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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隼人瞬间糟多无口,白叶冢妆子,你这个死妹控又有哪条裙子不是你妹妹买的?
    许多人都认为白叶冢妆子是个衣品上佳的时髦女中学生,可那并不是事实,其实她的真身是一个常常提着棒球棍教训别人的大姐头,由于天生力气大,扔铅球的水平拿过全校第一,全力冲刺起来可以把比自己高10公分的男人撞飞,曾有外号疯狂的野猪,活得也很糙,看着精致完全因为她有一张精致美少女的脸,而且有个勤劳的妹妹庆子。
    如果没有庆子在的话,妆子大概就会变成那种会在白风衣背上写着“狂龙神尊天下无敌”,然后穿着这么一件衣服招摇过市的暴走族女老大吧。
    她把隼人揍了一顿,拿了赔偿的钱,张珏连忙递上巧克力棒:“大哥来一根,别生气了。”
    妆子捏了一根叼嘴里,她看着这位可可爱爱的本届花滑第一萌神:“你就是小鳄鱼?我记得鳄鱼的英语是crocodile,叫你coco可以吧?”
    张珏:“可以的,那我叫你妆子?”
    可能是因为两人同是校霸,相同的气场令他们莫名的惺惺相惜,加上妆子的外语也很好,没一会儿,他们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苹果给张珏:“来,你吃这个。”
    张珏捧着果果吃得香甜,临走前还被赠送了一根不二家棒棒糖,张俊宝看到他提着棒棒糖回来的样子还乐呵。
    “你小子怎么走哪都能连吃带拿的?”
    张珏想了想,将糖递给舅舅,两只手捧着小脸蛋,歪着脑袋。
    “大概是因为脸?”
    张俊宝被说服了,他把糖剥开,在张珏眼前晃了一下,塞自己嘴里:“你今天吃的够多了,这颗糖就由舅舅替你消受吧。”
    说完这句话,一只抱脸虫扑到张俊宝脸上,杨志远立刻放下手机冲过来:“小玉,你舅舅不是故意的,先放开他!”
    张珏愤怒的叫道:“不!他就是故意的!他抢我的糖!”
    路过的舒峰拍了张照,心里默默叹气:我国未来的一哥看起来真不好带,他的教练真是太不容易了。
    鹿教练瞥那边一眼,叹了口气,这舅甥俩闹起来一时半会不会停,他还是再给张珏今天的表现做个书面总结,然后发给远在北京的孙千比较好。
    有时候这人就经不起念,鹿教练才翻开笔记,旁边的包里就传来一阵数码宝贝的进化曲,老爷子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小玉,下来,让你舅舅接电话。”
    张珏悻悻的蹲到一边,从包里翻出一根黄瓜啃着,张俊宝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接通电话。
    “喂,孙指挥……是的,小玉的比赛状态非常好,短节目第一……什么?”
    不知道孙指挥说了什么,张俊宝怔住了,他快走几步到旁边,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太谢谢了,这件事我会和小玉说的。”
    他放下电话,拉着张珏回了酒店,正儿八经的坐在小孩对面。
    “小玉,孙指挥那边打了电话和我说了些事情,和你妈妈有关。”
    植物人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在半年以内苏醒,一旦超过半年,就会出现永久性的脑功能障碍,苏醒的几率降低到可怕的程度,所以在张青燕最初失去意识的半年,张珏还能坚持去看望她,和她说话,为她按摩,但越是临近半年,张珏的情绪就越糟糕,等半年以后,他还找了个地方,背着二德和舅舅狠狠哭了一场。
    到了现在,张珏依然抱有希望,但他也做好了妈妈一直睡着的心理准备。
    小朋友坐在椅子上,脚尖都碰不到地,看起来就浑身稚气,在听到妈妈这个关键词后,眼神和表情却一起沉静下来。
    张俊宝摸摸他的小脑袋:“你妈妈在转院到北京后,上面说是出现了一种神经电刺激的疗法,有百分之八十的患者在经过治疗后,都开始对外界有反应了,还不确定能否一定成功,但的确是有恢复的希望没错,虽然如果病人脑组织损伤过重,再怎么刺激也救不回来,但你爸爸的意思是想试试,所以托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孙指挥原本是想等你比赛结束后再让我告诉你的,免得打扰你比赛的装填,但我觉得一定要现在就和你说,小玉?”
    吧嗒。
    泪珠落在孩子的手背上,张珏低着头,吸了吸鼻子,一眨眼,又落下两滴泪珠。
    他安静的流着泪,时不时用袖口擦脸,张俊宝微笑起来,将少年搂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
    张珏趴在舅舅怀里,断断续续的说道:“要治,不管失败率多高,只要有希望就一定要治。”
    “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怨任何人,但是一定要让我妈妈接受这次治疗,就算希望再小,我也不会放弃她……”
    2009年末,一场车祸几乎夺走了张珏的家庭,之后他不得不快速成熟,把自己当做大人活。
    现在是2011年初,一年多过去了,植物人的最佳苏醒期也过去了半年,一丝希望又落在了张珏面前,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定要努力抓住。
    因为这件事,张珏又一次没能在比赛前睡好,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黑眼圈,但他看起来却无比精神,甚至连气场都变得明朗起来。
    鹿教练瞥他一眼:“昨晚睡了几个小时?”
    张珏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最后一次看手机是凌晨四点,不过我觉得状态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