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话。
    当她意识到这不是幻听，是因为玩偶说了一句：“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卡萝被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是出现了第二人格。
    而当她尝试和“第二人格”说话的时候，才发现声音是从怀里传来的。
    她低头一看，金发的洋娃娃正仰着头和她对视。
    它的嘴巴一动一动的，正好贴合了说话的口型。
    说来也奇怪，她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这会竟然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甚至觉得很安心。
    卡萝越发无法离开这个被她取名为雪莉的玩偶，睡觉都得紧紧抱着，睁眼后第一件事也是和雪莉道早安。
    要是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复，她就会特别慌乱，直到听到雪莉的声音才能安下心来。
    就好像只要有雪莉在，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不会怕了一样。
    “这个娃娃是不是有点问题？”
    缪尔指着水镜里的“雪莉”对贝拉说。
    “之前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了，但好像又没什么问题。”
    缪尔一个人纠结不出结果，于是就来问贝拉的意见。
    “这是他们用来控制卡萝的，你说有没有问题？”
    缪尔顿悟，“我说呢。”
    “不过看着也不像是普通的魔法道具，这是有人在控制的吧？”
    “与其说是魔法道具，这更像是诅咒道具。”贝拉说，“意志不坚定的人很容易就会被迷住，或者是像卡萝这样被关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人。”
    接受过长达一年的封闭式囚禁的人，很少会不出现心理问题。
    他们就是抓住了这点，在卡萝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控制了她。
    “可他们控制她是想做什么？”缪尔疑惑。
    若是让卡萝去做内应倒还说得通，可他们现在的路线分明就是在远离亚圣格斯，要是不打算送她回去，那又怎么当内应。
    就算不是内应，也肯定是正常情况下卡萝不会答应去做的事，不然也不需要用这中方法控制她了。
    思索间，缪尔突然听到贝拉说。
    “想知道？”
    缪尔来了精神，这语气怎么好像是在说我知道？
    “我确实知道。”
    想着差不多也该收尾了，贝拉就没再藏着不说。
    “他们想让卡萝去当【寻路使】。”
    “雪莉，你说我该怎么办？”
    卡萝捏着雪莉的两只手，莫名有些心慌。
    马车的行驶速度已经比之前慢了不少，却不怎么颠簸。
    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依照以往的经验，卡萝猜他们是快到地方了。
    “你在害怕吗？”雪莉歪歪脑袋，“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
    听到雪莉这么说，卡萝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但依旧能从她的神色里瞧出不安。
    “我不知道，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雪莉用它不怎么灵活的手指握住了卡萝的手。
    “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谢谢你雪莉。”卡萝抱紧了雪莉，“我真不知道没你该怎么办。”
    雪莉拍拍她的背，“一切会好起来的。”
    在卡萝看不到的地方，雪莉湛蓝色的瞳孔，在一瞬间闪烁起了诡异的红光。
    “我发誓。”
    “什么寻路使？”缪尔皱着眉问，“寻什么路啊，他们怎么就确定卡萝知道怎么走？”
    “她不知道，但显然他们有办法让她知道。”
    “什么跟什么啊。”缪尔被说的脑袋越来越乱，“所以黑暗神殿到底是想找什么地方？”
    缪尔在心里嘀咕，他原本还以为黑暗神殿这么大张旗鼓的是想复活黑暗神。
    怎么这一届都不按套路走的？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到贝拉说。
    “他们想去众神陨落之地。”
    缪尔怔了一下。
    “神陨之地？他们疯了不成？”缪尔眉头紧蹙，“那地方根本不存在，都是瞎编胡邹的传说。”
    贝拉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