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剌在固原那边元气大伤,加上国都被袭,估计三五年内缓不过来。”
秦老夫人惊喜地问:“那你?不用再去宣府了?”
杨妧跟张夫人俱都竖起耳朵。
楚钊笑?着回答:“见明在家里多待些?时日,我过完中秋走,林佥事许多年不曾回乡,今年他请旨回家探亲,我需得坐镇军中,等?明年我回来陪您过年。”
秦老夫人面?有失望,却仍通情达理?地说:“这也成,明年再回来多住几天……上次见明带回来几张皮子,我让人裁了件夹袄和两副护膝,回头让红枣送过去。你?也不是二十几岁的后生了,自?己多注意,天天风里来雪里去,看冻出?老寒腿来。”
楚钊喏喏地答应着。
秦老夫人没再啰嗦,轻声叮嘱道:“天儿不早了,你?们累了一天,回去歇着吧。”
几人告退离开。
出?了瑞萱堂大门,楚昕迫不及待地攥住杨妧的手。
他手劲大,加之指腹与掌心粗糙,刺得杨妧疼,她?却忍着不吭声。
再有两天便是中秋节,墨蓝天空中的圆月仿若银盘,在湖面?折射出?无数跳动的光点。
微风徐徐,裹挟着湖面?湿润的水汽,秋意寒凉。
杨妧忍不住哆嗦了下。
楚昕察觉到,停住步子问道:“冷了?”
抬手拢好她?缎面?披风的帽子,又把?带子系紧。手指触到她?下颌,杨妧轻笑?出?声。
月色正好,她?白净的脸颊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莹润柔滑,大大的黑眸映着月光,比黑曜石都要闪亮。
楚昕呼吸重了几分,手指滑到她?唇边,眸光闪动声音暗哑,“妧妧,我背你?回去,比你?步子快。”
“才不,”杨妧指着他的盔甲,“硬邦邦的,肯定硌人。”
“那我抱你?,”楚昕弯腰将她?抱在怀里,杨妧趁势勾住他脖子,脸贴在他肩侧,低声问道:“你?上午看到我了吗,在福昌酒楼?”
她?声音糯软,气息直直地扑在他耳畔,楚昕双臂不自?主地收紧,步子迈得愈发快,“看到了,你?抱着恒哥儿,他长大了许多,不如以前白。”
“天天在园子里跑,” 杨妧笑?道:“恒哥儿都有三十多斤重,壮实得很,祖母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皮猴儿似的就知?道瞎闹。”
楚昕微笑?,话里有话地说:“我老老实实地听你?的话,没有胡闹过。”
杨妧轻轻哼了声,“讨厌。”
说笑?着,两人回到览胜阁。
青藕早把?被褥铺好,洗澡用的水也备好了。
趁楚昕洗澡,杨妧先?去瞧了眼楚恪,再回到正房,屋里一片黑,朦胧夜色里,楚昕站在窗边绞头发。
上身赤裸着,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中裤。
如水的月光透过绡纱透射进来,像是给他镀了层淡淡的银光。
杨妧连忙问道:“火折子呢,怎么不点灯?”
“关窗时被风吹灭了。”
杨妧小心地避开桌椅走近,“我帮你?擦头发。”
“不用,差不多干了。” 楚昕放下帕子,展臂把?杨妧抱到床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开始还算温柔,可汲取到久违的甘甜便控制不住,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一点点吞进口?中。
“见明,”杨妧推开他,“我先?把?簪子卸下来,别压坏了。”
“压坏了再另外镶,”话虽如此,楚昕仍是坐起身。
杨妧一边摘下钗簪一边问:“你?灭了灯,是不是受伤怕我看到?”
“真?是风吹的……我好端端的,不信你?摸摸,除去之前的,哪里还有伤疤?不过刀剑无眼,免不了磕磕碰碰,不碍事。”楚昕矢口?否认,手中动作不停,熟门熟路地替杨妧解开腰间系带。
衣衫褪下,一股子幽香冲着鼻端直直而来,像桂花般甜腻,犹如茉莉花般清雅,带着女?儿家独有的温软。
楚昕低唤她?的名,“妧妧,我想你?想得紧。”
着实是想念。
在外将近一年,白天大都在马上驰骋,夜里偎着干草仰望天上的星,脑海里不经意就浮现出?杨妧的身体。
白皙温软,如山峦般起伏,又似丝绸般顺滑,摸上去令人爱不释手。
他回忆着她?温柔的笑?容、慵懒的神态、因?动情而带着丝暗哑的声音,在脑子里一遍一遍重复自?己曾对她?做过的动作,犹如老牛反刍。
他渴望她?,但外患一日不除,他们便无法长相厮守,只能像父母那样?两地相思。
楚昕不愿意。
他好容易娶回家的女?子,就是要耳鬓厮磨,就是要天天缠在一处。
楚昕发了狠,加上周延江是个不怕事的,两人一拍即合,率着八千人马直杀到迤都。
杨妧一夜不曾宽睡,时而如惊涛骇浪中的扁舟猛烈地颠簸,时而如绵绵细雨中的娇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