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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多盯着那处看了片刻,歪头蹭了蹭沈臻的手背,语气轻缓又温顺:“我想傍晚的时候出去散步。”
沈臻撩他一眼,没说可以也没有立刻拒绝。
虞多倾下.身体,把自己送到沈臻身边,温热的气息洒在沈臻的喉结上,像恳求也像撒娇,软声说:“沈臻,你下午早点回家陪我出去散步好不好啊。”
沈臻几乎下意识想要答应。
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五下,忍住了这股冲动。
他在等猎物上钩。
果然,虞多见他不表态,几乎整个人快要贴在他的身上,软声咕囔:“你怎么不回答我?”
沈臻喉结滚了几下,语气平静:“嗯,可以。”
他不在意这些,甚至他在心里期望这虞多能向他索取更多,前提是虞多呆在他身边。
可惜虞多太过乖巧,沈臻只能绞尽脑汁去搜罗虞多可能喜欢的,全部一股脑捧到他面前,以求博得他一个笑容。
沈臻漫不经心地看着路况,他在考虑可以在郊区新规划的那片别墅区买个房子,这样不仅能每天下午带着虞多出去散步,还能在空闲的周末带他到附近的旅游区玩乐散心。
“后面那辆车好像在跟着我们。”虞多在后视镜观察许久,眉心蹙起,喃喃自语:“奇怪。”
黑色轿车已经尾随了快半个小时,一开始虞多只以为顺路,后来他们下了高速,路上少了周围车辆的遮挡,那辆车还是缀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地方地跟着,一直没有落下。
沈臻扫一眼,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倏地沉下几分。
他微微动唇,想要开口告诉虞多不要害怕。一直尾随两人的黑色轿车却像是觉察到自己的形迹已经暴露,索性直接踩下油门,车头猛地扑上来,狠狠撞上了沈臻的车身。
一直留意着后视镜的虞多眼眸紧缩,大脑做出反应之前,身体就先一步扑到了沈臻身上。
眼前天旋地转,沈臻不可置信地注视着扑到他身前紧紧抱住他的虞多,嗓音颤抖:“虞多!”
沈臻驾驶的轿车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滑过半条无人的公路,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狠狠撞在路边的围栏上。
*
云城。
本地人公认的名气最大的娱乐区中心,有一条远近闻名的长街,街两边的店铺寸土尺金。
长街中心地段,有一家酒吧今天开业。
酒吧内场入夜之后人头攒动,顾客中除了闻名而来的普通消费者,还有坐满半个场子的年轻男女,都称自己是三位酒吧老板的朋友过来捧场。
劲爆的音乐和暧昧的灯光恰到好处,舞池挤满了人,闹腾得聒噪。
只有角落的卡座里,桌上不见一瓶酒,只有一副扑克牌。
两个打扮随意的男生懒散靠在座位上,有一搭没一搭玩扑克。偶尔抬眼扫一眼门口,没看见等的人过来便瘫回座位,与周围狂欢的人群格格不入。
许卓亦抽出一张牌,看见牌面后眉头越皱越紧,见对面的人抽一张牌后眉开眼笑的样子,把手里的牌一扔:“不玩了。“
他向后一靠,气笑了:“你到底有没有告诉虞多今天酒吧开业,我一个七点刚下飞机回来的人都能赶过来,他是怎么回事?”
“不用我说他也肯定知道。”白予橙扫了眼桌上的牌,心里算了算,也把手里的牌扔到了桌上,不悦:“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我这牌稳赢。”
他盯着许卓亦打量半晌,纳闷道:“你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也改不了一看要输就找借口跑路的臭毛病?”
许卓亦被戳穿意图后面无表情,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他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殷勤道:“许哥,要上酒吗?”
白予橙仍是一副没骨头的懒样子,故意挤兑许卓亦:“你许哥国外待久了只喝得惯伏特加,你去把咱们店里度数最高的那几款每样拿一瓶过来,都给他摆上。”
许卓亦也不客气,指着对面的白予橙,笑得轻浮又招人,把周围暗暗朝这边打量的人看了个脸红。
“酒钱走他个人的账,就当给我洗尘了。”
白予橙也笑,摇头叹气说:“你还真不跟我客气。”
白予橙嘴上似真似假的抱怨,服务生下意识去看过去,却见白予橙一脸笑意,大气地挥手:“听他的,只要他想喝,要多少给多少。”
服务生应声去拿酒,一路上被不少态度高傲的富家少爷小姐拦住打听情况。他虽然多少知道点桌上这两位的底细,却是不敢对人乱说的。
酒吧的三位老板身家在整个云城都大有名气,白家和许家这几年风光无限,不少人一边眼红一边巴结,今晚过来捧场的人,不见得都是三位老板的朋友,甚至可能都没机会在这三位面前说过几句话。
这些人一听酒吧开业,全都积极带着名贵的礼物上门捧场,指望这能在今晚找个时机攀上点交情。
就算是只是混个脸熟,对大部分人来说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酒吧鱼龙混杂,能听到不少消息。他前几天就听人说起这三位老板的家世,那真是一个比一个显赫。
不过这其中最厉害的还要属今晚至今没露面的那位。
这家酒吧的第三位老板虞多,是虞氏创始人虞挽东唯一的孙子,将来必定要继承虞家的家业。
虞家产业不仅遍布全国,甚至在国外同行业里也属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