太医,不管什么要求,她都会尽量答应。
    隔天,杨妧候着林医正给秦老夫人请完平安脉,满怀希望地把杨婵带了过去。
    林医正已听秦老夫人提起此事,本就是举手之劳,又见杨婵生得冰雪可爱,便毫无芥蒂地执起杨婵的腕,认真地试了脉,“脉相极好,不浮不沉从容和缓。”
    又看过舌苔、瞳仁、鼻孔以及耳廓。
    心主舌、肝主目,肾主耳,五官各部位分别对应着五脏。
    五官既无异状,意味着肺腑都康健。
    林医正摇头叹息,“老朽不才,实在是毫无头绪。”
    杨妧大失所望,垂眸看着花骨朵般娇嫩乖巧的杨婵,想起同样粉雕玉琢般的宁姐儿,一时心酸,眼泪忽地涌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
    女孩子流泪总是能惹人心怜,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林医正于心不忍,捋了捋胡子道:“姑娘切莫伤怀,我先将脉相记下,回头请教下同僚,若有所得,定会及时通报姑娘。”
    杨妧忙拭去泪,赧然道:“先生高义,有劳您代为询问。”
    秦老夫人见她泪眼婆娑不似作伪,暗暗叹了口气。
    她跟秦芷自幼不和,以至于近乎反目,连累两家人都不和睦。
    秦芷行事固然太过强势,她也有随性妄为之时,如果两人各让一步,秦家人也不至于四分五散咫尺天涯。
    秦老夫人再叹声,吩咐荔枝伺候杨妧洗脸净面。
    刚梳洗过,二门小丫鬟送来拜帖,说范二奶奶带了位公子求见杨四姑娘。
    杨妧立刻想到在固安缘聚客栈偶遇的蓝衫小男孩,简单地跟秦老夫人说明缘由,“……范家小公子遭受池鱼之灾被周家大爷推了个趔趄,还张手护着小婵,临走时又把弹弓送给小婵。”
    秦老夫人来了兴致,“这份心性难得,叫进来看看。”
    约莫盏茶工夫,红枣陪着位身穿冰蓝色绣着大红月季花褙子的妇人走进来。
    妇人正值花信年纪,个子略有些矮,目光却非常明亮,左耳垂戴着只赤金镶蓝宝的耳坠子,右耳垂上戴只赤金镶红宝的耳坠子,衬着白净的脸颊越发细腻。
    她手里牵着的小男孩则穿锦红色直裰,腰间束了条玉带,打扮得非常正式。
    小男孩瞧见杨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