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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本王好像是醉了,各位别停啊,都尽兴,上酒上酒。”
    他摇摇晃晃回到座位,趴在桌上就不动了。
    这是彻底醉了,睡着了?
    禄王的贴身护卫叫了好几声也没能把人叫醒,按理来说,这个时候护卫应该把禄王送回去休息,但他却看向了玉清寒,等玉清寒点头示意后,才把禄王扶起来带走。
    看来天羽山庄的势力已经渗透进皇室,连禄王身边的护卫都被控制了,那么国君呢?
    路雪柔不寒而栗,万一国君也被控制了,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禄王被贴身护卫送走,那位灰衣老者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动,很显然,在保护禄王和听玉清寒差遣二者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大厅里安静下来,刚才还醉心饮宴的江湖人都没了兴致,有人出声催促:“楼主不如叫人把这些撤下去,咱们到这来可不是为了喝酒听曲儿。”
    本来表面和谐的正邪两派又开始剑拔弩张,这些天同住在一个客栈,难免有摩擦,只等着竞宝大会结束,恐怕就要混在一起再来一场厮杀。
    白隐皱了皱眉,禄王喝醉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却让他有一种被打乱计划的烦躁,而且隐隐还有一种不安,可能有些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控。
    但事已至此,他总不可能取消竞宝大会。
    白隐唤钟管事上前,声音压得极低,路雪柔勉强听到“蛊经”“钥匙”几个字,猜测钟管事是奉命去拿楼主准备好的假的蛊经残卷。
    但她知道是假的,别人可不知道,在场的很多都是武林高手,在听到蛊经两个字的瞬间,目光齐齐落到白隐身上,贪婪、兴奋、野心和欲望浮现在每一个人脸上。
    路雪柔有预感,如果无人阻止,这些人就算不被蛊虫控制,也会为了得到蛊经互相残杀。
    钟管事带着人出去了,路雪柔没看见月青璃的身影,她应该是悄悄跟上去了。
    白隐笑着安抚了几句,大厅里的江湖人没再闹,都有意无意地望向门口,等待钟管事再次出现,对他们而言,其他宝贝虽然也珍贵无比,但却比不上蛊经吸引人。
    因为相传蛊经中记载着长生之道,没有人能抵受住这种诱惑。
    路雪柔也很好奇,完整的蛊经上到底记载了什么,然而她只要一想到殷九霄利用它制作出了最霸道最邪恶的炼魂蛊,毁灭了这个世界,她就不敢好奇了。
    过了一会儿,钟管事去而复返,只见他的神色带着几分焦灼,额角甚至都出了汗。
    路雪柔稍微安心,看来月青璃已经把那张画着火药位置的图交给钟管事了。
    他来到白隐身边,却没有开口,主仆早有默契,白隐站起来向大厅中的人拱手:“诸位稍后,我有些琐事处理,即刻回来。”
    盯着众人质疑的目光,白隐和钟管事一起离开,确定四下无人时,白隐问钟管事:“到底何事?”
    钟管事拿出那张图给白隐看,神色惊慌:“属下带人去看过了,是真的。”
    白隐惊怒不已,将纸张捏成团:“他已经拿走了残卷,还想将我一起杀了!”
    钟管事道:“此事是否禀报玉庄主?”
    白隐缓缓摇头:“来不及了,况且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庄主的意思?”
    “您是说,庄主想过河拆桥?”
    白隐经过一开始的惊慌和震怒,此刻已经冷静下来:“不管庄主有没有这个想法,他和玉清寒始终是亲父子,玉清寒对我起了杀心,这次不成,还有下一次。”
    钟管事点头:“主人,您要早做决断,属下已经命人破坏了那些火药,但是玉清寒身边高手众多,如若撕破脸,我们硬拼不过。”
    白隐冷笑道:“他有高手,我就没有吗?如今这花楼里聚集了正邪两派上百位高手,只要他们为我所用……”
    “可您不是要让这些人自相残杀,再嫁祸给殷九霄吗?”
    “如今我命在旦夕,只能改变本来的计划了,如果没有这些人帮忙,我根本无法与玉清寒抗衡,至于庄主那边,他不仁也休怪我不义!”
    白隐做了决定,他心中虽有遗憾,不能把殷九霄牵扯其中,但报仇的事,来日方长,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
    “你把主楼中藏宝室的东西,都搬到船上,等他们相争之时,我们伺机离开这里。”
    钟管事应了一声,便去做准备了。
    白隐转身走向花楼,并不知道,在他刚刚站的地方,白衣飘飞而落。
    殷九霄看向钟管事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似乎很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相距不远,不会耽误任何事。
    钟管事用最快的脚力来到了那座主楼的藏宝室,然而他刚拿出钥匙,手中便一空,失去意识前,他只看到了一抹白色衣角。
    那人一身冰寒的气息,绝不是隐风楼主。
    殷九霄看向藏宝室中令人眼花缭乱的珍宝,懒得分辨哪一样会是她喜欢的,他找到里面最大的一口箱子,将那些最珍贵的东西统统收起来,直到快装满时,他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一方锦盒。
    将锦盒打开,里面摆着数十个小瓶,瓶身上写着化春丹三个字,粗略一数,至少有三百颗。
    殷九霄恍然记得好像听她提起过,便将锦盒也收到了箱子里。
    这口箱子重达几百斤,但对于殷九霄而言,也不过是羽毛的重量,他托着箱子轻功几个起落便来到岸边。