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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yo自动理解成了郁初有了正在恋爱的女朋友,既震惊于那么优秀的人已经有了另一半,又震惊对方竟然这么随便地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啊这、那那那、我会替你保密的!”yoyo举手保证。
郁初被她逗笑了。
虽然闹了这番乌龙,两人之间的关系倒是没之前那么生疏了,甚至更熟稔了一些。
......
录制结束后,郁初乘坐航班回景城。
先是回了家里看看郁心,把买的礼物送给她,看见妹妹快乐又满足的表情,他的心才算是满满当当。
陪郁心玩了会,他去到主卧。这是他父母的房间,一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也仍旧保留着多年前的模样。
郁初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手机,很老式的翻盖款,是郁茂行的遗物。
他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眼睛出神地盯着手机,手指不断地摩挲着表面,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
痛定思痛后,他下了决心,给郑达剑打电话:“郑总你好,我是郁初。”
先前郁初虽问徐望轩要了郑达剑的联系方式,可他并没有急着打这个电话,毕竟人在未知情时,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在他外出录制的十天里,宋宗阳果然按捺不住,想尽方法去探听郑达剑的底价。郑达剑是老油条,又岂会轻易上当,自然有的是办法与他周旋打太极。因此,宋宗阳更信了郑达剑这边必定有些猫腻。
但现在,已经是适合的时机。
郑达剑自然记得郁初,也知道他是江洐野的人,态度很是客气,问:“郁先生,你找郑某有事?”
郁初开门见山:“郑总,我其实是想找你帮个忙。”
“请说。”
“我听说宋宗阳最近去你那,在探招标报价的口风?”
“是这样没错。”
“连我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这不可行,也不会有人傻到把自己的底牌露出来,是吗?”
郑达剑很配合地笑了一声:“是啊,年轻人,太心急,总想着走捷径。这可是个香饽饽,我怎么会拱手让给他。”但他没把话说完,除非这人能给他足够令他垂涎的好处。
郁初也不再兜圈子,道:“我希望郑总可以随便报个低价给他,让他信了是最好,就是要麻烦郑总演几出戏。”
说完这些,又添了一句:“当然,如果郑总觉得为难的话,我不勉强。”
郑达剑是个人精,他认为郁初作为一个小情人,没资格、也没胆子来插手江洐野工作上的事,他这么做的原因多半是受了江洐野的指使。
招标力争公平,但内里带着猫腻的事却不少。
他以为江洐野是想黑吃黑狠捞一笔,但这事毕竟算不了光彩,于是派了郁初来做传信的。
郑达剑虽然也想得到这个项目,可在得罪宋宗阳和讨好江洐野的选择之间,他丝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得罪了宋宗阳,顶多是树立一个敌人。但在景城,要是得罪了江家,若对方存心报复,只怕是寸步难行。
“我尽量。”郑达剑没把话说死,给自己留了一点儿余地。
郁初倚靠在沙发上,望着亮晶晶的壁灯,没有感情地开口:“我相信这个难不倒郑总。”
这话相当强势,郑达剑不知道是不是江洐野教的,又或是郁初自由发挥,只感叹现在的后浪做事够狠够横。
挂了电话后,郁初陪郁心玩了一会儿,随后让司机送他回悦湾一品。
在玄关处瞥见江洐野随意脱着的鞋子,郁初略惊奇,这人竟然在家里。
他在客厅浴室书房都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影,顿时醒悟,走到主卧前,轻轻拧开了门把,果然在床上见到了耸起的一团。
某些人,当着面死活不肯睡一张床,结果趁床的“主人”不在时,倒是很自觉。
想起这人的洁癖,郁初又默默把房门重新关上,去浴室洗了个澡,还特地用了新款沐浴露——这是yoyo知道他有对象后送给他的,跟他安利这个味道特别好闻,人称“斩男香”,还说可以给他女朋友用。
yoyo十分卖力地介绍:“这个是我们团代言的,我自己也在用,使用感特别好。我还看过测评的呢,都在说这个香味是直男最爱,反馈特别好。”
对于yoyo的误会,郁初没有特意解释,也收下了yoyo送的东西──既然是直男最爱,那对江洐野这种不解风情的,也许是有用的。
郁初吹干头发后,几乎是没什么声响的悄悄迈进主卧。江洐野脾气不好,容易有起床气,郁初不敢擅自吵醒他,想的是在他旁边躺一会儿,等对方一睁眼就能见到他。
然而他刚靠近床边弯下腰,就被从被窝里迅速伸出的手臂来了一个锁喉,并且毫不留情地被江洐野翻了个身紧紧压制在床上。
江洐野的自保反应远快于清醒的速度,等他睁开眼才发觉突然在他睡着时冒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可疑危险分子,而是郁初。
他连忙松开手:“难不难受?”
郁初白皙修长的脖颈上出现了红色的掐痕,且看样子一时半会消散不了,可见罪魁祸首使了多大的力。他蹙着眉,咳嗽了几声,才好受了些。
江洐野起身想抱他:“去医院看看。”
郁初摆摆手:“不用去,我没事。”
“不行,你要是不想去医院,我就找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